果然,医院传来的消息证实了我的猜想,她的舌头被从根部切下,而且是很干净利落的一刀。
看来凶手早就准备好了,即便她能活下来,也说不了话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下雨天,现场因为下雨的缘故,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们只能先赶往医院。
好在医生在她的随身物品里发现了她的身份证,这才让我们确认了她的身份。
甘诗曼,二十九岁,看她身份证上的照片,到是模样秀丽,算得上是个美人。
我们随即将身份证移交给负责户籍工作的同志,看看能不能找到甘诗曼的家人。
下午一点,手术终于结束了,长达近十个小时的抢救,终于保住了她的命,但是医生说这是只暂时的,她还没有度过危险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我们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甘诗曼,我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一个这样的人,残破不堪?
负责抢救甘诗曼的主治医师说:“从医这么多年,我也抢救过很多身体支离破碎,甚至是脑浆横飞的患者,但是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说着他把甘诗曼在抢救过程中的照片递到了我们的手中。
照片里的内容,只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受害者的双眼是被人用硫酸腐蚀掉的,已经彻底失明。舌头被人从根部割掉,完全丧失了语言功能。”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那医生又接着说:
“两个乳房也被全部切除,双手,还有腰部以下,包括臀部、双腿在内的下半身也都被切走了,凶手除了具备类似电锯以及手术刀这样的工具之外,凶手的作案手法很专业,而且被害人被注射了麻醉剂,所以她在被抢救的时候还有生命体征。”
看着那血腥的照片,我不由得感觉到胸中一阵的闷堵,我努力地压制着心中的翻江倒海。
手法如此残忍,凶手究竟是个变态杀人狂,还是和甘诗曼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边甘诗曼的手术结束了,户籍调查那边也有了消息。
我们辗转联系到了甘诗曼的丈夫吕浩,吕浩在外地出差,此时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我们调查到,甘诗曼是一家传媒公司的文员。根据其同事会议说,甘诗曼最后一次出现在公司,是昨天下午四点左右,她说她生理期不舒服,就提前回家了。
随后经过我们的调查核实,甘诗曼的确在四点到十二点之间没有在联系过任何人,也没有去父母家。
我们队甘诗曼的邻居也进行了走访,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大家对甘诗曼的评价都是清一色的好评。
看来甘诗曼是一个积极阳光的职场女性,也没有仇人,可是为什么凶手会如此残酷的伤害她呢?
等到吕浩出现的之后,我们并没有让他看见甘诗曼,不过在听到了我们的描述之后,吕浩整个人都崩溃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可能换做谁都会如此吧,如花似玉的妻子被人折磨成这样。
根据吕浩的描述,他在一个星期前就到福建出差去了,每天晚上都会和甘诗曼通电话,但是昨天甘诗曼跟他说自己的身体不舒服,要提前休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刚哥递给了吕浩一张纸巾,问道:“甘诗曼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你的罪过什么人,可能报复她?”
吕浩摇了摇头,说道:“她人很好,从来没和别人发生过冲突,你们可以问问她的同事,至于我,平时做事也比较小心,也没有什么仇人。”
刚哥这是想我递了个眼神,示意我将他们的对话进行录音,我点头示意,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刚哥又问道:“恕我冒昧,甘诗曼有没有和你说过,自己受到过骚扰或者恐吓,比如前男友或者慕名的追求者?”
“她的感情史挺简单的,我们结婚前,她就谈过一次恋爱,也是和平的分手,至于追求者,倒是有几个,不过都被她婉言拒绝了。”
我和刚哥对视一眼,看来现在基本可以排除情杀和仇杀的可能了。
这么看来,案子似乎进入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