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泾手指一路探下,关莞感觉到异样的触感,心里不由的恐慌,脑子一下子清明,立刻将铭泾推开。
“混蛋,敢占老娘我的便宜。”
“你刚才不是挺享受的吗?”铭泾正在兴头冷不防被推开不由的有些恼怒,“不知好歹的女人,多少女人想有这样的机会你还不要,下次可别哭着求我。”说罢厌恶的看了眼关莞离开。
“鬼才会求你。”关莞跺脚冲着铭泾的背影大喊,“我不稀罕你。”
“不就是长得帅点吗?又不能当饭吃。”关莞愤愤不平。
夜晚,却见房门又被缓缓的推开,一位身材娇小、衣饰华丽的女子蹑手蹑脚的遛了进来,她腮凝新荔,俊眼修眉,目若秋波,观之可亲,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关莞,狡黠的笑了笑,“你就是关莞吧?听说昨天你可把王府搅得天翻地覆呢。”
关莞意兴阑珊的用柴火敲打着地面,淡淡的抬起眼皮看了那华服女子一眼,“哦,有事吗?”语气清淡,表面了各种不欢迎别人打扰她的心情。女子似乎并不在乎关莞的态度,自来熟的在她身边坐下,两腮含笑,语气如兰:“你好,我是品珍,你放心大可放心,我没有恶意。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也甚是无聊,不如我陪你聊聊天可好?”关莞撇了撇嘴巴,毫不在意,懒洋洋的说,“天很蓝,聊完了,你可以走了吗?”女子用手帕掩唇轻笑着,“你,你说话好有趣哦。”
关莞看她举止不凡,言语之间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气度立刻来了精神,她一把将柴火丢在一边,亲热的拉住品珍的手,满怀期冀的说,“你能带我出去吗?”品珍为难的蹙了蹙黛眉,“恐怕不能,我也不敢轻易惹怒铭泾哥哥,不过我可以帮你求求情。”
关莞关莞叹了口气,希望的泡沫还没飘到半空就破裂了,她不屑的撇了撇嘴巴,“原来你是那个兔崽子的妹妹,我不用你帮我求情,蛇鼠一窝,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她站起身子想要挪到一边坐下。
品珍不悦的拉住她的衣袖,眉心皱成了一个小小的皱褶,“你怎么可以这样讲话?铭泾哥哥是个好人,想必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才弄得这样的局面,即便真的是铭泾哥哥有愧于你在先,你又何苦出口伤人呢。”
品珍闻言转而扑哧一笑,“你,你讲话真有趣儿。你有所不知,我从小生在深宫大院里,平日里唯一的消遣就是到铭泾哥哥这里跟他吃吃饭、谈谈心,身边宫人婢女虽多,对我却还是惧怕的很,连一个可心的朋友都没有。我看我们十分投缘,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好吗?”品珍问完,害怕关菀不答应,于是更加小心翼翼的再次问了一下“好不好?”说完,乌黑的眼睛便顶着关菀,期待她的同意。
关莞自穿越过来之后,心里一直深深的埋藏着一种不安全感,就像浮萍一样总感觉无枝可依,对品珍的单纯也不由得心生好感,她欣喜的点了点头,眉宇之间尽是笑意,“那太好了,以后请你多多指教。”
品珍微微颔首,“互相指教好了,对了你,你何以要把衣服弄成这个样子?真真是别致的很呢。”
关莞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你们这里的衣服我穿着不习惯,还是这样舒服些。我还知道很多漂亮的服装款式,等我从这里出去了一定亲手给你做两件。”品珍到底也是女儿家,一是和关菀做了朋友,二是听有特别的衣饰,更是眉开眼笑,欣喜的点了点头,“好啊,那就先多谢你了,对了,方才我在门口听你与展凌哥哥谈论,你真是好才华……”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关莞打断,不悦道:“一直你来你去的你不累啊,我叫你品珍,你叫我关莞好不好?你可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呢,一直这样多见外。啊?”
品珍见她直爽也不矫情,点点头直答应,笑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关莞,我不能在这里陪你太久,不过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无论如何都要来找我,我会帮你的。被铭泾哥哥发现我来找你一定会骂死我的,我先走了哦。”说着,品珍吐了吐舌头,对她挥挥手,打开一条门缝偷偷的钻了出去。
关莞站在门前透过一层薄薄的纱纸看着她越走越远,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她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古代的人也不都是那么恶毒嘛。有朝一日我能回到现代一定要把该死的铭泾也带回去,就把他用来展览,一张门票……五十块好了,如果每天有一百个人参观我不就发财了?哈哈……”关莞只觉得她的眼前到处都是粉生生的人民币在对她招手,一时心情大好。
就在关莞还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幻想当中时,王府的书房里已经黑压压的坐着一群人,正热火朝天的商讨着该如何处置这个从天而降、衣着奇怪而又才华横溢、与众不同的女人。
座下的食客们纷纷噤若寒蝉,面面相觑,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房间中是一片难捱到让人窒息的安静,这时,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踌躇着低声道,“依属下拙见,此女子颇有才华,公子何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她收为己用?”他的话音还未落,人群中便产生了质疑的声音,“属下以为不可,此女子的身份来历都未可知,又怎可轻易信她?倘若是魏、晋两国派来的细作留在身边岂不是养虎为患?属下看还是斩草除根的好,以绝后患!”
铭泾略有几分慵懒的缓缓开口,“你们都以为如此吗?”众食客皆点头称是,以示赞同,只见铭泾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显然对食客们提出的建议并不满意。
就在此时,一个细薄的声音高声说道,“属下看不如先将此女子关起来,查看些时日,若当真不是魏、晋两国的细作放了也罢,留用也罢,都无伤大雅,若她确实想对公子不利再杀之也为时不晚。公子惜才在齐国也是众所皆知的事,如果就这样把她杀了恐怕会落人口舌,也有损公子的英明啊。”
铭泾沉思片刻,淡淡的点了点头,“嗯,还是此法较为周全。从今夜起,撤去西房四周的所有守卫,暗中观察,关莞有任何举动即刻向本公子汇报,不得延误。”食客们齐声赞叹公子高见。
而现在的关莞的忍耐力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四周只有一面面冰冷的墙壁让她很是烦躁,逃跑的想法又一次冲击着她的脑海,那个该死的王爷铭泾喜怒无常,难保哪天就把她送上了西天,那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到这里,关莞立刻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从这里逃出去!否则哪天真正出了事情,自己怕是只有被宰的份。
关莞有些沮丧的把镰刀扔到一旁,各种不爽,愤恨的跺了跺脚,“呸,什么破玩意儿,一间西房而已,有必要这么牢固吗?这样挖下去要挖到猴年马月不说,就怕地道还没挖好我就一命呜呼了。”她垂头丧气的跌坐在地上,扬起一把把柴火扔到空中,“苍天啊,我是流年不利吗?按照剧情发展穿越到古代不是会遇到各种温柔型的美男子献辛勤吗?凭什么姑奶奶我就这么悲剧,被关在这个悲催的地方任人宰割,杀了我吧!啊啊啊!”关莞忽然心思一动,铭泾到如今还不见对她有什么惩处想必就留着她还有用处,不如以死相逼,逼他放了自己?刚想到这里她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个家伙腹黑的很,谁知道他吃不吃这一套?如果他不肯就范自己不就等于一步步的走进了鬼门关吗了?关莞疯狂的揉搓着她凌乱的发丝,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出去。飞出去?关莞舒展开了眉头,抬起头来看着屋顶上的片片青瓦,从屋顶翻出去可能是个不错的注意,可是从屋顶到地面足有将近两米多高的距离,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