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关莞苏醒
作者:花容 | 字数:13156 字

突然听到房门有些轻微的响动,猛然抬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男子手持一把宝剑推门而入,关莞心知那人来意不善,一时受到了惊吓惊叫出声来,铭泾微微睁开眼睛望向关莞,“怎么了?又大惊小怪的,可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割了手了?”原来他早就知道铭泾帮他整理东西,只是微眯的双眼假装睡觉,却一直趁她不意的时候盯她看,看她一脸认识的样子,堪是可爱,特别刚才感觉到她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还自言自语的嘟囔,心里便乐开了花。差一点忍不住起身抱起身旁的女子好好的温存一番。原来这个女子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看来她还很应该会很喜欢自己才对。浑身不觉洋洋自得起来,原来关莞是这样在意自己,上天降下这样一个奇女子来到他身边真是对他最大的赏赐。如果他不懂得享受岂不辜负了老天的成人之美。可此时关莞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一副受惊的样子。

关莞惊恐的看着那蒙面男子,被男子眼里阴狠的凶光被吓得说不出话来。铭泾看着她心中不觉一沉。此时,他猛地感觉到一丝凉意,一种危险的感觉向他侵袭而来,他下意识的向左边一闪,与那利剑的剑锋擦肩而过,差一点点插入他的肩膀。铭泾这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行刺本公子?”

那男子也不答话,只是剑剑都刺向铭泾,每一剑都瞄着他身上的要害刺了过去,看着势态是势必想要拿了铭泾的性命。此时关莞已经缓过了神来,她一边向外跑着一边高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啊!”

男子回过头来看了关莞一眼,犀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手上的剑却丝毫不见偏差,此时铭泾已经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境地,每一下都躲的很是危险,铭泾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把心一横,破窗而出,从窗子一跃跳到了院落之中,恰巧在关莞身边停了下来。蒙面男子紧跟着追了出去,本来是打算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刺杀铭泾,现在来到屋外,而且一会就会有侍卫赶到对自己很不利,刺客决定速战速决。剑招也更加猛烈,一招接着一招看来不杀铭泾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但剑峰快到铭泾身边的时候总会留有一点余地,好像是怕伤到关莞。让铭泾大感意外,但他手上功夫也不含糊,眼看着他就要扭转局势的时候,关莞突然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那男子又恢复了方才犀利的力道。

铭泾深感诧异,不觉狐疑起来,看起来是男子不愿伤到关莞,所以铭泾一近了她的身他便有些顾及了起来,这正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莫非关莞与这男子是旧识?还是这两人本就打算里应外合的要了他的性命?

铭泾再一想又立刻否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关莞的反应不像是与他相识的,再说如若是她寻来的人更不必高声呼救了,铭泾的这些思虑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紧挨着关莞与那男子打斗,关莞柱立在一旁,心里已经不那样害怕,以铭泾的武功她一定不会受伤的。果然不如所料,不过几个回合的交锋,男子已经处在了劣势,铭泾一伸手正欲狠狠的扣住他的脖子,谁知竟被他灵巧的多了过去,手中只抓住了他蒙面的面罩,铭泾往下一拽,一张熟悉的面孔暴露在太阳底下,关莞一见他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喊出了他的名字,“独思?怎么会是你!”

独思见被关莞认了出来猛的一怔,就这几秒钟的功夫,铭泾夺过了他手中的宝剑,对准他的身体刺了进去,独思面带不甘的缓缓向后仰去,眼睛却始终停留在关莞身上。关莞这才明白当日他打探那些铭泾的作息与喜恶哪里是为了飞黄腾达,明明是想要寻找机会刺杀他,关莞心里暗暗后悔,如果今日铭泾有个好歹,她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幸好现在铭泾已经化险为夷,她与铭泾对视了一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独思从怀里掏出一件小巧的、枫叶形状的暗器,恶狠狠的朝铭泾打来,然后嘴微微张开:“对不起了关莞我必须杀死了。”关莞紧张大声呼喊:“小心。”可惜已经来不及。她的毫不犹豫一个纵身将铭泾扑倒在地上,而那只暗器却直直的对准插进了关莞的身体里,一下子刺骨的疼痛差一点将她撕裂,关莞只感觉到她的身体似乎渐渐的被掏空了,温热的血水染脏了那袭月牙白色的衣衫,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而虚无,终于,她倒了下去,昏迷过去的前一秒她仿佛看到了铭泾的嘴在一张一合的说些什么,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她朝他挤出一抹安慰的笑容,最终,铭泾的影像也被一片黑暗吞没了。她觉得好冷,自己走在一处黑暗的巢穴之中,周围只有呼呼的风声。

铭泾看着关莞在他面前倒下,只觉得他的心里突然烦躁了起来,他捡起地上的宝剑对准独思狠狠的刺了几剑,直到确定他已经命丧黄泉这才停下手来,他抱着关莞快步走回房间,急急的命人宣来了太医。管家跑到太医院,就急忙将太医拉了过来,一众太医还在用饭,看到是铭泾公子府中的管家也不敢怠慢,纷纷背了药箱就跟着往外走。

四五位太医围着关莞以此为她把了脉,又详细的查看了她的伤口,许久没有人说话,铭泾终于忍受不了此时房间里压抑的气氛,问道,“怎么样,关莞可有大碍?”

这几名太医纷纷跪在地上,“回公子的话,这只暗器插入的地方离心脏很久,恐怕……恐怕有性命之忧啊。”太医看着铭泾这个样子,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样都十分的害怕,心中想着床上躺着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让平日里一向脾气甚好的铭泾公子因为关心她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人一定是要好好医治的。

铭泾闻言好不生气,高声怒斥着,“本公子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总之一定得把此人给本公子救回来!你们是需要龙肝凤髓也罢,千年人参也好,只管向本公子开口,她若是无事便可,倘若有一点差池,本公子摘了你们的脑袋!”

一干太医面面相觑着,谁也不敢开口说出半个字,“还愣着干什么?你们这样看来看去的关莞就能好起来吗?”一旁的李晓鹏等众人都很是讶异铭泾此刻的反应,李晓鹏跟随铭泾十几年,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心中想着难道李晓月这家伙说的真的是对的吗?难道铭泾公子真的喜欢关莞吗?但是算命先生不是说了,他的妻子会从天而降吗,自己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女子从天而降了,但是公子喜欢她,公子对自己有恩,自己自然是不能和公子抢的,自己只能再等着了。

铭泾这才意识到他此刻有多失态,他跌坐在椅子上,颤抖着端起一杯茶水,他只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远远的看着此时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关莞,心里像压上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几乎让他喘不过起来。

他索性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并让属下们不必跟随,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当日与关莞同船而游的人工湖边,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时关莞说的话来,她说,人生能得几回醉,人生能逢几回春,铭泾只觉得心里十分苦涩,第一次感觉到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府中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竟然只是一堆浮云。

太医们一起取出了嵌在关莞身体里的暗器,又上了金疮药和止血药,最终开了一副方子,吩咐人说即便是灌也要让她把药喝下去。李晓鹏把太医们送了出去,连忙去找铭泾将现今的消息汇报给他,铭泾表面上不动声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的心已经狠狠的揪了起来。

没有关莞伺候的第一日,铭泾净脸的时候看到水盆子里的水不是银丹草水时他便大发雷霆,将水盆打翻在地上,而他自己都说不出他是在生什么气。

下了朝后,铭泾唤来了几位亲信商议齐王前去祭祀一事,正说着,他的魂魄却不知飘到了哪里,他的亲信一连叫了几声公子都没有什么反应,众人很是不解。尤其是那日齐王带着他与萧季、佑公子和几位大臣去刚刚修建好的园子里游玩,顺便将各处都题上名字,也好考验考验皇子们的学识。

逛了半晌,行到一带黄泥筑就的矮墙,墙头皆是用稻茎掩护,有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里面数间茅屋,外面却是桑、榆、槿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编就的两溜青篱,篱笆外的山坡之下,有一土井。

齐王笑道,“倒是此处也有些道理,固然是人力穿凿,如此一件,未免勾起了朕归农之意,我们且进去歇歇。”说完,正想从篱笆门进去,忽然看到路旁有一个石碣,恰巧是为题名准备的。

一位大臣见此夸赞道,“果真是妙极了,这里如若悬挂着个匾额待题,则毁去了这田舍家风,立此一石碣又觉得生动了许多。”

齐王心情极好,说道,“各位爱卿,皇儿们,还不想出个恰当的名字题上?”

萧季瞥了铭泾一眼,见他还未开口,便率先说道,“回父王,儿臣以为编新不如述旧,这种地方古人已经说尽了,不如直书‘杏花村’也是极妙的。”

齐王听了笑着向一位大臣说道,“这倒提醒我了,此处都极妙,只差一个酒幌,明日再做一个,不必华丽,只照着普通老百姓的村庄里的式样来做,用竹竿挑在树梢。”那大臣一口应了下来,口中连连赞叹皇上英明。

齐王思忖了一下又向众人说,“‘杏花村’虽然好,但却犯了正名。铭泾,你有何看法?”

此时,铭泾正自顾自的发着呆,眼前的杏花早已幻化成了关莞那张惹人疼惜的脸庞,齐王一连叫了几声,铭泾才反应过来,“父王恕罪,儿臣方才想的入了神,旧诗有云,‘红杏梢头挂酒旗’,如今莫若‘杏帘在望’四字了。”

众人都赞叹着,“铭泾公子当真是学富五车,好才华,好个‘在望’,又暗含‘杏林’之意,怕是再合适不过的了。”齐王的脸色这才和缓了几分。

游园一事虽是有惊无险,但听到的人无不为了铭泾捏了一把冷汗,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惹怒了齐王,凭你是什么王爷公子的,一个惩处便能叫你永世翻不了身。

这天,铭泾正心不在焉的独自在书房里练字,因他心情浮躁,所以笔下的字也少了平时的舒展,这时,一位侍女匆匆推门而入,大惊失色的说道,“公子,不好了,关莞你发高烧了。”铭泾闻言怔了怔,手中的毛笔滴下一个浓重的墨点,顺着笔尖将宣纸晕开了一大片,铭泾来不及多想,抬腿就往关莞的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下人把太医请过来。

铭泾来到关莞床前,只见她脸色越发的苍白,满头青丝凌乱的散在了玉枕之上,额头上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汗水,嘴唇微微颤抖着,浑身直打寒噤,在昏迷中喃喃自语的叫冷。铭泾一听连忙叫下人抬来了两床被子,都给她盖在身上依然不停的打着哆嗦,铭泾急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这时太医急匆匆的随着一名下人走了进来,正欲行礼却被铭泾拦住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些虚的,快给她瞧瞧,她这是怎么了?”

太医走到床头细细的为她把起脉来,“看得这位你的脉象,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需而无神。实在是不妙啊。”

铭泾按耐住心中的急切,又问道,“那太医可有医治的法子?”

“这……”太医脸上面露难色,“老臣也不敢保证能不能医的好,只能是尽力而为,吃了药也要看医缘了。”铭泾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在眉心形成了一个凸起的皱褶,他望着床榻上神色痛苦的关莞,横下了心来,“罢了,你且放手一试吧。”

太医得了命令立刻下了方子,“人参两钱,白术两钱,云茯苓三钱,熟地四钱,白芍两钱。两碗水煮成一碗,每日分两次送服,另外,用湿毛巾给这位你擦擦身子,这高烧若是退了想必不过几日就能清醒过来,若是退不了……铭泾公子若没有别的吩咐,老臣就先退下了。”

铭泾挥了挥手,让下人将他好生送了出去,一位侍女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边上搭着一条毛巾,铭泾从她手中接过水盆,“你先下去吧,本公子跟关莞单独待会儿。”侍女应了一声,缓缓退了出去,心中十分羡慕关莞,何时见过公子这般温柔啊。公子不温柔的时候看起来都那么迷人,现在以温柔,真是还要不要让我们这些做是你吧的活啊。

铭泾一边给她细细的擦着身子,一边轻声说道,“关莞,你向来可不是好吃懒做之人,虽然平日里贪嘴了些,可也不会丢下本公子自顾自的睡大觉来,你快些醒来吧,本公子已经习惯了有事与你一同商议,本公子保证,你若是醒来本公子把全京城的美食都搬来给你,快些醒吧。”

铭泾握住她的手,轻轻闻了闻她的手背,有拉好被子给她盖在身上,吩咐守在门口的侍女小心伺候,这才离开了,一连过了几日,关莞还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只是身上的温度总算是退了下去,每日铭泾下了朝必定会来探望关莞,否则一整天都安不下心来。铭泾这些时日也憔悴了几分,他与众位食客在书房商议着前些时日遇刺一事,铭泾态度坚决,无论是什么人派来的,查出来一定要剥了他的一层皮。但是那个小厮却好像和关莞一样,是从天而降的,竟然查不到一点关于他的信息,这样铭泾委实郁闷,将管家狠狠的寻了一顿。

一位食客开口说道,“属下以为此事不宜深究,其实思前想后能对王爷下次毒手的也不过是太子殿下和佑公子了,如今公子在朝中的根基还不甚稳固,若此时与他们起了争执只怕对公子有害无益。”

另一名食客却显然不同意他的意见,“属下认为这件事儿不能轻易就了结了,他们今儿个敢派来刺客,明儿个就敢使出更下作的手段,万幸此次是个小小随从受了伤,公子并无大碍,若是下回伤到了公子那可该如何是好?”

“可是如今公子才得到皇上的赞许,若在此时挑起事端皇上只怕也会对公子寒心了,皇上生平最恨的便是争名夺利之人。”

铭泾轻轻的摆了摆手,“好了,不必再说了,本公子主意已定,此事绝不能姑息他们!”正说着,只见一个侍女探头探脑的往书房里打量着,铭泾认出她是在关莞身边服侍的杜鹃,便连忙把她喊了进来,“这个时间你不好好的伺候关莞,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杜鹃看了看众人,叩谢行了礼后方说,“回公子的话,是关莞姑……不,关莞公子派我来请您过去。”铭泾闻言很是欣喜,“你的意思是,关莞她醒过来了?”

“是,公子,她才初醒,便急着要来见您,我不敢让她下床走动,生怕崩开了伤口,便前来带了个话儿,公子若是稍后在过去,我就给关莞公子带个话儿回去。”

“不必了,本公子即刻就去见她。”说完,铭泾便扔下一众的食客站起身来就往关莞的房间里走去,俊朗的面容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心与急虑。这边铭泾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位年岁颇长很有资历的食客便面露不满嘟嘟囔囔的开口说道:“这怕又是个狐媚魇道的女子,走了个庄姬又来了个关莞,长此以往,公子哪还有心思帮着皇上治国家、平天下,我齐国还凭什么统一三国?当真是可笑的很!”说罢便抚着长须连连摇头,引来满座的食客皆是阵阵的叹息。

这厢铭泾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赶来到了关莞的床边,等不得下人通告便直接推门而入,且看到关莞正被丫鬟扶着身子倚在床边喝着一杯清水,细细打量一番,虽说脸色有些苍白无色仍是不太好看,但到底是人救了回来,当下便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口那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踏踏实实的落在了心底,那种释然的心情简直难以言表,铭泾忙上前一步接过了丫鬟手中的水杯细心的继续喂着关莞喝水,一脸的掩饰不住的关心与担忧。

关莞喝完水躺下后看着铭泾转身放回水杯,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到他安然无恙,身子各处也无伤痕,便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公子,那日你没有伤着吧?铭泾见她醒来了后心情大好,便也与她开起了玩笑,“这暗器都被你挡了去,还有什么能伤到本公子?”关莞冲他翻了个白眼,“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而且公子……”关莞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嗫嚅这说道:“刺客行刺你这件事儿我也是有责任的。”

“哦?与你有什么相干?”铭泾眉毛一挑,心中好奇道。关莞面露愧色,手中不停的绞着绸缎的被子“这个独思便是我那日从管家手里救下来的小厮,隔了几天之后他向我打听公子的消息,说是想多了解公子一些,日后若能调到公子身边做事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儿,我就信了他的话,如今想来,他其实是在为行刺一事做准备。”说罢乌黑的小脑袋垂的更低,恨不得缩进被子里。

铭泾闻言大笑戳了戳她的脑袋,笑道:“看你平日里比猴都精明,竟然会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给骗了,倘若传了出去只怕你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

“我……我……我只是一时失误嘛!”关莞小脸涨得通红,硬着头皮嘴硬道

“哦?那这样你岂不是要好好的补偿补偿我?”铭泾戏觑的一笑,俊朗的面容上是藏不住的宠溺与疼爱。

“呃……我现在不就是在做你的小厮么,除了你,本你还没有伺候过别人!小气鬼!”关莞不满的在被窝里偷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我可受不起你这小祖宗来给我做牛做马的补偿我,你今后若能老实本分的呆在府中不给惹事,我便是谢天谢地了。”铭泾摸了摸关莞藏在被子中的小脑袋大笑着说道。

“哼!”躲在被子后面不领情的关莞赌气的把脑袋一偏躲开铭泾的大手,心中暗暗后悔着自己刚才干嘛多嘴问他一句,只惹来人家的一顿嘲笑。

看着任性的可爱的关莞,铭泾只觉得心头一暖,再次庆幸上天将她还给自己,若没了她,自己的日子有哪里来的这些欢声与笑语。这天下,这国。在她出事的那一刻起,只怕都是些浮云,罢了。

“行了,你才刚醒,别说太久的话,本公子现在把太医传来再给你诊治诊治。”说罢铭泾便将一直候在门外的太医给唤了进来,太医如往常一样把了脉,而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来,连连做偮道:“恭喜公子,恭喜关莞你,你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在伤口愈合之前不宜提拿重物,也不宜过度劳累,不宜饮酒吃辛辣的食物。关莞你的生命力真是太顽强了,真让老臣佩服。说实话,老臣还以为你这次定是凶多吉少了呢。谁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铭泾抿了抿嘴,听太医这样说不由得也放下了心来,不由得心情大好的开起玩笑来:“她哪儿有什么后福?不过是祸害遗千年罢了,怕是阎王爷都看你这小鬼儿难缠,不愿收你呢。”

关莞身子虽说还是有些虚弱,但精神倒是极好的,听闻铭泾如此说道后当下便与铭泾顶起嘴来,“是啊是啊,还是公子您心地善良,肯收了我,让我有个安身之所,关莞还得多谢公子了呗。”铭泾哈哈一笑,点了点她娇俏的小鼻子,回到:“就你这个鬼灵精,我到怕收了你之后反倒是让你折腾的家犬不宁。!”

关莞好看的小眉毛一皱,不服气的别开脸去:“哼,那公子如此这般担忧,关莞哪里还好意思继续留在公子府上叨扰公子,不如早些养好了身子自己出去寻个去处吧!”

看着任性俏皮的关莞,铭泾只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滑过,一连着这几日的担心与忧虑总算都宣泄的一干二净。感谢阎王爷收不走她这小鬼,让她留在他身边,就算折腾的他鸡飞狗跳家犬不宁,他只怕也是心甘情愿的甘之若饴。

“这天下之大,你要跑到哪里去呢?”铭泾摸着关莞的头,一脸的宠溺

“不要你管,我就要到一个你见不到,也听不到的地方去!省的烦你的心!”关莞禁了禁鼻子赌气的说道。

傻丫头,有我在,你又能跑去哪里。铭泾心中暗暗说道,自从这下关莞出事后,铭泾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在看不到她一天天撒着欢的搁他跟前闹,看不到她故作聪明的耍着那些小把戏的日子里,铭泾只觉得自己的生活中似乎缺少了点什么,说不清也道不明,就像是一碗忘了加盐的浓汤,虽然营养还在,价值还在,只是平平淡淡的少了最重要的那抹调料。只让人觉得味同嚼蜡,毫无趣味。现如今,关莞醒了,他便清楚的明白自己究竟缺少了些什么,所以定会牢牢把握住,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更会护她周全,万不能再出类似的事件,他的心,还系着国家社稷,可万万不能在这么折磨了。

“哈哈,净说些傻话!话说这么久没吃东西饿了吧,我早就吩咐下人做些东西来给你吃。”铭泾轻轻摸了摸关莞的额头,确定不再是之前的滚烫后便让下人端来一碗用乌鸡和野参炖的滋补的鸡汤,关莞几日卧病在床,多日没闻到油香气,此时闻着鸡汤鲜美诱人的味道口水早就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只是碍于铭泾在场又不好发作,只是眼巴巴的等着铭泾快些离去,可没想到铭泾大手一挥便命众人退了下去,关莞这边还有些摸不清状况,那边铭泾便亲自将关莞扶着坐了起来,又体贴的在她背后垫上了一个舒服的软枕,舀起一勺鸡汤顺理成章的送到关莞嘴边,温柔的说道:“快趁热把这汤喝了,这可是极补得,你现在食用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关莞有些发愣刚想伸手把汤碗接过来,却被铭泾躲开了,他蹙着眉头故作凶恶的说道:“乱动什么?本公子亲自喂你喝汤你还不知足?天底下有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你且老老实实的坐着,不许乱动。”说罢铭泾又把汤细心的吹了吹,只怕烫到了关莞,直确定了温热后这才喂给她,看着堂堂高高在上的铭泾公子现如今却如此温柔体贴的亲自动手喂自己喝一碗汤,望着铭泾俊美精致的脸庞,关莞的心里禁不住悄悄涌起了一股甜蜜之感。

喝完汤后铭泾递给她一杯茶,也不离去,反倒坐在床边替她削着苹果,关莞正好奇公子府上的事务不是向来繁忙么,今日却又怎来的如此空闲陪着自己这么久,刚思及此,铭泾便一边削着水果一边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问她,“你方才可是在担心本公子会受伤吗?”

听到铭泾这般问,关莞的娇俏的小脸上微微泛红,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因……为这件事儿我有很大的责任啦,再说你是我的主子嘛,我担心你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说罢关莞羞涩的垂下头来,不敢再与铭泾那双能看穿人心事的眸子对视,只是目光正对着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正在慢慢的削落果皮,看着他的手与削落得果皮组合起来只觉得更显得温暖,就连那闪着寒光的小刀都蒙上了一层暖意。

关莞一直垂着头不敢再去铭泾对视,怕被看穿自己女儿家的心事,只是隔了许久都没有听到铭泾接下去的回话,却心虚的感觉到铭泾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又隔了片刻,她终于摁耐不住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晶晶亮亮的直视着铭泾“公子为何这样看着我?可是我多日来不曾梳洗看起来很是狼狈吗?”

铭泾闻言轻轻一笑,关莞这才发现原来他笑起来竟然这样好看,就如冬日里天上的一轮东阳一般,和煦温暖的恰到好处,一排洁白的牙齿闪着如白玉一样的光泽,平日里凌厉的双眼此时也是笑意浓浓,关莞不由得看痴了。

铭泾见她这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很是有趣,故意贴近了她的脸颊,“你看的这样入神,可是心中对本公子倾慕已久了?”

关莞连忙扭过头去,手指揉捏着床上的锦缎被子,心脏跳动的速度像一只奔跑的小鹿,“公子你太会开玩笑了,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倾慕于你?”

“是这样啊,那你倒是说说本公子哪里配不上你了?本公子生的也算一表人才,家底又称得上雄厚,再来也没个三灾六病的,身体健康的很。再说你既然已经吃了我家的茶,想不做我的姬妾恐怕都难呢。”

关莞连忙把茶杯放在一旁,满面羞红,发丝凌乱却看起来很是随意慵懒,衣衫被解开了几颗扣子,香肩微露,纤细的锁骨更是让人意乱情迷,铭泾见她这副样子越发的不能自制,他轻轻捏住关莞的下巴,舌头灵巧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吮吸着她口中的香甜,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解罗裳,不一会儿工夫,关莞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遮羞用的肚兜了,鲜红色的肚兜上精致的绣着两只鸳鸯,将她的皮肤衬得更是雪白。

铭泾浅浅的吻上了她的锁骨。肩膀,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串细碎的吻痕,他将手伸进肚兜里,轻轻的揉捏着,关莞忍不住呻吟出声,却恰好被铭泾用舌头堵住了,那一个缠绵而让人喘不过起来的吻让关莞失去了理智,她的大脑就像一台精密运算、高速运转着的机器忽然出现了故障,那么一个小小的停顿时,她任由铭泾褪下了她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裳,凝脂般光滑细腻的皮肤毫无保留的裸露在空气里,铭泾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似兰似麝,此时铭泾也褪去了浑身衣物,坚实的肌肉挑逗着关莞的视觉神经,正当他刚刚准备与她融为一体的时候,铭泾的身体压到了关莞的伤口处,细细的血丝透过纱布渗了出来,关莞吃痛,一把将铭泾推开。

而此时铭泾也从一片旖旎中清醒了过来,他连忙站起身来,穿上贴身的衣物,问道,“你的伤口可有大碍?要不要再把太医叫回来给你瞧瞧?”

关莞连连摆手,“无妨,只是碰了一下,稍后让人帮我重新上一下药便没事了。”铭泾见她这样说也没有太过坚持,穿好衣服后又叮嘱了她几句,“这些天不必来服侍我了,什么时候你的伤口养好了再来也不迟,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告诉下人,若是待得闷了与她们一起做做针凿也罢,去园子里逛逛也罢,只是别太累了。”

关莞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点了点头,又笑道,“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絮叨了?你再多说几句恐怕都不用处理正事了。”铭泾这才想起来食客们还在书房等候,他与关莞打了声照顾,便连忙往书房赶去。

而当他赶去的时候,众人都已经散去,只有方才说关莞狐媚魇道的食客还留在那里,铭泾便问他,“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

那食客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是属下让他们散去了,属下本以为公子还得好一会子工夫才能过来呢。”

铭泾见他话里有话,便在椅子上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说道,“你有什么便直说吧,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必藏着掖着。”

那食客似乎就等铭泾这一句话,他开口道,“公子,这自古以来女子都是红颜祸水,公子何必把那么大的精力放在她身上?不知有多少黎明百姓等着公子眷顾,又不知有多少大事小情等着公子示下,公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铭泾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他沉声问道,“你怎知道关莞是女儿身?”

那食客犹豫了片刻,终还是开口说道,“一来属下看她的言谈举止尽是一副女子的姿态,而来她如今受了伤留在她身边伺候的竟不是小厮而是丫鬟,再加之公子对她的态度,属下想佯装着不知恐怕也不能够了。”

铭泾放下茶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哼一声,“倒也显得你耳聪目明的了,既然你眼光这般犀利难道看不到这关莞比起你们男儿身来也丝毫不见逊色?前到粮草一事和凤凰山的战事,近到她解决了禹州一事让本公子深受父王的重视,再到她为了救本公子的性命不惜把自己都豁出去了,但凭着这几点,本公子怎能不对她器重有加?她又岂是寻常女子可比的?慢不说她是不是个红颜祸水还未可知,即便是,本公子也要把她留在身边。从没听说过哪个没半点子良心的主子把救了他性命的忠仆赶出去的。”

那食客听了铭泾的一番话久久说不出话来,可因他年纪老迈自然有自己的固执和坚持,虽然他也心知铭泾说的句句在理,仍旧倔强的不肯低头,“既然公子如此说,那权当是属下多事了,属下告退。”

铭泾看着那位食客远去的背影心里涌起了一丝疑虑,看来关莞的身份是藏不了多久了,以后若是让明眼人认出她是女儿身难保会不会惹出什么事端。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御花园里品珍正坐在秋千上兴趣盎然的用关莞教她的法子给宫女们梳头,这时,一名太监从御花园中行色匆匆的经过,品珍认出这是齐王身边的贴身太监李公公,便连忙走上前去,“李公公,这是要往哪儿去啊?”

李公公见是品珍连忙打千儿行礼,“奴才给品珍公主请安,公主吉祥。”品珍虚抬了抬手,又问道,“公公,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要去哪儿这么匆忙?”

李公公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呦,公主,您有些日子没出宫了怕是还不知道吧?铭泾公子前些日子遇刺了,皇上很是挂心,特意命奴才前去看看。”

品珍大惊,“那铭泾哥哥可受伤了?有没有什么大碍?”

李公公又翘起兰花指撩起耳边的发丝,“嗨,侥幸的是虚惊一场,铭泾公子半点事儿都没有,只是可怜了他身边那个叫关莞的随从,听说是她帮铭泾公子挡了一下,公子才逃过一劫呢。咱家听说啊,那暗器有那么老长呢,啧啧啧,那随从喷出的血呦,有那么老多,可真是吓死人了。”

“那关莞呢?如今可有性命之危?”

“听说已经是半条腿迈进鬼门关了,也算是他福大命大,愣是捡回了一条小命儿来,如今呀,只要好好的调养调养,也就没有大碍了。哎呀公主,你看咱家怎么跟你说起这些来了,我们女儿家还是别打听这种事儿为妙,省的晚上做噩梦呢。”

品珍听关莞已经没有大碍后,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多谢公公了,这些日子父王不让我出宫,嫌我东跑西颠的没一点规矩,我也不便常常派人出去打听,以后铭泾哥哥府里出了什么事儿,公公一定要告诉我哦,大不了我把我新制的香膏送你一盒。”

李公公一听喜不自胜,“那感情儿好,咱家就先走了,还得往铭泾公子府上走一遭儿呢,再耽搁只怕入夜前就赶不回来了。”

“公公慢走。”品珍送走了李公公连忙带着一行宫女回了寝宫,在仓库里翻箱倒柜的寻了半晌,找出了、熊掌、燕窝、凫脯、鹿筋打点成一包,命人送去铭泾公子府给关莞,这时,品珍身边的贴身宫女小声说道,“公主,不必给媚姬准备些礼物吗?这女子心眼儿小的很,又是个多事儿的人,反正公主有些物件也用不着,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她些,免得她日后生出什么事端。”

品珍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她的眼界别什么都高,自以为进了铭泾哥哥的府里做了个姬妾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入府这么些时日连个侧福晋都挣不上,每每见到我还敢以我的嫂子自居,当真是不要脸。罢了罢了,你把那两匹金丝软烟罗拿上,给她一并送去吧。”

那宫女应了一声,打点好物品名人送去了铭泾公子府里。

这时,关莞正巧在花园里百无聊赖的修剪着桌上的一盆盆景,一个模样俊俏看起来十分机灵的下人打扮的男子走了过来,满面含笑的问道,“敢问可是关莞你吗?”关莞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是啊,你是哪位?”那男子笑着将一包补品放到桌上,“奴才是品珍公主的人,品珍公主听说你受了重伤,急得不得了,让奴才送来些东西给你,公主还托奴才给你带个话儿,说她近些时日恐怕是不能出宫了,让你万万养好了身子,年纪轻轻的落下病根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些东西都是大补的,你只管放心的用,什么时候用完了公主再派人给您送出来。”

关莞见他办事利落,口吃又干脆,又念着品珍对她这般在意,随手取下头上的白玉响铃簪递给那小厮,“难为你这么老远的跑这一趟,我这随身也没带什么财物,这簪子你且收下吧,买酒吃。”

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你这可是折杀了奴才了,能给公主跑跑腿儿还见了您这么一位天仙似的你本已是我的荣幸了,又岂有收你东西的道理?只怕让公主知道了得打折我的手呢。”

关莞微微一笑,也不再勉强,“罢了,那就随你去吧,日后见了公主我一定替你美言几句。”那小厮欣喜的谢了关莞一番。关莞又问道,“你手上抱着的那匹缎子可是给我家公子的?若是就放在这里吧,也省的你再辛苦一趟了。”

小厮躬身说道,“这是公主给媚姬你的,奴才还是亲自去吧,你身子还没有大好,不敢劳烦你。”

关莞细细的思想着媚姬这个名字,可思前想后也没有一点儿印象,她挥了挥手,让那小厮退下了。关莞回头问着身旁的侍女,“他方才说的媚姬是什么人物?我来王府这些时日竟不曾见过呢,可是公子养的舞姬?”

“奴婢也不曾见过呢,听在府里待得年岁久的人说,这媚姬是公子的姬妾,当时公子在朝中的根基不甚牢固,这媚姬的父亲是当朝的一位重臣,媚姬又对公子倾慕已久,公子便顺水推舟将她娶了过来。听说啊,这媚姬人如其名,长的很是妖媚,可惜对待下人太严苛了些,并且眼里也没人儿,所以府里的下人大半都在说她的不是呢。”

关莞点了点头,以示了然,只是她心里涌起了一股浓浓的苦涩,心尖的地方像是被针扎似的,比当日中了暗器还要疼上几分,关莞也没有了继续赏花的心思,让侍女扶着回房歇息了。

关莞躺在床上耳边不断回响着侍女说的话,原来铭泾已经娶妻了,从小在现代长大的她在心里一直信奉着一夫一妻的制度,听到那番话,她不由得生出了想要疏远铭泾的心思,招惹有妇之夫不就是在现代她最为痛恨的第三者吗?

关莞正想着,铭泾已经缓缓走了进来,“听说今儿个品珍派人来看你了?送来了什么好物件给本公子也打打眼。”

关莞淡漠的笑了笑,“不过是些补品罢了,公子若是喜欢就尽管拿去,我还没有那么身娇肉贵的。”

铭泾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得开口问道,“你今儿是怎么了?可是身体有哪儿不舒服了?”

关莞疏离的摇了摇头,“让公子费劲了,我一切都好,公子事务繁忙,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吧。”

铭泾走上前去直视着她的眼睛,“难不成是哪个下人不懂规矩冲撞了你还是有谁给你脸色看了?”

“都没有。”

“那你为何这样冷淡?”

关莞心里来了气,“公子已经有了姬妾又何必再来招惹我,三妻六妾是很值得炫耀的事吗?公子在我这里耗费时间倒不如去看看媚姬来的正经呢。”

铭泾这才知道这丫头想必是吃醋了,他故意贴近了关莞在她身上嗅来嗅去,“你今儿是吃了什么了?好大一股子酸味。”

关莞对上他调侃的眼神,心里猛地一颤,想生气却又生不起来,“你身上才尽是酸味呢,不过说真的,公子,我来了府里这么久怎么都不见你去看望她?”

铭泾歪在枕头上半倚着,眼中的调侃变成了冷漠,“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罢了,没有本公子她自己也能自得其乐,你方才也说了本公子事务繁忙,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

关莞见他态度冷淡也不再追问什么,心里却隐隐有些窃喜,她与铭泾一同用了晚膳后,铭泾有看了看她的伤口,只见受伤的地方已经长出了新的肉芽,想必很快就能愈合了,铭泾放下了心,这才起身回房休息。

关莞隔着窗子上的银红蝉翼纱,看着铭泾的背影渐渐隐没在了夜色里。关莞的身子日渐一日的好了起来,伤口已经隐隐有些发痒,想必在过几天就可以完全愈合了,这些天来,关莞成日里除了吃就是睡,觉得自己胖了很多,她让侍女们回去休息,自己在王府里转来转去,不知不觉的转到了一片以前她从未去过的竹林里,只见一个身着深绿色劲装的男子在竹林中舞剑,剑光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剑痕,一支坚硬的竹子应声而断,精彩极了,关莞看的入了神,不由得鼓掌叫好。

那男子听见有人来了收起了手中的宝剑,回过头来一看竟是超。关莞几步跑到超的面前,钦佩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用剑的高手呢,如今不是只有剑客才练剑的吗?”

超微微一笑,“我自幼对百家兵器都很感兴趣,只可惜精力有限,学到是学了不少,真正精通的却没与几样。”关莞很是崇拜,从小在现代看过不少的武侠小说,让她有着深厚的侠女情节,常常幻想着自己能够仗剑江湖,杀富济贫,又想到前些日子只因自己不会武功险些丢掉了小命,她便生出了想要跟超学武功的心思。但她有知道在古代可不是交点学费就能学的,恐怕还有不少规矩,她试探性的问道,“超,你可以教我武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