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真的能吃么?”元收还是有些不敢确定。
关莞重重地点点头,说:“当然能吃啊!而且味道还很好呢!我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就很喜欢吃这个东西,没有想到来到这里之后竟然真的也有!”关莞没有记错的话,土豆传入中国应该也是几百年的时间,就是不知道原来在这个不知名的时代里面,也能找到土豆!
“那这些呢?”元收也十分的兴奋,没有想到真的找到宝贝了!
“这个的话,我们那边管这个叫芝麻。一般是在夏天播种,这个东西的营养价值也很高,具有很多的功效,而且能够治疗白发和肾虚,等等,反正都是好东西!”关莞手里拿着这两样东西,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还好自己当时一时兴起说要来这边的市场看看,不然的话就要错过这两样东西了!
关莞手捧着一把芝麻种子早已经喜上眉梢,虽然没有亲自面朝黄土背朝天跟农民伯伯一样种植过这些农作物,一向对什么都抱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良好生活习惯的关莞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东西是可以作为食物的一般农作物。只是一向被标榜对什么事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万事灵通的铭泾却浑然不知。看来现代人看点儿历史书还是好处多多的哈!
关莞朝一脸死尸表情的铭泾望了一眼,那家伙居然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在干什么,自顾自的把眼睛瞥向别处。关莞没来由的一阵好气,这个人未免太自高自大唯我独尊!
“元收,这些并不是花籽,而是像水稻一样的农作物,等种植出来以后你就知道啦!”关莞朝元收靠近了一小步,甜美的笑意漾在嘴角,这是她鲜少在铭泾面前展露的美丽。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的铭泾默默握了握袖筒里的拳头,这个丫头,她到底想干什么?她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最基本的礼仪常识?还是她真的脑袋缺根弦儿?
元收接过芝麻种子连声道是是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元收自然也不是笨蛋。关莞没看到的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元收不太明白为什么关莞的这个小动作会引起铭泾这么大的反应,铭泾是一个很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可是在关莞面前他却只能漏洞百出欲盖弥彰。
元收将种子小心放好,趁背对着关莞的时候偷偷扬了扬嘴角,转而对还在痴痴傻笑的关莞说:“其实公子很擅长种植花花草草,我觉得要是让公子来培养这些种子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结出累累硕果!”
关莞郁闷的抚摸额头,心想着保不齐这个所谓的铭泾公子就会种点儿花花草草不成?这也难怪了,好端端一个男子汉整天闲的那什么什么,要是再没点儿业余爱好不得活活闷死?想到此关莞又不觉得郁闷了,自我调节能力真好。“呵呵,这个嘛,不必了不必了。我觉得还是由你来种植比较好。种植农作物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的,我是怕啊,人家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关莞说完拿眼角的余光瞥了瞥铭泾,铭泾那厢更形如止水淡定自若的看着远处的风景。落花纵然有意也奈何不得流水无情,更何况这落花还不大愿意洒向流水呢。
元收见好就收不再多言,只礼仪性的朝关莞抱了抱拳表示对关莞的感谢。关莞嘴角抽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学着元收的样子回了一礼,。心想古代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行礼,虽然说礼多人不怪,但是礼数太多了也能把人累死。“好啦好啦!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大家都是好朋友,你要是再这么抱拳来抱拳去,不是作揖就是鞠躬的我就搭理你了!以后见面摆摆手就可以了!大家都是爽快人,干嘛要这么婆婆妈妈的。你说对不对?”
元收是看管了端庄高贵矜持温柔女人的,对关莞这个带着原始般野性美的女人倒是大你上轿头一回遇见,与其说是在好奇不如说是欣赏。对关莞的态度也是好的不要太过分哦。
“好,好,那我以后就省去这些繁文缛节了。其实我自己也很不喜欢这样麻烦的。”
“那就是了嘛!呵呵!”关莞把自己的生活习惯再一次生拉硬拽套在古代人身上,上前就要跟元收一个大大的拥抱,刚想伸出双臂才意识到自己要学会入乡随俗。
“嘿嘿。我整理整理衣服。有点松了。”关莞随机应变的能力可见一斑。同时她本人也暗自心惊,这样下去可不是好兆头。呼--
听着关莞和元收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严丝合缝的谈话铭泾的眉毛早已拧成团,铭泾自认不是心胸狭小的男人,对待朋友掏心掏费,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也不会轻易动怒。不管是自己的感觉还是别人的客观评价都一致认为他是一个难得的仁义君子,可是现在的铭泾却由衷的觉得心里升起了一股很浓的炸药味。铭泾听到关莞和元收的笑声像两把小剪刀在自己耳边嗖嗖飞过,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的耳朵剪除。铭泾分不出这种感觉是害怕还是担忧。心里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行,痒的难受。
“喂!你怎么了?”不明所以的关莞大跨一步来到铭泾面前,仰起脸关心的问。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刚才好还好好的突然就变脸色了?难道他也赶上了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关莞想着铭泾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被自己邪恶的抹黑形象突然觉得很好笑。脸上却装的一派正气。
铭泾心情很混乱,面对关莞也失去了以往的淡定气场,心想关莞你这个笨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居然还有胆子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倒想问问你,跟一个男人走这么近是什么意思?嘴上说出来却是完全不同的版本。“好了,走吧。”
一脸茫然的关莞回头对元收耸耸肩,用嘴型对元收说:他貌似心情不好。
关莞沉默的跟在铭泾身后,铭泾从迈出第一步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关莞这个喜欢碎碎念喜欢侃空喜欢斗嘴喜欢夸夸其谈的女人可受不了沉闷的气氛,扁了扁嘴试图从铭泾的背影里领会点儿什么,失望的是她什么也看不出来。“诶,铭泾公子,您不打算说一句话吗?好安静啊,我都不习惯了。”
自知言多必失的关莞在没有得到铭泾回应之后很识相的用手心堵住了嘴巴。看来,他真的很生气。不然按照以前的传统他早就用最恶毒的语言把关莞说的体无完肤了。
关莞唯有默默向上帝祈祷铭泾的坏心情千万不要跟自己有任何牵连。
回到书房之后铭泾依然沉默不语,周围的人看到铭泾阴霾笼罩的表情个个低垂脑袋压低气息,紧张的候在一旁只字不敢说,铭泾身上散发的低气压有种让人窒息的功能,气氛陷入空前的沉闷。
关莞看铭泾落座心突然咯噔一下,这是第一次看到铭泾可怕的沉默。再看看一屋子的人哆哆嗦嗦的样子关莞的恻隐之心再度发作。或许,应该做点什么调节一下气氛吧?搭眼环顾一圈,发现铭泾面前的茶杯是空的,关莞硬着头皮端起茶壶往杯子里注水,清脆的水声在屋子里竟如同瀑布般声响惊人。
关莞咬了咬嘴唇说:“铭泾公子,先喝口茶吧?”
铭泾理都不理,兀自静坐一旁。
关莞的耐心被铭泾的冷漠消耗殆尽,想生气你就尽情的生气好了!我才不管你是死是活!大男人这么小性子!你当自己是林黛玉我可不是宝哥哥!
关莞转身就往外走,右手却被铭泾紧紧拉住。关莞愣住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大家都不相信高高在上的铭泾公子会拉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的手。但是,事实已经发生了。
没待关莞从错愕中回过神来,铭泾一记轻吻落在关莞的手背上。众人的眼珠子从眼眶里弹了出来!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摔的怎一个粉碎了得!
关莞更是惊讶的张大嘴巴一时失语。铭泾的唇离开关莞,关莞愣愣的盯着他冒着烟雾喷着火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难以陈词。铭泾冷冷的看着关莞。心中的怒意却被关莞的无辜眼神慢慢侵蚀干净。为什么你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击溃我?关莞,你是什么样的女人?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男人。有些事你若是做得过了头就会惹来杀身之祸。你可以理解成我在威胁你,但是你最好清楚的记住这一点。”
关莞眨了两下眼睛把僵硬在铭泾吻中的手臂抽离出来,甩了两下警惕的收在背后。心中纳闷的想铭泾这小子没吃错药吧?我又没干什么缺德的事儿他干嘛要生这么大的气?“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话。”
铭泾愤然从椅子上刷地站起来,将关莞的手臂死命的掐住,关莞,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你随随便便跟男人眉来眼去是想干什么?你自己难道不明白?你非要我说出来才行是吗?你脸皮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厚?你现在虽然是男儿身份,但是,你要明白自己是谁!不要真以为自己可以胡乱来!你就不怕在外人面前露出破绽?要是被人看出你是女扮男装我看你的小命还能保到几时?”铭泾话语中的滚滚醋意差点呛死一屋子人,只是铭泾自己全然不明白生气的缘由是因为关莞和元收之间的一点点哥们义气。
关莞更加委屈,嘴巴几张几合酝酿许久才不确定的对铭泾说:“公子,你这话是在告诉我什么啊?你该不会……咳咳,那个……啊……”偶像剧看了一大堆言情小说看了一大摞爱情故事听了一箩筐的关莞隐约感受到了空气中的醋味儿来自这个自大狂。只是却觉得惊慌大于欣喜。不敢确定,亦不敢挑明。话到嘴巴也只好依依呀呀的含混带过。如果猜测的不对,他又是为什么生闷气呢?
铭泾盯着关莞的眼睛确定的告诉她,“总之,以后你要跟男人保持距离。任何男人都不准靠近。免得给……给我惹麻烦。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看顾你。”
关莞早已被铭泾吻的七荤八素,脑袋也险些进入了半白痴状态,现在的关莞别说是很铭泾一个智商绝对超过一百八的天才男人斗智斗勇了,随随便便来一个丫鬟都可以把她忽悠的团团转。
眼下关莞满眼都是金星,她好像回到了盛夏的草丛中,一不留神拨开了草丛,萤火虫便蔌簌的飞起来,成群结队在眼前大方光彩。铭泾也有点慌神了怎么会对关莞这丫头作出这个举动?刚才那个拥她入怀的男人是自己吗?坏了,跟关莞在一起时间长了都被她影响了!看来以后要跟她保持适当的距离……铭泾想到这里人已经稍稍离开了愣住的关莞,她愣是没发现铭泾这个始作俑者却恼羞成怒厉声呵斥道:“关莞,还愣着做什么?出去!”
铭泾适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何等荒唐的事情!这是自己做的吗?铭泾有一分钟的恍惚刚才那个一把搂住关莞俯身亲吻下去的男人不是自己,而是一个被什么东西附体的局外人。眼下铭泾手里还握着关莞的肩膀,颀长的身体遮挡着一片阳光,恰好将关莞置于阴影之下,恍惚中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关莞哪里还顾得上细看铭泾的表情啊?
“还不出去?!”铭泾又一次提醒呆愣的关莞,关莞却好似失去了听觉一般,只是愣在原地任由铭泾一脸怒气的盯着自己早已失焦的大眼睛。铭泾机械的松开关莞的肩膀,故作潇洒的走到一旁,背对着一脸痴呆的关莞。
真是个迟钝的丫头!这下子铭泾更加郁闷自己刚才为什么会亲吻她了。
“关莞公子?关莞公子?”关莞好像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喊自己的名字,当第五次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关莞才满脸是羞的看到身边站着的一群观众!天哪!刚才的吻居然还有一群见证者。“散了吧!散了吧!不要再犯傻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一会儿铭泾公子若是怪罪下来你们谁担待的起?还不快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哄响,关莞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回复意识的关莞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都不出来了!
关莞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手忙脚乱的关上房门,拼命拍打热辣辣的脸颊,此刻的关莞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红苹果。
缓缓将素手放在酥麻唇边,铭泾的气息好像跟随者自己也回到了房间里,那浓浓的男性气息弥漫了整个房间,连茶杯上都是他的味道。那个突如其来又霸道非常的吻攫取了她太多的情感,关莞分不清楚这个吻是在表达爱意还是仅仅想证明自己对这个人拥有绝对的版权,关莞一向搞不明白铭泾的思想,纵然是在这一方面。关莞也不想过多的去考虑那些,单单是一个吻就足够她消化了。粉色织锦缎帐将她的睡踏结结实实的包围起来,关莞靠在床边眼神有些呆呆的。
关莞脑海中不断闪回铭泾那张俊美无敌的脸,他衣襟的柔滑质感、淡淡的白光下一双纤长的大手,十指交错的时候泛出淡淡的白皙。不是女子胜似女子,比平面模特还要好看很多倍啊!这样的一个俊美的男人,身份又是那样的高贵不可直视,居然这样亲吻了一个蒲柳之姿的女子?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关莞你是也。
关莞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吐气。吸气。吐气,吸气。这样做了十几个深呼吸才将自己的智商调整到正常思考的水平。
“他,为什么会吻我?是不是?”关莞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好像是关莞和元收太过亲密了引来了铭泾大公子的严重不满,这才旗帜鲜明的急于表达自己对关莞的占有欲。但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
“我不过是和元收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啊,不至于让他这么生气吧?反应是不是太强烈了?铭泾不是一向对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吗?”关莞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为什么铭泾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儿来。
又或者是铭泾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要做一个杀一儆百的戏码给外人看,好让他们知道铭泾公子的人是万万动不得的,铭泾是一个心思缜密又聪明过人的人啊。他当然是想用最少的投资获得最大的收益。可是,这笔生意怎么看都像是铭泾亏本了呢,白白搭上了一记香吻。撇开个人的情绪,铭泾是一个很抢手的男人,莫说是外面的身份地位摆在上头,就说这个皮囊就可以吸引万千少女为之倾倒了。怎么犯得着招惹一个怎么看都毫无特别之处的丫鬟?
又想了想铭泾此前在后花园和自己说的一系列暧昧的话,关莞又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难道他真的最我有想法?
“呵呵,怎么会?他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才不会对我感情去!哎呀!关莞同志,你清醒一点吧!不就是一个吻嘛!干嘛把自己搞的这么紧张!也许他只是闲得无聊了想玩一个接吻的游戏,你在这里自作多情什么啊!”关莞用力拍打着本就红彤彤的脸颊,还是毫无效果,看到红色檀木盆架上搁置着一个白色瓷盆,里面还有些干净的清水,伸手撩起水泼在脸上,混合着一阵冰凉的触感却怎么也缓和不了那股滚滚的热意。铭泾啊铭泾,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搅动了一湾春水。
这边关莞设想了N个“铭泾为什么吻我”的版本,结果居然是铭泾公子实在太无聊了。实在无力说关莞的智商了。看样子还没有回过神。
想比关莞这个容易感情泛滥又不知道如何收拾的女人,铭泾公子就睿智干脆的多。众人散去之后铭泾便一个人坐在梨花雕龙大座椅上闲散的坐着看书了。一篇气势恢宏的治国文章在眼前缓缓飘过,定死在纸张的墨迹却飘了起来,顺着指尖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铭泾的思绪也顺着那些墨迹飞了起来。
眼睛分明是看着书的,却愣是一个字没看进去,只觉得那字里行间全是一个人的身影,时而迟迟的傻笑着,时而嘟着嘴气鼓鼓的在跟什么置气、时而又端着茶水端端正正的站在一处,眉眼之间全是孩子气。时而又跑了起来,躲在假山后面露出半个脑袋,一缕青丝顺着衣衫滑落在胸前,发辫上简单的饰品闪着幽幽的亮光。还嘻嘻笑着说:“公子,你找不到我,你找不到我!嘿嘿。”
虽然一身小厮的打扮,却掩盖不住关莞的风华,调皮的踩着脚下的鹅卵石下路,一下一下数着,张开双臂保持身体的平衡,在后面看起来却像是分飞翔的姿态……
铭泾晃了晃头,想要将关莞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甩出去,拿起笔,硬生生的纸上写着“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铭泾深邃的眼睛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好似幼年时候在射击练习的时候失手没能射中前面的靶心。但很快,这种不悦便被接踵而至的胜利代替。可是现在,铭泾却找不到一个代替的支点了。
“铭泾公子,齐王派人来府上说是有要事通报您。”一个仆人负手立在门外,微微低着头通报说。
铭泾将眼前的书卷拿开,缓声问道:“他人在何处?”竟然会因为被人打扰了有些不悦,铭泾,你这是怎么了?
“回公子,奴才已经将来者迎到花厅了,这才过来请公子过去。”那个家仆说话的时候声音十分稳重,不愧是铭泾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奴才。
“嗯,让他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花厅。”铭泾起身离开座椅,“对了,晚上让厨房准备一些败火的清淡食物给关莞送去。”铭泾说的云淡风清,家仆却不由得抿唇想笑了。败火的食物?莫非公子是担心自己吓到了关莞那小丫头?
一边谨慎的道了一声“是。”便尾随着铭泾走去了花厅。
“小的见过铭泾公子。”来者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宫人,见到铭泾施了一个大礼,铭泾做了一个“起来”的动作,转身坐上了正中的八宝椅。
“父王有何事吩咐?”铭泾看了一眼来者,漫不经心的说。作为齐王宠爱的儿子,一向是高傲惯了的。
“回公子,王上说现下有些您所管辖的州县一些官员不服朝廷的管制,竟有了忤逆之心,还请公子亲自去看一看,和当地的知府交涉一番,以免引起百姓的不满。兹事体大,还请公子速速动身前往。七王对这件事也十分重视。还望公子能安抚百姓,让他们服从我的天朝。”来者毕恭毕敬的说着,抬头看到铭泾的凤目,惊天的容颜让初次见到他的小宫人心中惊了一惊。天底下,真有如此之人啊!
铭泾面不改色道:“既然父王如此重视,我自然会速去处理。你回去回禀王上,我这就出发,请王上放心。”
来者俯身道了一声:“是。”铭泾便示意身旁的仆人送客了。
齐王倚重铭泾,对他的才华一向很赏识,只是铭泾并非长子,自然没有被立为太子,齐王点名让铭泾前去摆平此事足以证明齐王是很想栽培这个儿子的。这次暴乱,说不定是一个让齐王对自己更加满意的砝码。铭泾心一沉,又想到了关莞,此一去,看来是要和这个恼人的丫头暂时分别几日了。
接到命令之后的铭泾也丝毫不敢拖延,从皇宫出来之后就开始准备接下来的事情了,父皇能够派他去平定这一次的暴乱,也是想要给机会他立下一些功劳,这样的话以后才能在众人的面前树立起更高的威信来。
回到府中之后,铭泾立刻就召集了几个自己信得过的手下,同时又找来那些食客们开始一起商讨关于这一次行动的具体方案,虽然时候只是一个小地方的暴乱,可是若是不能很好的处理的话,只怕后面会引发更大的暴乱了。
而铭泾也知道很多时候往往就是因为忽视了那些细小的细节,所以才会造成了更大的损失,这一次,铭泾也是准备全力以赴,争取能够成功地完成这一次父皇给他的任务。
“公子,这一次前去,可要带着关莞一同前往?”李晓鹏在旁小声地问。
铭泾沉吟片刻,开口道:“带她去作甚,一个不会武功又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人,带去了只会拖住了我们的后腿。”说完又转身对着下面的众人正色道:“一个时辰之后在大门前点兵出发!”
“是!”下面众人齐声回答着。便开始纷纷下去准备了,这一次出去平定暴乱,时间十分的紧迫,而且要准备的事情也很好,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大家都不敢轻视,纷纷都开始拿出了自己十分的精力来备战。
铭泾看着那些人都离开了,耳边却又响起了刚才李晓双的话语,要不要带她去呢?如果不带去的话,只怕自己又会有些舍不得她,毕竟一去就要好几日,若是往时的话倒是也没有什么,只是如今自己对那丫头的轻易似乎是日益渐长了接连几日见不到她的话,只怕自己也会心中不安吧?
可是这一次可是去平定暴乱,并不是去游山玩水,若是换了往时的话,要是出门他是一定会带上关莞的,只不过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危险的,那些暴民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也无法预料,若是能够好好的安抚了他们的情绪,能够不动一兵一卒就能够化解这一次的危机的话,倒也是最好不过,只怕是到时候反而会有什么危险,这样一来的话,他身为主帅,若是不全力以赴,又怕会导致失败甚至留下什么诟病。
可是如果到时候那些人挟持了关莞想要用来要挟自己的话,只怕铭泾又会狠不下心来,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一次行动实在是太过危险了,而且具有很大的未知性,因此还是最后决定不带着关莞一起前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大家都已经准备妥当,而铭泾也已经换上了铠甲,站在了前方看着面前的士兵们一个个都已经整装待发,也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了。点齐了人手之后,铭泾心中十分想要再回去看关莞一面,可是却又害怕自己会更加的舍不得,只能狠下心来,伸出手用力挥舞了一下,大声喊着:“出发!”
听到命令,众士兵们都意气风发地一起朝着城外走去了。而铭泾也坐到了马车里面,因为他是主帅,所以是有准备了战车的。而这马车正好就是用战车改造的,到了作战的时候只需要把那上面的帘子给拆了下来,就能够作为一辆战车前行了。
“公子,铭泾公子!”关莞兴冲冲地走到铭泾的房间里面,想要和他商量一点事情,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就连平日里面在旁边伺候着的人也不见了人影。
“奇怪了,这是去哪里了呢?”关莞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不见了人,他应该是早就已经回到这府里来了啊,怎么会不见的人了呢?
关莞转身出去,正好看见一个侍卫路过,便连忙拉住了那侍卫,问:“公子呢?”
“公子带兵平定暴乱去了,刚刚就在外面集合呢。”侍卫的话音刚落,就已经不见了关莞的身影,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了自己的身边,就已经看到关莞的身影到了前方了。
没有想到等到关莞赶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了,看来他们是已经出发了,关莞心中十分的担心。
暴乱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特别是在这个封建的君主制社会里面,一般的人都带着天生的奴性,就算受到很重的压迫也不见得会胆敢站起来反抗一点的,而如今却是已经发生了暴乱,可见已经是到达了天怒人怨的地步,那些老百姓才会开始造反的。
关莞也看过不少类似的情况,在现代的时候这些事情倒是很容易就能够找到相关的资料的,却也是因为这样而更加的担心铭泾来了。暴乱很容易就会出人命,关莞担心得不得了,心里面一边怨恨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带着兵马走了,另一方面又十分的担心他的安全,他并没有平定战乱的经验,这样贸然前去的话,只怕是更加的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关莞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走到守门的侍卫面前,着急地问:“公子走了多久了?”
“刚走不到一刻钟。”侍卫也是认得关莞的,自然就回答了她的问题,也不知道是铭泾故意不带着关莞前去的。
“是去哪里平定暴乱?”关莞听说走了的时间不长,也安心下来,这样的话自己应该还是能够追上去的。
“听说是在公子封地下面的一个州县里面,因为那里的知府跟民众的沟通出了问题,因此引发了一场暴乱,而公子此行就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去平定暴乱的。”侍卫老老实实地回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已经把铭泾给出卖了。
“该死的!竟然一个人也不来通知我!铭泾,你敢瞒住我自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的!”关莞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可是刚走两步,才想起来自己这样走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他们的队伍,正着急的时候,正好一个侍卫骑着马回来了。而关莞也认得那人就是铭泾公子府上面的侍卫,这样说来到话那马匹自然也就是公子府上的了!
关莞快步上前,伸手拦住了那人,那侍卫连忙拉紧了马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关莞给拉扯了下来,“哎,这……”
话还没有说完,关莞就已经翻身上了马,朝着铭泾离去的方向给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了。而只留下一脸茫然的侍卫在原地不知所措。
关莞一路疾驰着,生怕自己真的会赶不上他们的步伐,为了节省时间,也选择了走另外的一条小路出城,而那小路虽然人迹罕至,可是却也杂草丛生,而且路况也是有一些危险的,但是这个时候为了能及时追上铭泾,关莞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心里面此刻也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赶上!
铭泾,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我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危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面对!
关莞用力拉紧了缰绳,双腿用力夹紧了马腹,不断地喊着:“驾!驾!”只想着能够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铭泾的身边。而这一路上又是不小心摔了下来,还好这下面也是长满了高高的杂草,这样摔下来才没有受多重的伤,只不过还是有些吃疼。关莞不顾上检查自己的身体到底哪里伤到了,伤得严不严重,又拉过马匹翻身上马,继续往前面追去了。
只是这一次却是更加的小心,拉紧了手里的缰绳努力使自己坐得更加的平稳一些,终于,前面已经依稀能够看见他们的队伍了!关莞心中一阵激动,又是忍不住加快了速度朝着前面赶去!
关莞是从山上直接冲下来的,因此是几乎到了队伍的前面了,而那些个侍卫们看见有人这样骑着马一路冲过来,还以为是此刻,直接就拉起了弓箭对着关莞的方向开始发射起来,而关莞躲闪起来,一个不小心就从马上滚了下来,就在关莞以为自己一定必死无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给抱住了。
张开眼睛看见是超,激动得就要哭了。原来刚才从她一开始出现的时候超就已经认出她来了,也看到侍卫们有了反应似乎是把她给当成刺客,在他们动手的时候,也连忙起身向前一跃去接住了关莞。
而听到声响的铭泾也正好撩开了布帘看到了这一幕,看见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滚了几圈,忍不住就怒火中烧,把队伍给停了下来,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去看着两人,眼里的怒火几乎就要喷射出来了。
“你来干什么!给我滚回去!”铭泾没有想到自己一心为了她的安全不让她前来,她却偏偏来了,还要和超抱在了一起,这是什么意思?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吗?
而这个时候超听到了铭泾生气的声音,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和关莞抱在一起是于理不合的,尽管刚才自己是为了救她,可是这一男一女也终归是男女有别,连忙就放开了关莞,站了起来。
而关莞听到了铭泾的声音,也忍住身上的痛楚,挣扎着站起来走到了铭泾的面前。抬眼看着眼前盛怒的铭泾,却是毫无畏惧的眼神。
“我是你的贴身小厮,这一去山高路远的公子身边没有一个人陪同伺候怎么能行?公子还是带着我吧。”关莞不肯放弃同去的机会,暴乱中很多刁民挟持官员的案例,铭泾要是一不留神被人劫持了怎么办?关莞想着又呸呸呸三声,乌鸦嘴,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铭泾担心关莞去会让自己分神,暴乱中自己也不好去照顾她,要是有什么差池他会后悔死的。但是关莞的一脸坚持又让铭泾迟疑了。
“不行。这是去铲平暴乱,不是游山玩水,带着你这个女婢只会拖累行程。快些回去。老老实实的在府上待着,不经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半步。”铭泾凤目一瞪,刚才那一幕还印在脑海里,这个丫头动不动就和别的男人眉眼眼去的,这一去身边更是云集了府上的各种美男子,别说其他人,单是食客超就够他生气的了。偏偏关莞言行举止不拘小节,和男人也能高谈阔论把酒言欢,也难怪铭泾公子会动怒了。
“你是在说我会拖累大家啊?不会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当然了,我还会照顾好公子的。我从小就生活的山野人家,生存本领很大的,我可不是王公贵族府上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看到一个小虫子都会大叫半天,公子是见识过奴婢本事的,不必担心我的!”关莞豪迈的拍拍胸脯,娇小的身躯因为这个动作有些轻微的歪斜,模样却十分惹人怜爱。
坐在马车内的铭泾狭长的凤目睥睨天下,盯着马车下明显比自己低了很多的关莞,满脸的倔强像极了当初的自己。铭泾也是个倔强的人,自己人定的事不管别人怎么反对他还是要坚持去做。而眼下的关莞,不就是这样的吗?但是,考虑到此一行要面对的很可能是乱箭下的杀戮,铭泾还是不肯答应。
“关莞,你好大的胆子,我的话居然也不肯听了?”铭泾顿了顿睨着眼睛锁定关莞的视线说:“你可还知道自己的身份?”铭泾在提醒她,你不过是一个粗使的丫头,不要企图跟自己的主子讨价还价。不会好结果的。
关莞上前一步贴着马车的护栏说:“公子,关莞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关莞是公子的贴身小厮,是公子的奴才。正是因为关莞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会斗胆像公子提出这个请求,公子的安危关系重大,作为您的小厮自然要紧紧跟随在公子身边。纵然此去凶险很大,我又岂能躲在家里而让主子冒险前往?公子,请答应关莞的请求,让我尽到作为奴才的本分。不然,关莞在府上也会寝食不安的。”关莞说完之后真诚的望着马车上镇定自若的铭泾,那人并没有显示出同意,但是也没有表示不同意,模棱两可的表情、捉摸不定的心思。这真真是才华横溢不可方物的铭泾公子了。
铭泾沉默的拉下轿帘,将关莞隔在外面,铭泾坐在马车上心中五味参杂,不知道这个关莞又打的什么主意,要知道她一向讨厌别人称她为奴才,但是现在却为了能跟随自己贬低自己的身份,难道是担心自己会出事吗?
这一刻,铭泾觉得自己的心又乱了。关莞张了张嘴却听到马车内的铭泾说:“赶路。”然后马车就缓缓地行驶起来了。“吱吱呀呀”的声音随着马车的远去变得模糊起来。关莞懊恼的望着铭泾的马车,颓然摊开双手。什么嘛!就这么走了是什么意思!?可恶的铭泾,霸道!没人性!
“关莞公子,不如随我一同骑马追过去吧?”关莞一回头看到骑在马上含笑而语超,他身上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袍,束腰的是一条白色玉带,正前方是一块做工精致的蓝田玉。脚上的穿着藕荷色的金丝边短靴。关莞抬头看到他的发冠,用一条同样是淡青色的丝带绑着,丝带飘在脑后,原来超也这么帅啊!
得到帅哥的邀请关莞自然喜不自胜,但是考虑到铭泾这个超级无敌大霸道王,关莞还是有点小小的忌惮,“那个,你的意思是?”关莞确定这里没有多余的马,他的意思不正是要二人同骑一匹马么?在三纲五常等等一大堆规矩的捆绑下,女子与男子骑一匹马出行,只怕不合适吧?
“怎么了?几日未见怎么和师傅也这般客气了,莫非你觉得我的马赶不上公子的马车?”超并未直面回答关莞的问题,还是温暖的笑着,和铭泾俨然是两个类型的人啊。
“没有没有!好,那咱们就一起走吧!”超伸出一只手将关莞拉上马,关莞坐在超前面,超双手拉着缰绳正好将关莞揽在怀里。那样子,竟和夫妻毫无差别了。
“好了,咱们去追赶公子的马车吧。”关莞开心的说,后来又回味起超的话说道,“超,你什么时候成我师傅了,我可是从来没有承认过。”
超踢了一脚马肚子,马便塔塔塔的走了,但是超还是有些担心,上次背着关莞回去的时候,铭泾就吃醋了,现在和关莞共乘一骑,不知道铭泾会不会更生气。
“哈哈,你跟我学了这么就的武功,称我一声师傅也不为过吧,你现在还当着公子的贴身小厮呢?”超问关莞,依旧是眉目含笑,语气舒缓的像亲切的兄长。关莞看不到超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很好听。
“嘿嘿,确实是这么回事,超你怎么这么问,不过我这阵子没有跟你去学武,并不是我偷懒啊,而是公子不让我出门。”想到那晚黑衣人事件之后铭泾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关莞不禁失声笑了出来,算是对那晚被严重吓到的小心灵做的补偿吗?
“呵呵……”超并未说出前一阵子铭泾已经将自己调离,遂转移话题问道:“最近怎么样?累不累?”
关莞歪着脑袋想了想,累不累呢?不好说呢。有时候他心情好了可以跟自己的下人心平气和的相处,有时候心情不好了就半天不说话,只是冷着一张俊脸让人心里阵阵发寒。“还好吧,铭泾公子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个样子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以为你和公子还在置气,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吗。”超居然跟关莞开起玩笑了,一改往日和铭泾一起谈论治国之道的严肃。
“你知道吗?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又一次公子让我去书房取方砚,我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方言,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介绍方言的书。搞了半天原来他说的是书案上的那个方方正正的砚台!哈哈!当时我觉得好窘迫啊!”关莞说到开心处就毫无掩饰的哈哈大笑起来。引得超也跟着笑了。果真是一个纯真可爱的女孩。
关莞和超的笑声引起了马车内铭泾公子的注意,他掀开轿帘向后一看,看到关莞正坐在超前面,而超正用猿臂拥着她。铭泾心下一恼,喊停了马车。
“关莞,我有点乏了,过来给我捏捏肩。”还是那个冰冰的表情。关莞哦了一声胯下马,心里嘀咕着这个铭泾公子怎么这么娇气啊。
超笑着目送关莞登上马车,关莞也回了一个甜蜜的笑容给他。拉下轿帘的时候冲马背上的超挥了挥手,意思是在说:“一会儿见喽!”超也挥了挥手,二人配合的倒是十分默契。
看着关莞钻进马车,超想着,公子想必是又吃错了,哈哈,不过自己倒也不忍心看着关莞一个浊世公子成了公子的玩物,所以刚才才有意和她亲近。
关莞坐在铭泾一侧,轻轻揉捏着他宽厚的肩膀,捏了一会儿问道:“公子,现在好一点了吗?”心中却想着,你丫倒是真把我当成奴才了,不过因为担心铭泾派人将自己送回,还是忍了。马车加快了速度,关莞惯性的往后倒了一下,险些撞在马车上,刚稳住了心神才发现自己慌乱中抓住了铭泾的衣襟。惊慌失措的松开手,但见铭泾微闭着眼毫无搭理自己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伺候完了连理都不理一下?好不讲道理的主人。
“公子,你睡着了吗?”关莞凑到铭泾面前,看到他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原来没有睡着啊。为什么不搭理人?
关莞觉得无聊,一会儿拉开轿帘看看外面,超的马已经跑到前面去了,好像听到他们说去探路什么的。有点儿失望的拉上轿帘,再看看佯装睡觉的铭泾。硬朗的脸部线条隐约可见的淡淡胡茬,修剪的十分精巧。
“你真不打算搭理我吗?我缠着要跟来不是为了惹你生气的。你要是生气的话就责骂我吧。反正我已经在这里了。”等了一分钟,没有得到铭泾的回应。关莞有点儿生气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经过默许才跟上来的,而且也做出了小小的贡献了。不然刚才的捏肩推背算谁的功劳?
“喂!公子!你当真要这么一路上都不给我说话吗?男子汉大丈夫心眼儿怎么会这么小?我还以为堂堂的铭泾公主宰相肚里能撑船呢。原来也是小肚鸡肠的人,哼!亏得外面的人都夸赞您是个胸怀天下的人呢,我看啊,你也就是一个只会跟女人家斤斤计较的小男人罢了!”关莞越说越生气,干脆坐在一边也扮演起了闷葫芦,横竖两个人都生着闷气,谁也不招惹谁,等秋后算账的时候也不会牵扯出谁的错了。
铭泾见关莞不说话了,便睁开眼掀开轿帘看了看外面,此时正是花草葱茏的时节,路上的风光很好,一排排蓊郁的树木齐刷刷的向后倒退开去。满眼都是绿色。关莞也趁机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心想着古代的空气真好。
回过头的铭泾却还是那副“惹我你就死定了”的表情,淡淡的说了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女人?”
关莞彻底被这个男人激怒了。决计在他主动跟自己说话之前再也不跟他说一个字!一个字!马车在有些颠簸的小路上行驶,坐在马车内的关莞时不时的要忘座椅上挪动身体,不然就要掉下去了。可是铭泾却安之若素的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练武功的人各种好啊,关莞羡慕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