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回城
作者:花容 | 字数:13192 字

只见铭泾上前一步,侍卫立刻紧了紧手里的刀,明晃晃的刀子拔出来了半截,只要铭泾再上前一步,那刀子必定毫不留情的刺过来。

果不其然,铭泾又向前迈了一步,那刀子“铮”的一声被拔了出来,直直的向铭泾砍了过来。

关莞心里有些担心,但出于对铭泾的信任却没有动弹。但见那刀子眼瞅着就要看到铭泾的,却突然在半空中变了方向,因为铭泾再次将那金光闪闪的腰牌掏了出来。

不知是侍卫被金灿灿的腰牌晃了眼,还是怀疑自己眼花了,等他看清了腰牌上的字,那把刚才还要砍向铭泾的刀子“桄榔”一声掉在了地上,那侍卫的腿似也不好用了,软软的跪了下来,全无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式。

铭泾再没多看他们一眼,一脚踹开了府门,大步迈了进去,边走还边对关莞说道:“人家都说,狗仗人势,也有人说好狗不挡路,可见这府里的狗都不是什么好狗,不如全都拿去做狗肉汤吃。”

关莞嗔怪的看了铭泾一眼,“刚才若不是那条狗反应快,现在的你只怕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铭泾知道关莞是担心他,责怪他刚才不该那么不顾危险,竟然不躲也不闪。因而陪笑着说道:“莫慌,莫慌,我这不好好的吗。”继而转身看她,继续道:“多谢……”顿了顿,“关心。”说完,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关莞看着那笑容,心中暗暗思量,为何总觉得他停顿的那处应该是“夫人”二字?想到这里,关莞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铭泾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被她猜了出来,也不多言,拉着她的手向前走着。

府内也是守卫重重,铭泾再也不跟他们多浪费功夫,免得这些人又想出什么阴谋诡计出来祸害苍生。只见他手里拿着令牌一路向前,遇神杀神佛挡杀佛,侍卫们虽然想要拦住他,但看见了牌子之后只敢象征性的拦一下,竟让二人长驱直入了进去。

此时,知事和师爷也没闲着。知事不知从哪听来了风声,知道上头要派人来调查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万一若是被查出点什么来,就凭他这次做的事情也够他乌纱不保的了,若是再被查处一点别的什么来,那他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要说起这个知事,平日里也是个艰险狡诈之徒,只是这件事情关系到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一时间竟慌了手脚。他身边的那个师爷跟他是臭味相投,师爷见到知事不知所措,连忙帮他出主意。

“知事大人,”师爷走到知事面前,不慌不忙的作了一个揖,脸上却笑的有些谄媚,“想你平日里做事从来不慌不乱,怎么今日竟然没了主意了?”

知事闻言坐了下来,拿起茶杯押了一口,又重重的放下,语气十分的不耐:“我能不急吗,上面要派人来,若是被人查出个好歹来,我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忽然,知事抬头看着师爷,有些回过味儿来,眼神恢复了一些光彩,“师爷这么说,莫不是有了什么对策?”

师爷脸上的笑意更甚,晃了晃手上像狗尾巴草似的羽毛扇子,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知事急忙起身,帮师爷到了一杯茶。“师爷,快请喝茶。”然后就势坐在了师爷身旁,嘴里说道:“我的师爷呀,平日里你我交情极好,我有什么好的也没忘了你,这次若是折了我,也不会有你什么好处,你有什么妙计就快些说吧,可别绕圈子了。”

师爷闻言心中暗骂,平时都是你吃肉我喝汤,好不容易有这么次机会能压你一头,你却威胁我,现在若不给你出主意,只怕是到时候你会拉我出去顶罪,罢了罢了,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的阴险可远在我之上呢。

料定了心意,师爷也不含糊,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谋。

“知事大人你莫急,且听我跟你说。”师爷见知事着急的表情,急忙加快了语速。“虽说上面要派人来,可是这里山高皇帝远的,他能派来个什么人物,朝里面的大人物哪个肯为了这种事情跑来,就算真的跑来了,恐怕也是满腹牢骚。”

知事听了眼睛一亮,意会着接着说,“你的意思是说,给他们些好处,让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师爷点了点头。

知事接着说,“这样最好,若是那来人不知好歹,不知道这里谁说了算,不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那就别怪本知事不客气,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知事这话一出,师爷心里却没了底儿,这个老奸巨猾的知事,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将计就计?莫非他要对上面派来的人下手?想到这里,师爷机灵灵打了个冷战。知事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而且诡计多端,好些事情都是自己也不知道的。虽然心里面对知事骂了个无数遍,师爷表面上却还是谄媚的对知事笑道:“果然还是知事聪明,小人这都是抛砖引玉罢了。”

闻言知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上面不是派人来查我吗?他们不就是为了那些百姓吗?我就让那个来的人替我背黑锅,看他还能查出来什么!”

知事越说越得意,完全没了刚才的那抹焦虑,仿佛一切尽在把握之中,说道此处,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那人用的力气极大,直将半扇门都踢飞了出去,房门正正的落在知事眼前,他那公鸡打鸣一样的笑声戛然而止,被口水呛得猛咳了起来。

师爷也吓了一跳,内府一向守卫森然,虽然达不到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地步,但也从没发生过随意闯进来一个陌生人却连通报都没有的现象。

来人气势汹汹,师爷心里气愤难耐,破口大骂:“哪里跑来的没规矩的东西,知道这里是哪吗?那扇门可是上品的梨花木制成的,你可知道踢坏了要多少钱?内府重地,岂容你这无名小儿乱闯?”师爷刚才跟知事憋了一股气,这下子终于骂了个舒坦,继续喊道:“侍卫呢,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说完,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只是等了半天,却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人都哪去了?死光了吗?”师爷有些气结,这些侍卫竟然不把自己这个师爷当干粮?

此时,知事也顺过气儿来,一拍桌子,十足的官威。“来人呐,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

谁知知事说完了竟然也没有人前来。

师爷见弱了自己这边的威风,嘴上又开始喷起了口水:“你这没娘养的野孩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见了知事大人还不快点跪下!”说完,就要强行将来人摁倒。

来人自然是铭泾和关莞。他们进了内府之后就命令侍卫全都不得进入内府半步,然后一路走到这件屋子外,听到了两个人的全部计谋。

之前关莞听见知事和师爷两人在屋里商量些鸡鸣狗盗之事就已经气愤不已,更何况还听到他们要诬陷铭泾,等到进了屋子里,这两个人嘴里一直不干不净,但她现在做事一向看铭泾的眼色,见他起先只是看好戏的样子,自己也就不动。可是刚才师爷偏偏说了铭泾最不喜欢的话,铭泾一向最讨厌别人提及不敬父母之言,她清楚的瞧见铭泾听到那句话之后皱起的眉头,便再也忍不住,一个擒拿手将师爷伸向铭泾的手擒住,然后狠狠一脚揣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师爷吃痛的蹲在地上,嘴里却仍然不闲着。“不知好歹的野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踢本师爷,看师爷我不打死你!”说着便抬起一只手挥向了关莞,但是他蹲在地上,这一下只堪堪够到关莞的裙子。

谁料,还没碰到她的裙角,就只听“咔嚓”一声,清脆而渗人,紧接着就是师爷杀猪一样的嚎叫,那声音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师爷抱着手臂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铭泾自顾自的掏出丝巾擦了擦手,完全无视脸都皱在了一起的师爷,仿佛那个刚才出手折断师爷手臂的人不是他一样。

知事也吓得呆若木鸡,他没想到这两个人竟敢出手伤人,而且出手强硬毫不留情。他心底一沉,颤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铭泾拿出牌子扔到他面前,知事一把接住牌子,登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嘴里只会说一句话:“公子饶命,下官是冤枉的啊。”

铭泾看着跪在地上捣头如蒜的知事,嘴角微微一翘,轻轻吐出三个字:“押起来。”

铭泾公子来到县城的事情如三月的柳絮一样飘到了各家各户,百姓们都期待着公子可以主持公道,让知事得到应有的惩罚。

此时的知事和师爷被关在牢里,全无了往日的威风。

知事责骂师爷:“什么上面不能派大官来查,都是扯淡,来的那可是铭泾公子,是齐王的儿子,之前所有的计谋都用不上了,现在倒好,你和我都在这囹圄之中,看你这次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师爷被知事骂的一声不吭,心里却炸开了锅。你还好意思骂我,我只是让你贿赂而已,你却要栽赃陷害谋其性命。况且,这事情若说冤谁能有我冤,好端端的就折了一条胳膊,到现在还疼得一宿都睡不着呢。委屈至极的师爷却只能敷衍着说:“都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

“哼。”知事冷哼一声刚欲继续骂下去,却听见外面有脚步的声音,急忙敛了声息。

来的是两个官差,其中一个官差打开了牢门,一指知事和师爷,“你,还有你,给我出来。”

知事连忙赔笑着说道:“官爷,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啊?”手脚上的镣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阴暗的牢房里传出空旷的回声。

官差看了看知事,心里冷笑,当初求你办点事情你要去了我那么多银两,现在你居然犯在了我的手里,真是现世报。

知事见官差并不理他,心里凉了半截儿,急忙给师爷打眼色。师爷会意,也腆着脸上前问道:“大爷,行行好透点儿底细,也好让我们两个稍有个准备不是?”说着竟从他那缠着白布固定断手的布条子里拿出来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别说官差差异的看着师爷,就连知事也没想到他竟还藏了这么一手。

官差收过银子,也没什么心虚的,这银子说不定就是自己以前供上去的。他看着师爷那断了手的可怜兮兮的狼狈样,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舒坦。心情一好也就跟两人透露了几句。

“我也只是个带路的,上面交待要审讯你二人,不升堂,只在这牢里审,听说是铭泾公子吩咐的,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全都告诉你们了。”

二人闻言,直挺挺的打了个哆嗦。知事稍稍定了定神,只在牢里审,说明那铭泾公子还未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否则早就升堂审理昭告百姓了。料定了这一层,知事又挺起了腰杆子,只要事情还没败露,自己就可以翻身。眼瞅着就要到地方了,知事找机会在师爷耳边低语了四个字:死不认罪。

铭泾公子坐在一张小桌前面,身后站着关莞,旁边还坐着个负责记录的官员,前面跪着知事和师爷。

幽暗的光线下,铭泾公子的面容阴暗,似有几分黑煞的气势。

清越的声音在这大牢里响起,“你们二人,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知事和师爷立刻磕头如啄米,“小人冤枉啊!”“小人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铭泾公子开恩啊!”

铭泾公子冷笑着看这二人如二重奏一样的喊冤,对站在一旁的关莞使了个眼色。关莞会意,立刻喊道:“带人证上来!”

很快的,牢门打开了,又关上了,一束光照了进来,又随着牢门的关闭而消失。

走进来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待走进了知事和师爷才看清,来人正是宇昌。知事和师爷对视一眼,相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关莞冲宇昌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末了还冲他鼓气似的一笑。看到这一幕,铭泾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宇昌长身如玉,走到知事面前问道:“知事大人近来可好?”也不等知事有所反应,继续问道:“你们过得当然好了,收了那么多的税若是再过得不好,也说不过去不是?”

知事的脊梁一凉,却是说道:“我一直两袖清风,这位小哥这样冤枉我,可真是寒了我的心了。”

宇昌一口一个知事大人,鄙夷之情溢于言表,问的问题却让知事的心一凉再凉,只是知事料定对方没有证据,才壮着胆子一概不认账。

一直到宇昌问完,知事却总是说着文不对题的答案,让铭泾和关莞好不苦恼。铭泾看着知事这个太极行家,一阵心烦,起身离开牢房,挥手道:“继续押着,稍后再审。”

关莞跟在铭泾身后,开口道:“那知事是个老官油了,刚才宇昌说的那些罪责就算他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掉的,他是不可能承认的。”

铭泾闻言脚步微顿,“若找不到证据,不能一直这么押着他,虽知道他罪恶滔天却不能治他的罪,哼。”铭泾气恼,一掌拍在门口的石柱上面。

关莞继续说:“知事不肯认,不代表师爷也不认啊。”

听了这句话,铭泾转身看关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个师爷顶多也就是个从犯,从宇昌那里我们也知道,这师爷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如今他们二人关在牢里患难与共,不如我们威胁那个师爷,让他从知事嘴里翘出证据来,只要他们说了出来,我们在旁听着,那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了。”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

铭泾表面上只是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想,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出生道:“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他想起来,宇昌那个家伙还在牢房里面没有跟出来呢。

二人转身折回了牢房,对着几个牢头嘱咐了一些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几个牢捕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然后向着知事和师爷的牢房走去。

又是一阵开锁的声音,知事问道:“大爷,不是刚刚将我们带回来吗,这是又要去哪啊?”

谁知那牢头竟踹了他一脚,怒道:“不关你的事你少问。”然后指着师爷说:“你出来,我们头儿怀疑你身上私藏银两,想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说着递给师爷一个眼神,师爷眼睛一亮,莫非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说着,他也不管知事给他的守口如瓶的手势,屁颠屁颠的跟着牢头走了。

走着走着师爷发现这条路有点不对劲儿,以前他也来过牢房,发现这条路正是通往牢房里最恐怖的地方--审讯室。师爷急忙问:“大爷,您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错啊,就是这条路。”

“这,这是通往审讯室的路啊。”

牢头终于看了师爷一眼,“这可是铭泾公子特别交代的,要带你去审讯室好好享受享受。”

师爷闻言,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审讯室的恐怖之处他再清楚不过了,里面的好多刑具还是他想出来的,如今可真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了。

师爷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审讯室,看见烙铁已经火红,竹签也削的尖细,各种刑具全都准备周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师爷,”铭泾的声音响起,“本公子原不想请你来的,奈何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些特别的方法才能知道。本”

“公子,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闻言,关莞接过话题,“你可知道,公子向来都是宽大为怀的,念及你已经伤了手臂,来只想罚你一点银两,然后让你坐几天牢就把你放了,毕竟你也没做什么事情,可是你应该明白,若是窝藏证据,知情不报,那可就是大罪了。”

“小人……小人……”

“师爷,将功赎罪历来都是个好法子,若是这次你立了功,说不定那些刑罚之事就可以免除了呢。”

“真的会放了我?”

“那当然,铭泾公子向来言而有信。”

师爷抿了抿嘴,像是下了什么大决心一样,在那里思量了半天,终于说道:“若你们真的能把我放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关莞笑了,说道:“放了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师爷问道:“什么条件?”

关莞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师爷一惊,却看到她意味深长的笑,终于点了头。

师爷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他知道的知事的犯罪证词,并且画了押,然而这些远远不够,那知事真的是罪大恶极,有些事情是连师爷都不知道的,关莞给他的条件就是帮忙套出知事所有的罪证。

为了伪装的像是师爷受了多大的刑罚,关莞在师爷身上抹了好多鸡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被血水浸透了一样,好不吓人。

见到师爷伤成这样,知事吓了一跳,却听师爷哭诉道:“知事大人,我们这下可是真的完了啊。”

“你先别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师爷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说了一遍,大抵就是官差拿走了他身上的银两,还给他用刑,逼他说出一些罪证,而自己抵死不从,弄得如今这幅模样。

“大人,小人如今遍体鳞伤,可都是为了保全大人您哪。”师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继续道:“大人,他们还说等下也要给您用刑,只会比我如今还要严酷啊。”

“什么?!”

“知事大人,事到如今,我们就承认了吧,那个宇昌已经什么都告诉铭泾公子了,我们做的那些勾当铭泾公子都知道了,抗是抗不过去了啊。”

知事闻言长叹一声,“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怀疑到这件事情上来,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牢门前突然出现了一声爆栗:“知事,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知事大惊,看到突然之间站在旁边精神抖擞的师爷,知事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原来这是一场苦肉计,没想到自己竟然败在这么憋足的一出戏里面。

至此,事情已经完全明了,知事挪用公粮,高价贩卖给别人,然后强行征收百姓的粮食充公,罪大恶极,被判处死刑。

这一次的事情就这样得到了解决,在铭泾和关莞等人的努力和共同合作之下,整件事情的真相也都终于水落石出了。而这一次的暴乱事件也因为铭泾把那几个人给定了罪而得到了圆满的解决。消息传来,百姓们都十分的欢喜,总算是得到了申冤了!

而至于新一任的知府,则要等到铭泾回去之后再挑选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担任,虽然是属于他的封地,一切事情他来做主也是可以的,但是铭泾也知道自己的封地最终也还是来自于齐王的赏赐,因此万事也还是要先跟齐王商量一下才好定夺。

“怎么样?我早就说过这个方法有效的吧?”关莞看着铭泾,一脸轻松地说,还故作调皮的样子对着铭泾眨了眨眼睛。

“你看你,又开始来邀功了吧,我跟你说,你的方法再好,若是没有我来实施的话,也不一定见得会有这样的成效,关键的主要还是看是谁来做这件事情,若是换了别人的话,只怕也不一定能这么快的就把事情给解决了。”其实在铭泾的心里面也是十分的感激关莞这一次出的主意,心里面对她也是更加的欣赏起来了,只不过不想被关莞发现自己的心意罢了。

“切!死鸭子嘴硬!”关莞明知道铭泾是不想在自己的面前承认自己的才能,所以才会故意这样说的,也不和他争论了。

铭泾看着关莞这个样子,心里面也是忍不住笑开了。“好了,收拾一下我们准备要回去了。”这次的任务既然已经完成,自然就是应该早一点回去跟齐王禀告了,而且铭泾也想快点和关莞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府里面去。

“不如带上宇昌一起吧?”听到铭泾说要回去,关莞忽然就想到了宇昌。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她还是觉得宇昌其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够带回去收为己用的话,相信以后对于铭泾来说是会大有用处的。

铭泾听了关莞的建议,自己也在脑子里面快速地思考了一下,最后也点头同意了关莞的建议,毕竟关莞的打算他也是知道的,能够为自己多多招徕一些有才能的人,对于自己以后的发展来说自然是十分有利的,而且这个宇昌,铭泾自己也是对他有些欣赏的,这才会没有多加发对的就答应了关莞的建议。

而也因为铭泾这一次的到来,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还了老百姓们一个公道,最重要的是,他还把那个知府和师爷都给定了罪,这样以来的话,老百姓们也都不必害怕等铭泾走了之后那些个坏人会报复到他们的身上,因为往常也试过发生类似的事情,上面是有派官员下来了,但是却都是一片官官相护的情景,只不过是来装装样子罢了,而等到那些上头了来的官员一走了之后,这些个狗官又开始更加剥削起老百姓来了。

反而不如这一次铭泾是直接的就把他们给定了罪,以后还说会选一个真正爱民如子的好官来到这里当他们的知府,因此全县城的老百姓们都十分的欢呼雀跃,这会儿听说铭泾他们要回去了,也都是自发的就来到了街上送行,拿着自己家中的东西要送给铭泾他们当做答谢他们为民除害。

而铭泾也早就一紧个吩咐下去了,让自己底下的人不能够拿这里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一菜一果的,因为都是老百姓自己的东西,他们来这里也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需要老百姓来给他们送礼物。

而也因为如此,一时间铭泾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全城的百姓都十分的拥戴他这个公子,甚至有不少人都明确表示能够成为他封地上面的子民,是自己的福气。

而看着这一幕幕,铭泾的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却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次的事情之后,竟然会取得这样出乎意料的结果,特别是百姓们对自己的爱戴和拥护,更是铭泾从来没有想过的。

马车一路在百姓的簇拥下好不容易才出了城门,本来并不是太远的一段路程,就是因为百姓们太过于热情,两边的路上都挤满了送行的人,加上又都有很多人是一路跟着他们从知事府里面走出来了,就这样一路跟着他们走到了城门外面的。

而到了城门,看着老百姓们还是这样的热情,铭泾也只好走出了马车,对百姓们说:“大家都请回去吧!我们这次已经帮大家把事情解决了,回去之后也一定会找一个好官来到这里继续当大家的知府,日后若是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也一定会第一时间来为大家解决的!”

“公子万岁!公子万岁!”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人群里面是谁带头喊了起来,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的人也跟着纷纷地大声呼喊起来了,这让铭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看着时间也不早了,真的不能留下来太久了,只能再一次喊着:“大家都回去吧,莫要再送了!”而老百姓们却不愿,待到铭泾回到了马车里面之后,还是一路送着出了城门好一段距离才停下了脚步。

因为到了外面空旷的地方之后,马车的速度就开始快了起来,而那些同行的士兵们的队伍也需要一条道路,因此百姓们才都只能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去,直到再也看见了,才开始慢慢地转头回城去了。

坐在马车里面,看着对面的铭泾一脸满足的笑容,关莞也笑着说:“怎么样?我这次来总算是没有白来吧?你当初还要我滚回去,你说我要是真的滚回去的话,那么这次的事情你自己怎么解决,是吧?”

“嗯,还好你一直是死皮赖脸的不肯走,跟着一路过来了,我们才能这么快的就解决了这件事情,我这样说,你满意没有?”铭泾心情大好,也不和关莞斗嘴了。

“所以说你这个人啊,就是不懂。你难道不知道齐王这一次派你过来其实是想要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能够拥有一点威信,你难道不知道?”关莞看着铭泾有些疑惑地问,按照铭泾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啊。

“我当然是知道的,所以当初的时候就是考虑到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了,所以才不敢带着你一起去过来,不过也还好,你自己月还是跟着来了,这还帮了我一个大忙,能够这么快的就把事情解决了,不然的话那些狗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招供了。”铭泾看着对面一脸兴奋的关莞,心里面有种十分高兴的感觉。

“而且,你看刚才你离开的时候,那些百姓对你是多么的不舍?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的话,你在百姓的心目中的形象就顿时变得十分的高大起来了啊!而且你可不能小看着百姓的民心所向,一个君王能不能坐稳自己的位置,靠的其实最重要都不是那些什么大臣和军队,而是你们都不甚在意的民心。”关莞看着铭泾,缓缓地说着。这样的道理他们现代人也都是明白的,但是对于这样的君主封建制度的国家来说,可不一定能让他们接受。

“还有呢?”铭泾有些带笑地看着关莞。

“我觉得吧,这就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事情,你看,首先,你完成了齐王给你的任务,其次你又得到了百姓的拥护和称赞,是不是觉得不枉此行啊?”关莞半眯着眼睛,笑着说。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话音刚落,一个柔软的温暖就已经覆盖到了自己的唇上,而等她反应过来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铭泾给吻住了。

铭泾伸出手把关莞给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尽情地索取着她唇上的那一抹芳甜,吻得关莞都有点透不过气来了,好不容易等到他放开了自己,关莞才坐回到了马车上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可是等到她稍微平静了一下下,再转头看着旁边的铭泾的时候,却又发现他又变回了那个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喂!”看见他这个样子,关莞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耍了一样,有些不甘心起来,忍不住开口喊了他一下,却不想铭泾只是抬起头来看了关莞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又闭上了眼睛装作睡觉的样子了。

关莞心里一阵气极,这个人到底是在想什么啊?不说一声突然的就拉过自己亲吻起来,亲吻完了以后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真是奇怪极了!

关莞坐在旁边看着他,只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猜不透这个眼前的男子了。从自己第一天到了这里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是这样忽冷忽热的样子,而且也总是经常就会莫名的跟自己发脾气,跟自己斗气,却有时候又对自己十分的关怀,与此同时,也试过对自己十分的狠心无情。

关莞自问自己也是个经验十足的女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现代的时候就算恋爱经验不算丰富也称不上什么达人,可是看电视看小说看电影也不在少数,对于男人的心理也自认为是有些了解的,可是为什么面对这个古代人的时候,却多次都分不清楚他的心意呢?一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铭泾好像越来越喜欢亲吻关莞了,可是每一次事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关莞很郁闷,都说男人变心快,这个男人变得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马车又开始了一路的颠簸,好在现在的路面上的雨水已经蒸发掉了一部分,马车的颠簸频率小了很多。关莞闷声不响的坐在马车内,对面对着的铭泾也不显山不露水的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关莞呼呼的喘着气,心里埋怨着铭泾这家伙做事不按常理出牌。

马车内的空间毕竟是太小了,稍微一抬头、一耸肩,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在彼此的眼中,关莞觉得一双眼睛虽然未曾直直的盯着铭泾看,却时时刻刻都围着他身边的方寸之地不曾离去。这厢想到刚才一记吻,脸上又燃起了火烧云。、

关莞受不了这种低气压下的压抑感,佯装要看风景将马车帘子掀开一半,身体也稍微靠近了马车后面,好做出“我在看风景,不要打扰”的样子。还别说,外面的风景真的蛮不错,高大的白桦树立在大官道两旁,宽厚的叶子浓浓密密的遮挡着瓦蓝的天空,雨后的清新空气还没有完全消失,只要深深的呼吸一下就可以得到沁入脏腑的清新。关莞很快便陷入了风景中,连路边的小野花都让她欣喜不已。

马车在宽阔的大路上行驶半柱香的时间便进入了一个集市,街道两旁满满的都是各种小吃摊贩,还有一些兜售小玩意儿的小贩,担着扁担,两端的竹篓子里放着各样新鲜好玩的小东西,有泥人,假面具,各种房间内的挂饰,路面还有人摆着小桌子卖女孩用的胭脂水粉之类,好看的朱钗摆放在最前端,吸引着来往的女孩子前去观看。

“好漂亮的珠花啊。”关莞看到一个老太太蹲在路旁,她的摊位上只有各种头上的饰品,关莞的眼睛在一个翠绿色的珠花上停了下来,那个珠花做工其实并不怎么精巧,想必是老人自己做的手工品吧?但是珠花的上方那个精巧的蝶恋花造型倒是十分的惹眼。关莞的眼睛在那个珠花上停留了大概有两秒钟的时间,马车便从走过了老人的位置。关莞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要是跟自己的好朋友一起逛街就好了,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好好的观赏观赏,就算买不起,饱饱眼福也挺好的!可是,想到身旁那个一脸不悦的男人,关莞就泄了一半气。

“停车。”铭泾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关莞惊慌了望了望马车后方,好像没有此刻什么的吧?这个人又要做什么?果然是懒人事多!

铭泾招手叫来了一个步行者的侍卫,低头对那个侍卫说了点什么,那个侍卫便恭敬的点了点头,旋即便走到了老人的摊位上。关莞心里一紧,这个人该不会看人家老人老欺负去抢人家的东西了吧!侍卫高大的背影将老人的摊位遮挡起来,关莞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不大一会儿那个侍卫便回来了,手中拿着那支关莞看上的翠绿色朱钗。

侍卫一句话没说,只是将朱钗双手交给关莞便退到了马车一旁,依旧保持着马车一样的速度步行前进。关莞把玩着手中的朱钗,暗笑铭泾的小资情调。

随后关莞先后看中了一面写着仙女飞天的团扇,一个竹子长笛,一盒标志着“牛家香酥饼”的点心,一条淡粉色的锦缎,一个以关羽为原型的面具,戴在脸上明显了大了一圈,关莞想了想招呼来了那个给他买东西的侍卫,将面具给了他。侍卫还以为这是关莞要送给他的,脸上立时有了一丝喜悦之色,关莞抱歉的笑笑说:“那个,麻烦你把这个送你前面那个骑马的小伙子吧。就是跟咱们一起来的那个。”关莞说的正是宇昌。

“这个是给你的。谢谢哈!”关莞从点心盒里取出一块兔子造型的点心递给侍卫,侍卫没有立刻接过来,铭泾冲侍卫点点头,侍卫才道了声多谢才接过去,看了关莞一眼问道:“关莞公子买了这么多首饰,可是有心仪的人了?”

关莞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一直是男儿打伴,便瞥了铭泾一眼,不知道铭泾带上这珠花会是什么样子呢?坏心眼的笑了笑,说道:“是啊,是啊,就是给我心仪的人买的。”

“那你真是好福气。”没有在多说,几人继续前行,在看到铭泾,关莞因为自己方才的心思略微有些脸红。

马车顺着大路继续往前走,集镇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关莞掀开帘子望了望有些昏暗的天际,已经离京城不远了,下次和铭泾这么近距离的照面而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关莞突然很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哪怕,多一点颠簸也可以啊。

马车再往前走就是接近京城的一个浓密的树林了,等过了树林就可以看到高大城楼,然后,就回到住处了。关莞丧气的捏着一个老虎造型的点心,老虎,铭泾就是一只大老虎。有时候,也是一只纸老虎吧?

“有刺客!”突然听到一个侍卫大声喊道。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阵阵刀尖相克的声音,尖锐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吵的人耳朵疼。经历过上一次的黑衣人事件关莞的胆子不但没有被吓大反而更胆小了,刚听到马车外的厮杀声就缩进了马车里侧。

十几个黑衣人从树上飞跃下来,手上拿着刀尖,有一个黑衣人手上握着一根足有五米长的铁鞭,一记鞭子扫过去莫说是人,就算是大树也会被拦腰折断。超和一些侍卫纷纷卷入了与黑衣人的拼杀中,只听到众人口中“依依呀呀”的闷声,好似在给自己鼓劲。

“保护公子!”拼杀中有人喊着,三五个人刚跑到马车周围准备护驾,五个黑衣人已经飞到了马车近旁,侍卫奋力挥动着长剑与黑衣人展开一轮轮搏斗。这些黑衣人个个都身手不凡,而且看样子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对铭泾展开袭击的。铭泾仔细观察着黑衣人的武功路数,暗忖着这会是谁如此恨自己,要赶尽杀绝。

宇昌赤手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的黑衣人一对一火拼。宇昌双脚遁地猛地飞上一课高大的树木,黑衣人也飞了过去,一刀刀用力的砍下去,刀刀致命,宇昌身手敏捷,一次次巧妙的躲过了黑衣人的袭击,黑衣人双手握紧刀柄,那架势是要讲宇昌劈成两半了!

“嘿!不要着急啊!我还没玩儿够。”宇昌居然在跟黑衣人商量起来了。

黑衣人才不管宇昌说什么,他的任务之后一个--杀人!

宇昌连声道:“不好玩,不好玩。”顺势躲开了黑衣人的猛烈进攻。黑衣人用力过猛一刀下去砍在了树干上,刀刃深深的嵌入了树身,黑衣人努力拔了两下,居然没有拔出来!

“让你不要着急的嘛!你看你。啧啧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宇昌嬉皮笑脸的说完之后脸色突然一变,一个少林飞脚踢飞了黑衣人,黑衣人冷不防的遭遇了一脚,身体直直的从树梢上摔了下去。人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满脸是血了。

三个劲装侍卫死死的守在马车周围,黑衣人轮番对这三个人展开规模浩大的攻击,劲装侍卫誓死不离开马车半步。铭泾此次出去带的侍卫不多,现在已经倒下了好几个,黑衣人却越来越多,不断有人从四周围追堵截,手持武器快跑如飞,只听到血溅在地上的声音此起彼伏,也分不清楚是黑衣人倒下了还是铭泾的侍卫遇难了。

铭泾飞出马车,一脚将纠缠着超的黑衣人踢开,二人背靠背作战。“公子,请您先行离开,我等在这里断后。”

“公子……”关莞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声铭泾,身体因为极度害怕已经颤抖不已,刚想说出第二句话一只箭“碰”一声插入了马车上,死死的卡在木桩上,再差几厘米就扫过关莞的脑袋了。关莞虽然害怕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一脸恐惧的望着铭泾。

铭泾在黑暗中握了握关莞的手,是在给她鼓励个力量,关莞也暗暗的握紧了铭泾的手,关莞的冰凉冰凉的,铭泾蹙眉将她的手整个放在自己手里,暗示她不要害怕。铭泾很后悔带着她出来,要是保护不好她……铭泾不敢往下想了。

“去死吧!”一个黑衣人喊了一嗓子,一只长剑死命的插入了一个侍卫的胸前,哗啦一声又将长剑拔了出来,鲜血立时从他胸前喷薄而出,侍卫的身体迅速的倒在地上,关莞吓的捂紧了嘴巴,嘴巴骇的无法合拢。

要是刚才倒下的人是铭泾……不!关莞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不会让铭泾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黑漆漆的树林里!绝对不会!

超和其他几个侍卫也无力招架越来越多的敌人,黑衣人的势力明显的比铭泾这边大的多,这么血拼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为今之计之后铭泾先走。剩下的由侍卫暂时抵挡一阵。

“不行。”铭泾又一脚踢开了暗算他的人。

拿着长鞭的黑衣人一记长鞭将马车鞭的粉碎,铭泾和宇昌合力抵挡几十个人的进攻,突然一个黑衣人不要命似的将长剑直指铭泾后背,铭泾被铁鞭缠住无法分神抵挡身后的敌人,眼看着长剑就要插入他背部。

“公子小心!”关莞一个箭步奔跑过去,剑“噗呲”插在了她的腿上。

“关莞!”铭泾挣开铁鞭,双手抱起受伤的关莞,“你怎么这么傻!”责怪中满是心疼和自责。

铭泾放下关莞,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杀入了黑衣人的阵营,宇昌也抄起家伙将刺伤关莞的黑衣人一刀砍死。杀红了眼的铭泾力大无比,黑衣人见情况不妙急急的退开。

“狗娘养的东西!”宇昌恶狠狠的骂了一声,看着满身是血的关莞眼睛红红的。黑衣人被铭泾等人联手击退,已经到了月明时分。

三人一起往前面跑着,而后面的黑衣人也紧追不舍,关莞受了伤,更是跑不快,而看着她似乎也有些支撑不住的样子,铭泾把心一横,就抱起了关莞一路往前面跑着,关莞虽然身上受了伤,可是意识也还是清醒着的,这会儿看见铭记不顾生命危险,明明后面还有人在追着过来,却还是抱着自己一起跑。

“往左边,我记得前面是有一片树林的!”宇昌从小就在这附近长大,对于这边的地形还是十分的了解的。而也担心他们两个不认识路,直接就走到了前面带路,而其中更是有一些七拐八弯的小路纵横交错着。也是幸亏有了宇昌的带路,铭泾才能跟着他一起躲过了后面的人的追杀。

三人跑到了一片树林里面,倒是也开始安心下来了,这里面的树木都十分的高大,而且外面的路也不好走,如不是有着宇昌带路的话,就算是铭泾和关莞两人再怎么聪明也不一定能够找到正确的路走到这片树林里面来。

“这附近有没有河流?”铭泾看着怀里的关莞,担心地问。他想要帮她找地方能够休息一下,清洗一下伤口。“有的!就在前面一点,我带你们过去!”宇昌兴奋地说,便带着两人一起往前面走去,果然走了没有多远,就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了,而再往前走了一小段,一条清澈的河流赫然出现在了三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