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染眼眸里隐隐冷色。
刚结婚那会儿,沈染全然把我当陌生人,爱搭不理的。
我的关心、讨好她通通拒之门外,头一次对女生上心,就被这样对待,我有些挫败。
苏丞给我出了个主意,假装受伤,扮柔弱。他说,先让女生担心心疼,打破她的心理防线,再徐徐图之。
那次我泡了很久的冷水澡,开窗吹风,隔天如计划那样发起高烧,阿姨被我提前支走。
整个家就只剩我和沈染,她起先并不想管我,可看我虚弱至此,连喝杯水都有气无力的。
她别扭地给我准备药和水,见我高烧不退,给我进行物理降温。
她照顾了我两天,我能感受到她对我不像以往那般抗拒。
我病愈后,她虽然还是冷,却不再一味拒绝我。
某次,苏丞来我家喝醉了,胡乱把这话说给沈染听,沈染气归气,还是让我不要伤害自己。
我知道她误会了,张了张嘴,想要否认。
沈染秀眉拧出一抹不悦,语气夹杂着怒意和责怪,
「季宴礼,你知道闻璟的手差点骨折了吗?他是钢琴家,你知道他的手有多珍贵吗?」
她一向冷淡,原来对在乎的人,她是这样的。
握着床沿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季宴礼,闻璟,亲疏显而易见。
刚刚还没感觉疼的胃,猛地泛起剧痛,我几乎快要蜷缩起来。
「你只看到他受伤,那我呢?」声音又哑又沉。
看见我受伤的眼神,她怔忡了一会儿,眼底一片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