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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打架
作者:蛋白质少女 | 字数:3218 字

小天抓住那个嘴硬男人的领口,用书包朝他正面的头砸下去,那个男人的鼻子留出了血,不服气的也回打了小天一拳,小天则是用脚踹了那个男人一脚,那个男生跌坐在地上,小天就带着筱青走了,筱青还在啜泣着,我看着那个跌倒的男生,是别所风评不太好的大学。

我就站在旁边,但是小天并没有看到,小天的眼神是我没见过的,布满血丝,充满了憎恨跟报仇的思想,牵着筱青,像保护宝贝一样的小心翼翼。

我的心,扶摇不定,很害怕,不敢相信我刚刚看到的他是那会开心微笑的小天。

“那只是他的,一小小部分”有个耳熟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

“阿一?”我惊讶,转过头去。

“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冷酷无情,是我在阿一脸上看到的唯一表情。

“你等等,我找一下小乐,他很久没看到你了呢!”我灿笑。

找到了他们,竟然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小乐,你终于接受我了”阿兴真可爱,像孩子一样。

“跟你说了几次,我只是懒的走地下道,而且我也怕学长跟过来呀。”

“没关系的,小乐,不要不好意思。”

“你真不是普通的自恋耶,真会联想”小乐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请,转头看到了我

“小乐喔,什么时候了嘛,真是的”我过去拉着快要气疯的小乐

“耶!!?是…是湘翼?你怎么跟小巧?”阿兴看着阿一大叫起来

袁湘翼,那是阿一的真名,为什么…阿兴会认识他?

“阿一?”小乐也开心的跳脚。

“嗯,上次在司令台就跟你说过我的目的了,知道吧?”面对阿一的冷淡,阿兴点点头。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我发声化解了尴尬。

一群人走到了公馆的星巴克,我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也帮阿一跟阿兴点两杯红茶。

“阿兴,你们怎么会认识呀?”我好奇。

“他喔,他跟我还有小天同班呀,高中的时候,但是他高二就转学了。”

“嗯,就是去美国那一次吧,怎么会同班呀,真是太巧了。”我惊叹。

“那你跟湘翼是?”阿兴指指我跟阿一

“喔,我跟他之前是邻居啦,兼青梅竹马。”我窃笑。

“切入正题吧,我必须跟你谈一谈范天的事。”阿一有些不耐,放下了杯子说。

“湘翼,你…你真的要说?”阿兴看着阿一,而阿一的眼神依然是冰冷的。

“等等等,你刚刚说司令台?原来你们遇过呀?”我插个嘴。

“就是上次你跟小天在雨天练球那次呀,我忽然遇到了湘翼。”阿兴语重心长。

“好啦,所以你们到底要跟小巧说啥?”小乐跳出来了,差点打翻她的每日咖啡。

“……”阿兴跟阿一的同时沉默,彷佛在心理交战着。

把椅子靠近,阿一终于开了口:“刚刚你也看到了吧,小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了筱青而义无反顾,他根本不会对你认真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美国吗?因为之前我看不惯筱青的霸道作风所以找了他出来谈谈,而筱青却向小天诬赖我,虽然刚开始小天并没有相信,但是就在有一次的事件发生,小天还是犯错了…”

在好几年前,阿一走出建中门口,那时他才高一,认识了小天阿兴跟阿言这三个好朋友,但是阿一看到了小天为了那个筱青而犯了那么多次错,终于决定要找小天谈谈,但是小天却只是嘴上应好,行动上完全没有改变,只要人家一嘲笑筱青,小天就会克制不了而暴力行事,于是阿一找到了筱青下手,希望由她来帮助小天:

“你好,我叫做湘翼,我常从小天那里听到你的名字。”

“嗯,你是小天的朋友呀,有什么事吗?”那时的筱青很清纯的样子。

“我想你应该知道小天因为你的关系跟人家打好几次架吧。”

“是呀,怎样?”筱青蛮不在乎,一付理所当然。

“为什么你要这样?他很痛苦耶。”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只不过是想要让小天在心理留我一个位置而已。”

“…你真是个自私的人,他是为了你呀”阿一越来越激动了,声调有些高昂。

“关你屁事啦你,读建中的了不起是吧?”

“你…你真是没有水平,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来嘲笑你,你活该。”阿一气疯了。

“呜呜…为什么连小天的朋友也这样说我。”筱青哭了。

阿一正觉奇怪,转过头去,小天正站在不远处,狠狠的瞪着阿一,手里紧握着拳头,蓄势待发的样子把阿一给吓傻了,阿一急忙解释,平息了小天的怒火。

但是难免双方都存有疙瘩,见面之后双方也都会耿耿为怀,虽然之后阿一很少再管小天的事了,但是多少还是会撞见小天抓狂的模样,当时的阿一真的很为小天能不能毕业而感到担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筱青对小天来说真的十分重要,只要筱青遇到麻烦,小天的在所不惜跟赴汤蹈火是外人无法理解的,难怪就算有喜欢小天的人,也会被筱青的气势吓到。

那一天,阿一正要走往公交车站去,看到了一群私立高中的男生,围着一个圈,里面的那个女孩就是筱青,阿一犹豫,慢慢靠近了那附近。

“不是很跩吗?你屌屁呀,有范天给你靠你以为我们不敢动你吗。”

“靠!你们到底想怎样?”筱青很嘴硬,他的头发被一个高挺的男孩抓着。

“想怎样?当初是为了你想要作生意才会帮你忙的,竟然给我搞这招。”

“最后你们不还是有吃到吗?这样还不够呀”筱青再反驳,被赏了一个巴掌。

“收了老子的钱,还想要背叛我,你找死”带头的男生抬起拳头要打下去。

阿一冲了进去,把带头的拉开也把那个扯着筱青头发的男子推开。

“你谁呀?不要多管闲事,建中的乖学生”带头的男生拍了拍阿一的肩膀。

阿一推开了那个带头男的手,没有退缩,慢慢吐出:“我已经报警了。”

“你少来了,我不是被吓大的,这种烂招一用再用了。”

“随你信不信,我们就等着警察伯伯带你走吧”阿一给了那个带头的男生一个笑脸。

“…没关系,还是遇的到的”带头的男生一脸狠劲的指指筱青。

那三个男生才转头,来不及了,小天他已经带着铁棍来了,那三个男生吓傻了,直觉想跑,但是脚却使不上力。

“天杀的,你有种”小天愤怒,把棒子一棍就挥到了带头男生的脸上。

那个男生的后脑杓出血了,被他打到在地上抽搐,正想处理另外那两个男的时,阿一出面拉住了小天,小天甩开,跟阿一吵了起来。

“放开我,你搞什么?”小天大喊。

“够了,可以了,你这样永远都不会节制的,你只会越来越暴力”

阿一想要阻止,却力不从心,手被小天给甩开了,阿一又再次的挡住他。

“不管了,暴力就暴力,我不准有人欺负筱青”小天怒吼

“不准有人欺负她?你以为你是英雄吗?你也不想想这是一定的”

“什么一定?好人就应该被欺负吗?她是无辜的!!够了~~”

小天甩开了阿一的手,一棒打了过去,阿一整个人被他打倒,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嘴里吐出了浓浓的血液,半边脸都血流不止,阿一完全无法再有意识,昏了过去。

我跟小乐都呆掉了,看着阿一,那半边有着一条长长疤痕的脸颊,好痛。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美国了,好像是因为脑中脑震荡有血块所以才送到美国来治疗,那个时候父母一直追问着我,那天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我昏迷了好久好久,我也一直到好久好久才想起来一切的事,回到台湾时,一切早就人事全非”阿一接着说。

“阿兴,这是真的吗?”我感觉我的嘴唇在颤抖。

“…但是他,他现在已经可以控制了”阿兴小小声的说。

“我刚刚才看到他用书包打人,你现在告诉我他可以控制了!!?”我冷冷的说着。

拿起包包,我往外冲,泪水狂流,无法言喻,爱的他,怎么变的那么恐怖,不像小天,我认识的小天,喜欢吃着香蕉巧克力的可丽饼。会设计跟搭配衣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开怀大笑。会因为喜欢那本书的封面所以去注意。会细心的发现我喜欢哪一种娃娃,会好多好多。

一个人漫游在公馆的路上,下午的课翘掉了,小乐应该很着急吧,我的手机关机了,太阳雨越下越大,抬头看看,买了一把塑胶雨伞,打开来,挡不住阳光,但倒是把雨水阻挡在外,心情很沉,此时的路人像光速倒退着,我处在只有我一个人的黑白角落。

小天他,差点就害我最好的朋友阿一丧命,不敢相信,为什么小天会为了筱青那么的拚命呢?在心里帮他找了好多好多的借口,心情好乱,我今后该怎么面对他。

走进诚品,看到了那本书,那个轻轻柔柔的封面,是我画过最满意的作品,一个带着大草帽的女孩,穿着白色的洋装,萧瑟的躲在房间的角落,抱着一个大枕头,花伴随着透明的窗帘而到处飘散,拿着书,阖上了眼,这阵子是累了点,事情有些多,不管是爸妈的或是小乐跟阿兴的又或者是,我跟小天的,自私的期待,干脆就闭着眼去感觉吧,反正爱情都使我们盲目了,到不如真正的闭上眼,随着心去旅行吧。去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