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太敬业了
作者:柠檬很甜 | 字数:2051 字
  门从外面暴力破开,碎成了几块,江揽月眨巴了下眼睛,玄铁也这么脆了?
  “放开郡主。”
  江揽月来不及多想,赵北墨提起刀就朝季禹风砍去,她下意识伸手一拦:“住手。”
  季禹风原本因为赵北墨的打扰而变得温怒的眸子,一瞬间染上笑意,揽着江揽月的手紧了些:“冷!”
  赵北墨刀停在离江揽月很近的地方,握着刀的手都在抖,为什么这辈子,明明他什么都没做,还是一开始就输得这么彻底,为什么。
  江揽月不知赵北墨的愤怒来自何处,只知道季禹风的身子越来越冷了。
  江揽月小心的将季禹风扶到塌上躺着,将赵北墨推搡出去,生怕他再一个不顺心就和季禹风动起手来。
  虽然两个大反派两败俱伤也挺好,可是毕竟才收了七万两银子,这样未免不太厚道。
  江揽月将赵北墨推搡出屋子时还顺便给鹤知使了个眼色。
  鹤知站在门口,眼看着赵北墨已经到了屋内,后背一凉。
  看到出来的江揽月朝他挤眉弄眼,再看库房内,王爷似昏迷了一样躺在榻上,微微卷曲着身子,心中警铃大作不会有毒发了吧。
  鹤知第一时间冒出这个想法,几步冲到塌前只看见季禹风缓缓睁开眸子:“王爷,您没事吧!”
  季禹风缓缓坐了起来,赵北墨来得晚些就好了:“今晚做得不错。”
  这些日子屁股都快开花的鹤知听到这句话几乎是要哭了。
  他算是发现,只要王爷同郡主在一起,心情就好,王爷心情好,连带着他待遇也水涨船高。
  鹤知在心底呐喊,郡主啊,快嫁进凌王府吧,属下需要你。
  由于江揽月五万块钱赚得十分不安心,还是让司舞坊的人对着一众护卫敬业的跳完了最后一场舞。
  后来几天季禹风发现自己府里的护卫都有些反常,练武的时候练着练着突然傻笑,还老是朝府外跑。
  一府思春的男人,包括王爷,鹤知十分不理解。
  回府的路上,赵北墨一路沉默无言,江揽月看四下无人小声道:“世子也太敬业了吧,这四下无人的,吃醋就不用装了。”
  听了江揽月的话,赵北墨陡然清醒,他们自是在演戏罢了,可笑自己入戏太深,他弯腰行礼,态度卑谦:“皇后耳目遍布京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请郡主恕罪。”
  江揽月看着赵北墨说完话后就毫不停歇离开的的背影,他怎么感觉他生气了似的。
  不过一个反派,还是重生后的反派,这岂是她能招惹的。
  江揽月朝将军府走去,竟然忘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正大光明的就从正门踏了进去。
  孟氏携手江睿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仿佛又回到了刚到这里时的场景。
  那时候她在江睿眼中还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少女。
  如今虽知道是在演戏,江揽月也没来由的吓了一跳。
  江睿向来严肃的脸此刻朝她挤眉弄眼,江揽月用作为影后的职业素养,十分敬业的憋笑,面做恐慌状:“爹,我错了。”
  她余光看到那个小厮拿着扫帚看戏看得十分认真。
  “还知道回来,当我的话是耳旁风是不是,叫你好好面壁思过,你却偷跑出去跟别人厮混,你是想气死我这个爹是不是。”从小到大被气过太多次的江睿,对这些话简直是张口就来。
  最后一场家庭斗争,由江揽月又被关了禁闭告终。
  京城八卦的传播速度向来很快,两日的时间,加上江揽月带着赵北墨招摇过市。
  江揽月迷上赵北墨的事不仅人尽皆知还传入了皇上耳中。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问旁边的杜公公道:“可是真有此事?”
  “民间传言,奴才也不敢妄自猜测。”杜公公俯身回答道。
  “这不敢猜测,那不敢断言,你是越老,越没趣。”
  杜公公连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罢了下去吧。”
  杜公公转身离开,又听着皇上接着道:“明天把江睿给朕叫进宫来。”
  “是,陛下。”
  江揽月被护卫押着回了玲珑阁,门口两个护卫变成了四个,初雨见到她哭得不能自已:“郡主对不起,老爷非要进来,奴婢……奴婢也瞒不住了。”
  “没事。”
  初雨穿着不太合身的衣服,看着江揽月毫发无损才放下心来:“老爷没打您?”
  江揽月有些不忍心的想告诉初雨这个小傻子,可是见她什么都挂在脸上,还是忍下了冲动:“放心吧,我爹才舍不得打我。”
  初雨吸吸鼻子:“小姐从小到大挨过的打还少吗?”
  江揽月:“……”
  你还是继续蒙在鼓里吧。
  江揽月坐在凳子上,看着初冬的天气,初雨硬是急了一头的汗:“早点下去休息吧,爹爹关我两天,气消了就没事了。”
  初雨恋恋不舍的走了,雪球蹭的一下跳到了江揽月的腿上。
  江揽月想事情想得出神,便忽略了求关注的雪球。
  雪球一爪子打在桌子上,疼得嗷嗷直叫。
  江揽月赶紧低头给她呼呼:“乖哦,不疼。”
  雪球嘤嘤嘤的叫了几声,最后死命的往江揽月领口钻。
  江揽月本来想改掉她这个坏毛病,此时也不忍心了。
  忽然又觉得雪球这个行为有些眼熟。
  突然想起季禹风虽手脚冰凉,眼神却很清醒,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的江揽月一把把雪球拎了起来:“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狐啊。”
  雪球伸着爪子去够江揽月,又嘤嘤嘤的怪叫了几声。
  可江揽月不仅不赶紧抱着他,还将它赶出了门外:“吃里扒外的东西。”
  雪球躲在角落里画圈圈,不明白主人为什么突然凶它,明明以前用这一招,主人哄她都来不及。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江揽月一个活着的生物,她才有空仔细回忆今日发生的事。
  再见到季禹风心中竟然没有几分的恨,反而处处被他牵着鼻子走,可真是太丢人了。
  江揽月将被子拉过头顶,强迫着自己睡着,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季禹风的脸。
  折腾到后半夜好不容易睡了过去,竟然梦到她跟季禹风大婚,她猛的吓醒,便再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