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莞似乎被他说中了心思,连忙辩解道,“公子,你可别乱说,人家这几天忙前忙后的累得要死,哪有精力听你讲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
铭泾见她说的似模似样的,心里也就信了,便站起身来说道,“好吧,这字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你日后有了空闲自己多写上几张。对了,本公子时常听你说起你的家乡,听起来与我齐国大为不同,本公子心向往之,很是好奇,你可否说些你家乡的事儿给本公子听听?”
关莞与铭泾在小桌前相对而坐,斟了两杯茶水,说道,“公子,在我的家乡啊,出行要比这里方便多了,不但有汽车、火车,还有飞机呢。公子,你知道飞机是什么吗?就是一种像鸟儿一样的机器,可以在天上飞,全国各地,从北到南,便易极了。”
铭泾还没听她说说便笑着摇了摇头,“你又哄骗本公子,若是人与鸟一样可以在天上飞,那还不乱套了?再敢胡言看本公子不治你的罪。”
关莞知道在他的心里飞机的存在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事儿,即便是她说破大天来他也不会信的,所以关莞索性绕开了这个话题不谈,转而说道,“公子,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既然不信那我就说些别的给你听。在我的家乡男女之间要遵循一夫一妻的制度,即是说每个男子只能娶一个妻子,每个女子也只能嫁一位丈夫,无论男女,谁若是在成了亲之后还四处沾花惹草不但会被世人谴责,更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铭泾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仍是喝了口茶水说道,“你方才说的这个还靠谱些,自古以来男尊女卑,我齐国几十年前女子的地位更是低下,如今虽然有所提高但是远远不能与男子相比,本公子虽然一直生活在这种环境当中,但本公子也一直觉得夫妻之间不应有什么不平等的关系,你们家乡的这条法律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关莞对铭泾的态度有些惊异,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赞成这种在古代人看来不可理喻的法律,关莞更加来了兴致,又接着说道,“除此之外,在我的家乡每个人在孩童时期都要去学堂里上课,并且最少要保证能够学习九年的文化知识,如果有些家庭实在是穷困,我家乡的领导者还会资助那些学生一些费用,以减免他们家庭的负担。”
铭泾听到这里更加兴致勃勃,“是了,你的家乡不知是哪位君主,如此英明。俗话说,少年强则国强,可惜多年来,读书似乎只成为了有钱人家的公子才能做得事情,不知多少有潜质的少年被耽误了下来,世世代代只能依靠出卖体力为生,等有机会了本公子一定向父王提及此事,效仿你家乡的这种制度,这样一来定能发掘不少人才。”
关莞与他越聊越是觉得投机,铭泾在她心里的形象也大为改观,关莞又接口说道,“还有啊,公子,在我家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触犯了法律的规定,就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样一来,仗势欺人的事情便少有发生。”
“恩,这一点也值得考虑,每年都有不少纨绔子弟仗着自己的父亲位居高官,便横行乡里,不少百姓有冤无处诉,本公子瞧着心里也很是怜惜,却也没有法子。”
关莞与他聊了这一会儿,心里对他的情感能加复杂起来,她站起身来对他福了福身子,“公子,齐国百姓有你这样的王爷是他们的福气,关莞替百姓们谢过公子了。”
铭泾伸手将她掺了起来,把她摁到椅子上坐下,“怎么一下这么规矩?本公子还真是不习惯,若不是你方才说起你家乡的事儿,本公子也不会大受启发,再说本公子如今也只是个小小的王爷,许多事儿做不了主,只能向父王提个建议,至于成与不成还未可知呢。以后你但凡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不妨直接告诉本公子,只要可行的,本公子一定会好好的奖赏你。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趁着第三场比试还没开始你快些休息一会儿吧,本公子也有些乏了。”
关莞见被他赞赏心里十分得意,“既然公子知道我辛苦了等回府后一定要让厨房给我准备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哦。”
“那是自然,对了,你似乎对什么都很是精通,不知对围棋可有涉猎?”
关莞语塞,偏偏她从小就对棋类不感兴趣,会玩的也只有五子棋了,“公子,围棋多无趣啊,改日我教你下五子棋,比围棋好玩多了。”
两人正交谈着,忽然听到房门被轻轻叩响,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门外说道,“铭泾公子,我家公子请您移步宴会厅,第三场比试快要开始了。”
铭泾携着关莞站起身来,“走吧,迟到了到底有些失礼。”关莞连忙往嘴里塞进一块点心,这才与铭泾走出了客房。
他们两人刚走入宴会厅便感觉房间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拨食客纷纷怒目相视,都为了这场比赛豁了出去,佑公子见铭泾来了把他让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关莞如往常一样站在他的身旁,铭泾进入宴会厅之后先给公子佑行了礼,笑着说道:“都是门下食客们的玩笑,没想到皇兄也来了。”关莞不是第一次见到公子佑,但是觉得他们这一家子人倒是长的都十分的俊俏。比如这个心思恶毒的铭泾公子,却偏偏长的比桃花还要俏。
在看公子佑,也不是什么善茬,不然也不会整出这么多的事情来,说是门下食客想要如此,但是没有主子的授权,哪个食客敢如此大胆,这个铭泾,平日里对自己疾言厉色的,但是看到公子佑,啧啧~还主动为他开脱,说什么不过是门下食客不懂事。关莞抬首看着公子佑,却没想到恰好对上他玩味的目光,这个人和展凌一样,有一双桃花眼,此时还有意无意的对着自己放电,关莞抚了抚胸口。想着幸亏自己穿过过来之后美男看多了,抵抗力强了,这要是放到以前,肯定得上去摸一把啊。
那公子佑穿了一身宝蓝色直缀,衬得他的肤色十分的白净,而且皮肤还好,关莞可是又便宜不占非好汉的住,现在心中就像是有几百只小手在抓挠,真是难受死了。关莞趁着铭泾不注意狠狠地瞪了佑公子一眼,没想到佑公子只是对着她展演一笑,那桃花眼一笑的时候更是目光流转,关莞觉得自己心跳都加速了。佑公子想着,这个人还真是有趣啊,怪不得铭泾把她当成宝贝一样藏着。当下开始琢磨,怎么能给铭泾将关莞要过来。
“铭泾客气了,也是我们都安静太久了,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正好借此机会聚上一聚也是好的,你看着膳食都摆好了,还是先入座,大家都比试很久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行比试吧。”关莞听后瞥了铭泾一眼,意思是,你看看你哥哥,多善解人意,你方才都不知道给我找点东西吃!然后就眼巴巴的敲着铭泾,铭泾不理会她,对着公子佑说道:“还是皇兄想的周到,如此,我们就久坐了。”
铭泾落座之后,他门下的食客纷纷做到了铭泾的一旁,累了一天着实饿了,纷纷开始用膳,但是关莞却只能干瞪眼,关莞看的直咽口水。心中想着大家都在用膳也看不到她,于是用脚踢了踢铭泾的后背,铭泾转身,等着关莞,心中想着,这人实在是胆大包天,不过她倒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好像完全不明白等级观念似的。关莞看着铭泾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冲着他比了比拳头,意思是,看什么看,我饿了,赶紧给我点东西吃。铭泾觉得关莞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一双黑眼珠,滴溜溜的看着桌上的饭菜。于是铭泾偷偷的抬眸看了一下对面的佑公子还有食客们,发现他们都低着头,就做了平生第一件不顾及形象的事情,悄悄的将桌上的点心,拿了一个,收拢在袖中,递给关莞。
关莞笑着看着铭泾,心中想着,这个人倒是十分的上道,于是就接了过来,但是想到方才他并不理会自己,又在他的手背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看着铭泾因为不能发作,气的发黑的一张俊脸,关莞十分得意的开始用袖子遮挡住自己开始吃点心。但是别人没有注意到关莞和铭泾两个人的小动作,公子佑可是看见了的,公子佑看着关莞像个偷东西吃的小老鼠一样悄悄的吃东西,不免起了逗弄的心思。轻咳一声,说道:“铭泾,你身后的那位小哥,不知为何要将脸遮起来呢?难道是因为我长的太过于丑陋,所以才这样的?”说罢还在桌上轻敲着自己手中的骨扇。
关莞正吃得欢心,听到佑公子的话,登时就明白这个狐狸是看到自己了,在心中暗骂:你大爷啊,存心不想让小爷吃点东西啊。索性也就将衣袖放下,大大方方的做到铭泾的身旁,还不怕死的喝了一口酒,铭泾此时无比的后悔自己将这个惹是生非的家伙带来,双眸喷火的看着关莞,但是关莞此刻觉得吃饭最大,完全不管周围人差一点目光。公子佑现在心情十分的好,铭泾一向早熟,做事沉稳,很少见到他事态的样子,但是现在看着他捏着酒杯的手,就知道他现在定然是奇迹了。公子佑此刻不管再多说话,对着身旁的一个食客使了个眼色,那食客对着公子佑会心的一笑,就开始发难。
“久闻铭泾公子对待下人十分的宽厚,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自己用膳还没忘了赏给自己的仆从。”铭泾听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关莞铜铃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难道佑公子从来每次对待过下人?所以你们嫉妒我?!难道这位大人是想要投靠我们公子不曾,要我说,你就算是有这种心思,也该私下里说比较好,现在说了,让你们公子听到了,自然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佑公子听了关莞的话,嘴唇上扬,眼睛一眯,心中想着这个关莞果然有趣。铭泾看着佑公子这个样子,自然也知道关莞是引起了他的兴趣,心中觉得有些不妙。但是同时又清楚,像关莞这种人,想要捂住是捂不住的。
“你……你这是扭曲我的意思!”那个食客被关莞说的不知道再怎么开口,感觉到自己将这件事办砸了,还忐忑的看了一眼佑公子。
“蠢货!”佑公子在心中暗自想到。一个白发长着看着两边气愤不对忙出来打圆场说道:“原本想着等着众位用过饭再行辩论,但是看起来各位都等不及了。”说罢她有往前走了几步,高声宣布:“第三场比赛现在开始,比赛内容,论以德治国与以武治国。”说完,长者便退了下去。
佑公子门下的那个食客因为想要驳回面子,率先开口,“草民以为以武治国方是良策,一个国家倘若没有强大的兵力如何保证国家的安定?”关莞听到这个论题之后就想着开口,但是被铭泾狠狠的瞪了一眼,心中想着,等下你求小爷帮你,小爷都不帮你。但是现在填饱肚子是头等大事,所以关莞也懒得和铭泾公子多做计较。
铭泾公子的食客又接口说道,“草民以为应以德治国,自古以来就有以德服人的说法,倘若一直肆无忌惮的使用武力,那定会弄得民不聊生,哀怨四起。”
“敢问对方的兄弟,如果别国派兵入侵我齐国,难道能够以一张三寸不烂之舌退兵吗?如果没有武力奠定一个坚实的基础,要德又有何用?”
“贤德虽不能退去三军,但可以安定军心,如若崇尚武力一直对待百姓、将士严苛,那谁还会为保我齐国而鞠躬尽瘁?”
对方冷笑一声,“依我看,贤德不过是懦弱之人的一个借口罢了,哪位君王不是依靠武力打天下的?就拿我国齐王来说,如果没有战力强悍的军队恐怕我齐国早已被魏晋两国吞并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国齐王不是一直以德服人吗?莽夫才会将武力作为衡量一个国家强弱的标准。”
“纵使如此,哪一个引领三军的人是个文弱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满嘴风花雪月。”
“你……”铭泾的食客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眼看就要败下阵来的时候关莞忽然站了出来,“不知这位兄台能否听我一言,在我的家乡有一位聪明绝顶的谋士叫诸葛亮,他为收服一个叫孟获的人七擒七纵,最后一次将他抓住时仍要将他放走,最后那孟获及他的将士无不对诸葛亮心悦诚服,感念他的仁德,不肯再离去,因此,诸葛亮才得以收获一名悍将。如果当初诸葛亮一直以武力要挟与孟获,恐怕他得到的无非是一具尸体罢了。所以我以为,以德治国才是上策。”
“那就如公子所说,诸葛亮七擒七纵定然费了不少的功夫,俗话说兵贵神速,战争一旦打响那可是分秒必争的,为了一个小小的孟获不知会贻误多少战机。而以武治国就不同了,一个孟获又怎能与一座城池相提并论?”
“一座城池中如果荒无人烟也只是一座废城,有与无又能有多大的差别?唯有以德治国才能获取百姓的支持,没有哪一个老百姓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一个不施廉政的暴君。在我的家乡还有一位很有名的皇帝叫李世民,他便是崇尚以德治国的最好例子,他做了君主后知人善用、虚心纳谏,并尊重边族风俗,天下黎民苍生无不臣服,一时之间四海升平,创造了一个难以比拟的盛世皇朝。若是以武治国,即便打下了天下,刑法残酷,那大街小巷犯人不是随处可见?那时人心惶惶,务农者无心耕种,参政者无心协助君主治国,这样一个国家覆灭恐怕也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关莞说的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在座的众人纷纷喝彩,铭泾也不由得低声赞赏,“到底你这张利嘴没有白长,说出的话来比针尖还要尖锐几分。”佑公子听了她的一番辩驳不由得对她更加上心,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许久。
佑公子的食客们窃窃私语着,“这小子是什么来头,好毒辣的一张嘴。”
“谁晓得,只知道是铭泾公子身边的随从。”
“这下子咱们可栽了,公子还不定如何给咱们颜色看呢。”
“那可未必,单枪匹马的也许斗不过他,但咱们人多势众,大不了跟他来个车轮战,还怕他不输?”
众位食客纷纷赞同的点了点头,小声附和着,“好,就这么定了,我还不信咱们这么多人说他不过!不过是个骨瘦如柴的少年罢了,还能有通天的本事?”
说着,一个男子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关莞面前,“兄弟好口才,只是以我愚见,武力是决定一个国家强弱至关重要的一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若没有强大的武力便无法抵御外敌,何谈治国?”
关莞放下茶杯上下打量着他,冷冷一笑,“德高者,众望所归,民心齐而天下安,天下安而国强盛。若一个君主已然失了民心,谁还会为他出生入死?所以,以德治国才是正理。”
那男子悻悻的坐下,片刻后又一位食客走了过来,又说道,“抛开天下而言,只说细微之处,有句古话叫棍棒之下出孝子,可见武力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唯有家齐才能治国平天下,以小见大,公子难道还要固执于以德治国吗?”
“不知阁下可否知道人有一种心理叫叛逆,尤其是对少年而言,你越是对他严厉他越是反叛,为何不选择好言相劝?你敬人一尺,人敬你一丈,以德治国有何不可?”
一时之间,宴会厅中唇枪舌剑好不热闹,关莞击败了一个有一个对手,直叫人瞠目结舌。在座的权贵大臣对关莞纷纷侧目,低声议论着,“好才华,说的句句在理,当真是叫人挑不出半点不是来。”
“是啊是啊,说他咄咄逼人也不为过,不过老臣还真是十分欣赏呢。”
“可不是,铭泾公子真是好眼力,寻摸出这么一个辩才无碍的少年来。”铭泾公子的食客们听到众位大臣对一个小厮如此的夸赞,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众人眼神一对,就有了注意,这么多人难道还辩论不过一个小厮?一个食客起身,走到正得意洋洋的看着铭泾的关莞面前说道:“你说要以德治国,那么我想问,若是有别国攻打我们齐国,是不是让这位小哥站在城墙上面劝说一番就可以让敌军退兵呢?”
“哈哈哈……或许这位小哥真的能做到也说不定呢……”佑公子阵营中爆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哄笑声。关莞脸上的得意也不见了踪影,她没有想到会有人问如此尖酸刻薄的问题,但是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想当年她可是辩论赛的常胜冠军。关莞用眼神扫过佑公子的一众食客,勾唇一笑,对着那个像她发问的人说道:“那敢问这位先生,若是先生觉得以德治国是不可行的,那么先生认为,若是有人攻城,应该怎么做呢?”那人方才将关莞憋得哑口无言,现在正在得意,于是马上接口说道:“那自然是举兵攻打了。”
“此时敌方将士已经来到了城门下,而我方现在没有一点准备,请问应该怎么攻怎么打?”关莞在一步一步的将对面的那个自鸣得意的食客引到陷阱中去。
“若是这样的话,自然应该先站在城楼上对着下面的对军喊话,拖延时间,给我方的将士一些准备的时间才是。”这位食客的话音一落,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了关莞脸上的讥讽的笑容。关莞想着,这人真是蠢笨,这才问了一句,就掉进陷阱里面去了。铭泾公子的食客,此时心情都非常的舒畅,刚才在佑公子的食客手中吃了亏,现在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不过都想着,这平日里还真是没有多留意过公子身边的这个小厮,公子的身边果真是藏龙卧虎,一个小厮都能有如此的能耐,当下更加坚定了跟随者铭泾公子的信念。
关莞见那个食客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鄙夷的对着他说道:“既然还是要开口劝说,说明这位先生还是认同可以以德治国,如若不是定当直接就开门迎敌才是。”那个食客现在才明白自己已经败下阵来,脸一白,担忧的看了一眼佑公子,想着这次回去可不好交代了。这名食客刚刚坐下,他身旁的一个食客又起身说道:“这位小哥好辩才,但是不要忘了我们这次要辩论的是以德治国还是以武治国,而不是有敌国来攻打,所以刚才的辩论是不作数的。”关莞听后面上恼怒,“这位先生不要忘了,方才辩论敌国来攻打我国还是贵方辩友先引起来的。”
关莞一生气,没注意九就将现在的词语说了出来,那人没有听懂,疑惑的问道:“辩友?辩友是什么?”关莞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解释道:“现在我们是在辩论,所以你们都是参加辩论的朋友,简称辩友,懂么?”说完还抛给那个人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神,那人面上一讪,但是还是说道,“如此我们就回归正题,讨论一下,到底是以德治国还是以武治国。”
关莞无奈的伸伸手,说道:“您先请。”然后在心中想想着这古代人还真是难缠,看来当初商鞅舌战群儒的时候还真是辛苦。但是没想到那个食客学聪明了,将问题又抛给了关莞,说道:“既然你们坚持说以德治国比较好,除了那个七擒孟获的之后,还有什么例子吗?因为我觉得那个在下委实不敢苟同。若说到七擒孟获那也是你说的那个诸葛亮用武力擒拿的,不过是用了点计谋。”
关莞听完那人的强词夺理之后说道:“好啊,那我就再给你说个例子,话说我们家乡有个传说,就是一天有个叫邯郸的都城是赵国的被另外一个叫秦国国家包围了。赵王派平原君到楚国去请求援兵,同时缔结联合抗秦的盟约。平原君决定带二十个个文武双全的勇士同去,但挑来挑去,还缺一个人。后来,一个名叫毛遂的门客自己推荐自己。经过一番考问,平原君勉强同意他一起去。貌不惊人、语不出众的毛遂,其实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到楚国后,他与同行的十九人人谈论起天下大事,头头是道,大家对他的学问和辩才都佩服不已。
平原君与楚平王会谈那天,两人从早晨一直谈到中午,还未谈出结果。十九个门客十分焦急,毛遂便自告奋勇上殿去看看情况。毛遂按着剑从容不迫地走上了台阶。楚王瞧不起他,要他退下去,他却紧握剑柄,大步走到楚王面前说:“大王敢当着我主人的面对我如此无礼,不过是倚仗楚军人多势众罢了。但现在您跟我距离不到十步,大王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里,楚军再多也没有用!”接着,毛遂义正词严地从历史到现实分析了楚、秦两国的关系,说明赵国派使臣来缔约联合抗秦,乃是为了救助楚国,而不只是为了赵国自己。
楚王觉得毛遂说得有理,与平原君一起举行了缔约仪式。就这样,联合抗秦的大事圆满办成。平原君带一行人回到赵国后,和人谈起毛遂这次的功劳,感慨万分地说:“我今后再也不敢谈论识别人才的事了。我识别过的人才,多达上千人,少说也有几百人。自以为天下真有本事的人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但却偏偏没有识别出毛遂先生的才干。毛先生一到楚国,就使赵国的地位重于九鼎等国宝。毛先生对楚王的那一席话,胜过了百万雄师!”从此,毛遂受到了平原君的重用,被奉为上宾。”
关莞一口气说完,觉得十分的口渴,端起铭泾桌上的茶杯仰脖灌进去,然后看着那个食客说道:“这位先生对我这个事例可还满意?”关莞原本以为他会对这件事情哑口无言,没想到他又说道:“非也非也,你说的这件事情只是那个叫毛遂的人劝说了楚国的国君同意出兵,这出兵呢是动武,而且那个毛遂也是用动武来威胁楚王答应的,所以你这个不算是以德服人,顶多算是武力威胁。”
关莞听后被气得半死,心想你还知道无力威胁呢!但是他这样说无非是钻了自己语言的空子,那个毛遂确实也是用武力威胁的。于是只能再想想其他的例子,那个食客见关莞不说话,谄媚的看着佑公子,佑公子轻敲着手中的折扇,对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关莞渐渐的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于是求助的看了一眼。谁知道铭泾却只是对着她笑笑然后端起面前的茶杯,喝的津津有味。关莞惊骇的睁大了眼睛,想着铭泾现在用的茶杯可是自己刚刚用过的那个,早知道自己就在里面吐口水了。真是好人没好报,自己明明是为了帮他才被佑公子的这些门客们车乱战,他倒是好,喝茶喝的挺开心。关莞对着铭泾挥了挥拳头,心中想着,铭泾肯定是想看自己的笑话,所以自己一定要争气,不能让他看清了自己。于是小脑袋转的飞快。
铭泾自然知晓关莞的意思,但是他却选择了看热闹,因为他想看看关莞到底会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铭泾总是觉得关莞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但是若是问起铭泾公子为何如此相信,铭泾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今日一辩,铭泾对关莞的态度又有所改观,虽然之前的时候他就从管管那里听到了不少惊世骇俗的说法,但是现在听到这些不免还是对关莞更下的佩服。而且听她讲得那些事情,总是说是她家乡的故事,自己自认为博学多才却也从没有听说过,难道她真的是从别的世界来的?
铭泾又想起在宴会那天她从天而降,穿着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说着奇奇怪怪的话但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总是在无形中就会吸引被人的注意力,不说品珍,就连那个一向呆笨的李晓鹏也被她吸引了,还供出了算命先生的话。不过从关莞来了之后,他的公子府倒是委实热闹了不少。关莞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点尊卑的观念现在让这些人锉锉她的锐气也好,省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铭泾公子看着关莞乌溜溜的大眼睛,却发现他的哥哥,佑公子也在往这边饶有兴致的看着。
幸好他不知道关莞是女的,这是铭泾的第一个感受。那个食客见关莞想了这么久也没说出什么来,于是说道:“这位小哥若是再说不出什么来,我们可就要算你认输了。”关莞瞪了他一眼,却不知道她这个动作风情毕露,看的铭泾公子心中一紧,看的佑公子都以为自己是不是有了短袖的癖好。
“你慌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个让你心服口服的事例,有了,你且听好了,这次我不说事例,我直接就给你讲道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总是明白的吧?”那食客怕关莞又给他下套,所以也不点头,也不摇头,谁知道关莞却无赖的说道:“好吧,你不说话我就认为你是默认了。那我就接着说。”听完关莞的话,那个食客被她起的鼻子都要冒火,狠狠的说道:“我什么时候默认了?我不过是在思考方才小哥说的话。”关莞心想,这些食客不愧都是高智商的人,这理由听过一遍,自己就运用自如了。
“那你现在考虑好了吗?”那是食客说道:“我不认同你的观点。”说完看着关莞,他心中想着,只要是关莞说的,自己统统都不认同,那么她就没话说了,谁知关莞听了他的话,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这位先生的想法实在是太恐怖了,你竟然不认同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认同得道者少助,失道者多助啊。”说完关莞不等着那人接话,又继续说道:“失道者就是指那些失去道义的人,若是照你这样的说法,有人偷了你的钱袋子,你还要谢谢人家,有人打了你的右脸你还要把你的左脸递过去吗?”
那个食客被关莞说的面上一热,有些结巴的说道:“那这样的话,我就认同你的观点,确实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关莞听了他的话笑了,心中想着,你还是找了我的到了,跟我饶,你还差了太远,关莞虚张声势的轻咳两声,“既然这样,我就给大家说一说我们家乡的一个有名的学者孟子说过的话。”
“得道者多助,指导者寡助,具体来说就是君主要施行仁政不能实行保证。所以说,使人民定居下来而不迁到别的地方去,不能依靠划定边疆的界限,巩固国防不能靠山河的险要,震慑天下不能靠武力的强大,施行仁政的君主,得到帮助支持他的人就多,不施行仁政的君主,得到帮助支持他的人就少。帮助他的人少到了极点,内外亲属都背叛他。帮助他的人多到了极点,天下人都归顺他。凭借天下人都归顺他的条件,攻打被内外亲属背叛的人,所以君子不战则已,战就一定能胜利。”说完,关莞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那个食客说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关莞原本以为她把高中课本上的翻译背的这么好,又说的抑扬顿挫肯定能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共鸣,说知道这个食客却摇摇头,眼中闪着亮光,笑着说道:“刚才这位小哥说了,若是得道,这君子不战则已,战就一定能胜利。也就是说到了最后还是要用武力!”关莞这下真的怒了,都想要将鞋脱下来抽他,喊道:“你就是强词夺理,我说的明明是仁政,你偏偏要抓住我最后一句的错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那个食客看到关莞失态的样子,暗自得意,说着:“自己说不过就要认输,哪里有人在辩论的时候大声吵嚷的,下人就是下人,这么不懂规矩。”
这个食客还不知道,他已经犯了关莞的大忌,关莞最讨厌他们这个时代的不平等,所以现在那人如此说,她定然是怒火中烧,吼道:“你到底懂不懂,辩论就是按照己方的论点开始找事例,其实这个以德治国还有以武治国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你们设定的这个问题原本就犹豫问题,现在却死活抓住我的小细节,那你说啊,你给我举个例子啊,有哪个国君上朝的时候也不听听大臣的理由,就知道动武的!你给我说出来,我立马就认输!”
那个食客听了关莞的话,想着这皇上确实也没有上来就动武的,的确要德、武相结合,但是他现在哪里会顺着关莞的意思说话,还是说道:“我不举例子,反正你说的理由不充分,合该是我们赢了。”
“你这个无赖!”关莞说完就要往上扑,铭泾看着关莞这个样子,知道再不将她拉住肯定会出事,谁知,还没等他走过去,佑公子突然将手中的骨扇放在一旁的方桌上,对着关莞鼓起掌来,说道,“好了,不用再辩,本公子输了已成定局,并且本公子输的心服口服。”说罢佑公子心中想着,以前为什么没有觉得自己这边的食客如此的蠢笨,一个个都傲气不已,觉得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能,今天竟然被这个小厮比下去了,看来自己回去之后真的应该好好的检查检查自己这些食客的真正水平了。
“公子,明明是我赢了!”佑公子的食客听到佑公子这般说,心中十分的不舒服。却被佑公子凛冽的眼神吓住了,“你不过就是强词夺理罢了,这位小兄弟从一开始辩论就有理有据,你们呢!啊!平日里奉银不少拿,一点本事不涨!”这下佑公子心里更加生气,原本觉得他们只是有些笨,但是现在却觉得他们真是笨死了,明明是自己不对,却还在这里强词夺理。说罢也不愿意再理会他,那个食客也被佑公子有些担心,心中想着自己这次怕是要卷铺盖卷走人。
佑公子说完转身看着铭泾,脸上不见丝毫怒色,反而笑着对铭泾说,“不知弟弟从哪儿寻来的这么一位口齿伶俐、博古通今的随从?”而且这个随从还长得清秀无比,不过这句话佑公子没有说出来。
铭泾微微抿了抿嘴角,“皇兄过奖了,只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小厮罢了,至于来历嘛,当日我去探望灾民,见他模样清秀就带了回来,谁知竟带回来一个泼皮破落户儿。”
关莞听他俨然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刁民,很是不满,用力在铭泾的鹿皮靴上踩了一脚,铭泾吃痛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强笑着。不过关莞也想着,自己的身份还真是不好说,但是这个铭泾说谎话也太不打草稿了。自己这样子,肤若凝脂,手指修长白皙,像是从灾民堆里出来的吗?好吧,关莞承认自己是自恋了,但是电视剧上面演的,灾区的人们不都是又黄又黑又瘦的吗?和自己哪里像了,铭泾怎么说,肯定是要被拆穿的。
没想到佑公子却显然把他说的话当了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自古英雄多磨难,关莞如今跟在弟弟身边也算苦尽甘来了,为兄今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弟弟成全。”关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真是生在帝王家不了解民间疾苦,说什么就信什么。就这智商难怪对付不了铭泾这个老狐狸,更何况还有展凌那个桃花眼在一旁帮忙。
铭泾见赢了比赛心情大好,他虽然知道公子佑是对关莞有了兴趣,但是决计没有想到佑公子会存了将关莞要走的心思。满面春光的说,“皇兄但说无妨,只要是弟弟能帮上忙的定不惜力。”
佑公子将视线投到了关莞身上,“为兄想跟弟弟要了这个人来,你看如何?你放心,只要你肯把他给我,为兄府里的金银珠宝随你挑选,决不吝啬。”
铭泾一听此话便知道佑公子为了关莞可谓是下了血本,他若是拒绝了难免被人说小气,若是把关莞给他,他还真是不舍得。此时关莞听了他的话也是心里一惊,如今她中了铭泾的毒,如果不留在他身边谁知道还能活过几日?荣华富贵虽然诱人,但与性命比较起来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想到这里,她慌忙开口拒绝,“多谢佑公子抬爱,草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值不得公子如此挂心,公子更不必用金银珠宝相交换。”
佑公子摇头一笑,“哎,你这话就错了,小人物大人物不过是相对而言,如今本公子看中的你才华,这样一个人精可不是钱财买的来的。不知弟弟可否割爱?”
关莞又匆匆接着说道,“佑公子请听我一言,我家公子方才说是从灾区把我带回来了,所以铭泾公子于我而言如再生父母一般,如果我今日又跟从在佑公子身边难保被人指指点点说我是背信弃义之人,小人实在不愿背此骂名,还请佑公子不要让我陷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请佑公子成全。”
佑公子思忖了半晌,随后又笑道,“这有何难?只要铭泾心甘情愿的把你让给本公子自然不会有人把脏水泼到你身上,谁若敢在背后嚼舌本公子一定撕了他的嘴!”
“佑公子,铭泾公子对我恩同再造,如此生不能报答公子的恩典我一定会抱憾终身,再则我家公子向来尊重我们下人的意见,待我们如兄弟姐妹一般,想必铭泾公子也不会勉强于我的,公子,你说是吗?”
铭泾暗暗叫苦,这个关莞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抛了回来,还狡诈的把他架到了台面上来,铭泾无奈,也只得顺着关莞的话说,“难得关莞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次恐怕不能帮到皇兄了。”
佑公子一脸惋惜之色,但见关莞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谈及此事,虽不情愿,也只能由她去了。一时之间,宴会厅里众人议论纷纷,两个主持这场辩论的大人是齐国的老臣,并不参与他们兄弟间的争斗,所以说起话来也自然是最为公正,其中一个老臣说道:“想不到这关莞不但才华横溢,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实属难得啊。”
“是啊,众所周知佑公子对食客的待遇可是齐国最佳的,关莞竟然不为所动,铭泾公子得此忠仆也是一件可喜之事。”另一个老臣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笑的一脸的慈祥,心中想着,要是家中的孩子有关莞这般厉害就好了。
剩下的佑公子和铭泾公子的两个阵营说法是完全不同的,铭泾公子这边自然是欢呼雀跃,相互之间说着。
“这个关莞我之前竟然从未注意过,没想到有如此大的才干,我觉得这次她回去之后定然是要高升的,再不会只是跟在公子的身边做小厮了。”一个青衣男子看着铭泾对关莞的维护,还有佑公子得不到关莞的失望神色之后说道,要知道他们原本可是没有想着铭泾会帮着关莞说话,这佑公子一向得到齐王的宠爱,现在铭泾公子这样肯定会引起佑公子的不满,有人同样有了和他一样的担忧,也看着那拔剑张弩的三人说道。
“你说我们公子就这样拒绝了佑公子,佑公子会不会因为觉得颜上无光而做出些对我们公子不利的事情啊,要我说,就算是这个小厮有这么大的才能也不过是因为跟着名字日子久了,耳濡目染了些罢了。”这个人说着说着便开始嫉妒,人就是这样,就算是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朋友,但是若是差距太大,还是会忍不住的嫉妒,就像这个人,他原本就是铭泾公子府中最受器重的食客,衣食住行都要比别的食客高上一截,现在看来,这个关莞恐怕就要取代自己的位置了,所以言语间自然是冲了一点。
这个食客在铭泾公子府上还是有一定威望的,所以他这话一说,立马有人上来附议。
“是啊,这个小厮整日里跟着公子,定然是跟着公子学的,你们没有听到公子说吗,这个小厮是他从灾区带回来的,那种地方出来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而且昨日他是在公子房中,或许这些都是公子一并教她的。”
“是啊,若是他真的有如此大的本事,我们公子一向善待下人,又怎么只会让她做个区区的小厮呢。”好在铭泾公子这边还是有明白事理的人,看不过方才几个人的行事作风,于是说道:“几位兄台说的话未免有失偏颇,这个小哥说的话,很多都是你我并未听过的,又怎么能说是公子所教呢?”
又有一个年纪略轻的的白衣青年接话,“就是比如她说的什么诸葛亮七擒孟获,还有那个毛遂自荐,还有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都是我第一次听说,所以决计不会是公子所教,你们这样说未免太伤人心。”
“是啊,方才我们是受难的时候,若不是这个小厮挺身而出,保不齐我们现在已经落败了,回去之后定然会受到公子的责罚,现在我们反败为胜,说到底也是件好事,何必因为自己的私利就乱说话呢。”此人这话明摆着就是再说那个铭泾公子府上的第一食客了。但是大家没有注意,就在铭泾公子的食客坐席上还有一个身穿宝蓝色澜衫的人正在自斟自饮,仿佛他们所说的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他看的清楚,他喝下杯中的酒,心中暗自想着,难道这些蠢人都没有看出来那个小厮是个女的吗?很明显就是前段时间府上宴会的时候说的那个从天而降的女子,这些天铭泾将一种仆人丫鬟都打发了出去,很明显就是不想将此事败露出去,他现在也不过是要找个藏身之地而已,不过这个小丫头倒是十分有趣。说完看了关莞一眼,眼中精光毕露,但是只是一刹那又掩盖了过去。
佑公子这边可真是乱了。
“哎,你说我们这次可怎生是好,前两场比试我们都弄砸了,这一次又败了,昨日里公子可是仔细交代了的,说这场辩论万万不可出纰漏。”
“是啊,这次我们保不齐就要二逼扫地出门了,我们这么多人竟然还辩驳不过一个铭泾公子身边的小厮,真是太丢人了。”
“……”
“……”而还站在房子中央的三个人却还不知道这些,铭泾公子给关莞使了个眼色关莞就推脱肚子不舒服溜了,之后铭泾又和佑公子闲聊几句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其实,铭泾看着佑公子求而不得的样子,心中还是十分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