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名声四播
作者:花容 | 字数:13144 字

而关莞拒绝佑公子的消息也顺着风迅速的传到了萧季的耳朵里,他对关莞的兴趣更加浓厚了,他自言自语的对着池里的鲤鱼问道,“你说这关莞究竟是什么来历?如此忠义不留在我身边可真是太可惜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寻味的味道。

宴会散了,铭泾带着一干食客离开了佑公子府,众食客们无不满面欣喜,更有一位食客向铭泾要求庆祝一番,铭泾不忍拂了他们的兴致,少不得应了下来,众人回到铭泾公子府中之后,铭泾下令让管家赶紧安排,一群食客心情也十分的好,便一齐动手了。

只见当日众人在院内安下屏架,将烟火设吊齐备。这烟火是番邦进贡来的,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极其的精巧,外面一色一色的放了又放,又有许多的满天星,九龙入云,一声雷,飞天十响之类的零碎小爆竹,热闹的如同过年一般。桌上摆放着四喜乾果、洪字鸡丝黄瓜、八宝野鸡、佛手金卷等吃食,关莞见食客们大口饮酒、大块吃肉好不痛快,正想入席与他们一起庆祝之时,去看到铭泾往僻静幽幽的地方走去,关莞也想凑热闹,但铭泾不去她没办法。

关莞不清不愿的追上铭泾说道,“公子,好歹我也算是一位功臣,能否让我与他们同桌而饮?”

“我也没让你跟着我我啊,是你巴巴的跟过来的。”关莞烦了个白眼,说道:“我原本就是你的贴身小厮,你不落座,我怎么好意思前去,所以,公子,你就去热闹热闹吧。

铭泾半喜半嗔的看着她,“你不是说本公子对你恩同再造吗?怎么,难道不愿舍下一顿宴席陪本公子四处走走?”

关莞不屑的撇了撇嘴巴,“那不是糊弄佑公子玩儿的吗?如果我真跟他走了看以后谁给你出谋划策。”

铭泾边走边半开玩笑的说道,“本公子还真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呢,原来也是个两面三刀的。”

关莞一听他这话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你大爷的!公子你还有没有半点子良心?你先是把我关在不见天日的西房里,又哄我吃了毒药,我如今这样帮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人家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个鬼地方,本就无依无靠,你还那样欺负我!”说着,关莞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穿越回古代以来所受的委屈就像浪潮一样排山倒海的向她侵袭而来。尤其是想到自己只是出门去踏个青,掉到井里就穿越过来了,就更加的委屈,自己真是倒了大霉了,穿越的这么不场面,不仅没有像其他穿越女一样有人呵护疼爱,还遇到了铭泾这个阴晴不定的人。

铭泾见她认了真也不再逗她,转过头来劝慰道,“好了好了,本公子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本公子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有人再敢欺辱你!”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一条人工河边,河中的荷荇凫鹭之属,亦皆系螺蚌羽毛之类作就的,好不别致,河边停着一叶小舟。铭泾指了指那个小舟说道:“要不要上去坐坐?”关莞连连点头,看着湖面上倒映着的一轮圆月,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十分的好看,顿时玩心打发,说道:“公子,我要去捞月亮,我们去捞月亮吧。”铭泾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轮月亮。也不知道为何,铭泾看着关莞亮的肆无忌惮的眼眸竟然无法开口拒绝关莞这个十分幼稚的提议。

关莞没有想到铭泾会答应她,一时激动就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抱起铭泾的脸就狠狠的亲了一口,眉飞色舞的说道:“我就知道公子你最好了!”铭泾被关莞的举动吓到了,但是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忽然觉得心脏跳动的离开,而此时关莞却还神经大条的什么都没有发现。一个劲儿的拉着铭泾的手喊着要上船。铭泾笑笑,罢了自己也放松一回吧,不过这小船还离岸边有一定的距离,关莞正在犯愁,就被铭泾打横抱起,一个纵身跳到了船上。饶是关莞脸皮再厚,现在也羞红了脸颊。

又想起自己方才竟然轻薄铭泾,心中更加忐忑,但是随即想到她刚刚穿越来的第一天铭泾就把她潜规则了,自己亲他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样想着关莞也就释然了。两人上了船任由小舟顺水漂流,倒有一股如闲云野鹤般与世无争的感觉。关莞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话,高官厚禄,不如赏垂柳,行扁舟,问一世风流。

铭泾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壶梅花酒来,亲手斟了一杯递给关莞,关莞抿了一口,只觉得这酒清香甘甜,远非普通酒水可比。两人沉默了片刻,细细的感受着这难得的安宁,过了许久铭泾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一片宁静,“关莞,你实话告诉本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照实说了本公子绝不怪罪于你。”

关莞又倒了一杯酒送入口中,两片红晕飞到腮上,在月光的照射下十分娇媚,“公子,我从未瞒过你,我不是谁派来的细作,来到此处也非我本意。你可知道我这一来原来熟悉的生活完全变了样儿,说实在的,我也很感激你肯收留我,否则我一人孤身在此恐怕连一日三餐都成问题。”

铭泾见她已微醺刚想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却被她躲了过去,“关莞你不能再喝了,这酒虽入口极柔,但后劲儿可大得很。”关莞娇声说着:“公子,你还没有带我去捞月亮呢。”说完就要往外探头,却险些栽进水里面去,幸好被铭泾拉住了。但是这熟悉的一幕让关莞想起了她的老爹,她小的时候和她爸爸一起去湖中划船,关莞从小就是这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所以就想要捞鱼,也是险些掉进水里,被她爸爸拦住,想到这里,关莞不免就带上了泪意,接着醉意,直接扑进铭泾怀里嚎啕大哭。

铭泾还未见过关莞如此模样,慌忙问道:“这好好的怎么了?我也没有说不带你去捞月亮啊,这就去还不成么,不过你这样我可是没有办法划船的。”关莞听后一边抽鼻子一边做了起来,看着铭泾说道:“我就是像我的爸爸、妈妈了,我突然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他们肯定都要担心死了。”

“爸爸、妈妈是什么?”铭泾听不懂。

“爸爸、妈妈是我们那里的叫法,就是你的父皇、母后的意思。”铭泾听后想着,连称呼都不同,或许她说的都是真的吧。心中顿时一喜,拿起船舱中的双桨就开始划动,停到了那个玉盘似的月亮旁边,无奈的对关莞说着,“你捞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捞。”谁知道关莞却怒气冲冲的看着铭泾,说道:“你都把我的月亮弄碎了,我怎么捞!”

铭泾无耐,一看,果然因为自己划动双桨,将月亮震碎了,看着关莞的样子,已经是醉了,和喝醉的人讲道理是最难的,于是也只好说道:“你且等一等,等一等月亮就回来了。”关莞伸手打了铭泾一下子,说道:“你真以为我是傻子么!月亮怎么可能捞的起来。”

“那你还要捞什么月亮!”

“咯……”关莞打了个饱嗝,谈后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啊,是和捞月亮有关系的,我小时候看了这个故事就老是想捞月亮。话说一群猴子在林子里玩耍,它们有的在树上蹦蹦跳跳,有的在地上打打闹闹,好不快活。它们中的一只小猴独自跑到林子旁边的一口井旁玩耍,它趴在井沿,往井里边一伸脖子,忽然大叫起来:“不得了啦,不得了啦!月亮掉到井里去了!”原来,小猴看到井里有个月亮。

一只大猴听到叫声,跑到井边朝井里一看,也吃了一惊,跟着大叫起来:“糟了,糟了,月亮掉到井里去啦!”它们的叫声惊动了猴群,老猴带着一大群猴子都朝井边跑来。当它们看到井里的月亮时,都一起惊叫起来:“哎呀完了,哎呀完了!月亮真的掉到井里去了!”猴子们叽叽喳喳地叫着、闹着。最后,老猴说:“大家别嚷嚷了,我们快想办法把月亮捞起来吧!”众猴都义不容辞地响应老猴的建议,加入捞月的队伍中。

井旁边有一棵老槐树,老猴率先跳到树上,自己头朝下倒挂在树上,其他的猴子就依次一个一个你抱我的腿,我勾你的头,挂成一长条,头朝下一直深入井中。小猴子体轻,挂在最下边,它的手伸到井水中,都可以抓住月亮了。众猴想,这下我们总可以把月亮捞上来了。它们很是高兴。

小猴子将手伸到井水中,对着明晃晃的月亮一把抓起,可是除了抓住几滴水珠外,怎么也抓不到月亮。小猴这样不停地抓呀、捞呀,折腾了老半天,依然捞不着月亮。

倒挂了半天的猴们觉得很累,都有点支持不住了。有的开始埋怨说:“快些捞呀,怎么还没捞起来呢?”有的叫着:“妈呀,我挂不住啦!挂不住啦!”

老猴子也渐渐腰酸腿疼,它猛一抬头,忽然发现月亮依然在天上,于是它大声说:“不用捞了,不用捞了,月亮还在天上呢!是不是很好笑,我现在就跟那个猴子似的,哈哈哈……”关莞喝醉了,所以讲起故事来的时候手舞足蹈的,但是铭泾却看着关莞这个样子十分的可爱。

“你就是跟那个猴子一样!”铭泾肯定的说道,之后把关莞手中的酒壶多了过来,关莞顺势投入了铭泾的怀中。

关莞吃吃一笑,“人生能得几回醉,人生能逢几回春。今儿即便是醉了又有何妨?公子,你放心,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不是细作。”

“嗯,我信你的……”铭泾也不知为何,竟然将这句话脱口而出,看着怀中的人,忽然觉得她就是此生的珍宝。

话还没说完,关莞就已经半醉半醒的倚在了铭泾怀里,杯中的清酒洒落在铭泾洁白的衣衫上,铭泾的身子微微一震,试探着叫了叫她的名字,而她却已经睡了过去。铭泾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低下头打量着她娇艳的容颜,洁白的皮肤如凝脂一般细腻光滑,一张樱桃小口微微撅起,似乎在等待着有情人的品尝。铭泾不由自主的轻轻吻上了她的唇瓣,谁知这一吻竟然让他沉沦了下去,她口中的甘甜混杂着酒香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月色朦胧,水朦胧,鸟朦胧。

自那天起,关莞的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她在府里不过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小随从,而如今却像皇太后似的,人人都对她谦恭有加,就连与食客、下人们同桌吃饭时,她不动第一下筷子谁也不敢吃饭,关莞起初还觉得十分新鲜,可是时日久了她便厌烦了起来,有时恨不得披上一件隐形衣,那些眼神让她很不自在,似乎就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她,关莞为此很是纠结了一阵,后来渐渐习惯了,也就听之任之了。

一日,关莞站在铭泾旁边静静的为他磨着一方墨,只见那墨写出的字儿油黑发亮,细腻没有丝毫杂质,且带有淡淡的墨香,一打眼便知道是上好的墨,关莞目不转睛的盯着在她手中渐渐形成的一个个小小的漩涡,越看越觉得有趣,她一回头看到铭泾正专心致志的写着些什么,忽然动了个恶作剧的心思,她用手指蘸起一点墨汁,忽然拍了拍铭泾的肩膀,“公子,你脸上沾到脏东西了,我帮你擦一擦。”她顾不得让铭泾说话,将指头上的墨汁顺着嘴角一直画到腮边,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说,“恩,这样就好多了。”

铭泾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来自顾自的忙自己的,关莞玩了一会儿觉得很是无聊,便歪在一旁的躺椅上吃起话梅来,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的一抬头却忽然对上了铭泾的眼睛,她被唬了一跳,“公子,干嘛这样看着我?”

铭泾背着手微微一笑在她身边坐下,满目深情的托起关莞的下巴,“你知道吗?你吃东西的时候看起来真是太贪婪了。”关莞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谁知竟是褒贬她,关莞觉得十分扫兴,闷哼了一声便往门外走去。

关莞随手折下一根柳枝漫无目的的在花园里走来走去,不少下人丫鬟从她身边经过都捂着嘴窃笑着走开了,关莞觉得很是纳闷,上下检查了一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拉住一位侍女好奇的问道,“你,你们在笑什么呢?可是有什么有趣儿的事儿?不如说来听听。”那侍女看着她越发的笑的花枝乱颤,端着手中的托盘快步走开了。

关莞也没法子,耸了耸肩膀接着在园子里闲逛,直到碰上了刚刚从外地出门儿回来的李晓鹏,她远远的看见李晓鹏一边高声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快步向他走了过去,李晓鹏回过头来只看了她一眼竟也开始哈哈大笑,关莞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便发狠把手中的柳条像宝剑似的比着他的脖子,故作凶恶的说,“给我老实交代,为什么一看见我就笑?你若是不说实话我立刻便斩了你,以儆效尤!”

李晓鹏直到笑的肚子都疼了这才停了下来,他把关莞拉到荷花池边,指着水中倒影着的她笑道,“关莞你的脸是怎么了?怎么弄的像刚从炉子里钻出来似的。”关莞对着水面一照,竟发现她的下巴处被涂上了一片黑墨,关莞前后一琢磨便想到了肯定是铭泾方才假借与她说话涂抹上去的,关莞愤愤的掏出手帕擦干净脸上的墨汁,往铭泾房里走去。

刚走到铭泾房门口时,关莞心思一动,她接过侍女送来的茶水,掩藏好了脸上的怒色,转而变成一幅纯良无害的模样,她嫣然一笑推门而入,“公子,忙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喝口茶歇息一会儿。”铭泾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面前的一本古书所吸引了,他头也不抬接过茶来喝了几口,然而口中的茶水还没吞下去,铭泾的脸色却渐渐变了,他表情复杂得看着关莞,一口将茶水喷了出去,恰好喷在关莞新做的那身长袍上。

关莞连忙的跳到一边,长袍上瞬间变得斑斑点点,“公子,你把我的衣裳都毁了,你赔我!”

而此时铭泾却无暇跟她说话,亲手从茶壶里倒出茶来漱着口,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你还敢跟本公子要赔偿?本公子还没跟你算账呢,说,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关莞想起他方才狼狈的模样扑哧一笑,“我没有放什么啊,只是昨天从厨房里拿来的陈醋和盐还没来得及放回去,我想着公子一直和那清茶想必都倦了,就稍微放了一点点调味品,公子觉得味道如何?”

铭泾想要发火却又气不起来,又怕饶了她以后她还不定如何的变本加厉呢,铭泾脑筋一动,想出了一个法子,他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都是本公子素日里把你宠坏了,也罢也罢,谁叫你是本公子的左膀右臂呢?你附耳过来,本公子有要事跟你商量。”关莞见他神情严肃,便收起了笑脸毫无防备的走了过去,铭泾贴着她的耳朵时,关莞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直弄得耳蜗里痒痒的,关莞正想躲开,却被铭泾一把拽住,“你记得,以后不许再捉弄本公子,你若再犯,本公子就……”铭泾顿了顿,忽然提高了声音大喊一声,“就这样对你!”

关莞觉得她的耳朵被震得隐隐有些发麻,铭泾像只狐狸似的狡黠一笑,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关莞揉了揉耳朵,冲他做了个鬼脸,“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跟我个小你一般计较,太没有气量了,若是我真的被你震聋了可仔细我赖你一辈子。”说完,关莞转身走了出去,铭泾对着她的背影轻轻一笑,又低下头接着看起书来。

随后几日来,关莞发现铭泾总是偷偷打量着她,起初她还以为铭泾是在想辙想要捉弄于她,可时日久了却发现似乎不是这样,她想定是因为比赛一事铭泾对她的看法有所改变,关莞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如果能够长此以往下去,她有了铭泾做依仗在这乱世之中才能有更好的活下去。关莞心思一定,做起事来也更加卖力。

几日后,关莞站在铭泾身旁伺候他用膳,忽然开口说道,“公子,我来了王府也有些时日了,王府偌大,虽有管家打理着却仍有不少问题,我不知当不当讲。”

铭泾放下筷子净了手命人将膳食撤了下去,又吩咐关莞在他面前坐下,方才开口,“你说吧,若说错了什么本公子不怪罪于你也就是了。”

“这头一件是府里人口混杂,遗失东西总是难免的,我前儿还挺厨子说厨房里近来不是少米就是少面;第二件,事无专职,临时推诿,耽误了小事儿也就罢了,若是耽误了正事儿只怕谁也担当不起;第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虽说王府里每日开销不是个小数目,但有些总是能剩下的。这三件应算得上是府里的就习俗了吧?”

铭泾微微颔首,“你说的是,我成日里忙于国事,这些细枝末节的也不很在意,今日听你一言若不即使改过来以后怕也是会出大乱子的。你可有什么主意?”

关莞点了点头,“我想了许久,想出来几个法子,至于行不行的还得靠公子决定,公子不如下令可让府里的下人闻风而言,互相检举,属实的有赏,如果错了也不罚,这样一来虽然琐碎了些,但第一件就可以避免了;至于第二件还要管家费心给下人们细细的分工,每日晚膳前汇报每日的进度,如真有推诿之人,定要严惩;第三件,领取购买一应物品要领着对牌去拿银子,买多少东西花多少银子需得详细入账。公子,你觉得如何?”

铭泾思索了片刻,才说,“想不到你打理起家里事儿也是一把好手,就按你说的去办,如此一来每个月王府里也能省下不少的开支。”

关莞应了一声,退出去替铭泾把命令传了下去,。

自从那日关莞在宴会上舌战群臣取得胜利之后,她的名字就不胫而走了,像插了翅膀似的迅速的飞遍了大江南北,上至白发老妪,下至垂髫孩童,人人都知道齐国的铭泾公子身边有位名叫关莞的随从,不但学富五车而且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称得上是真正的德才兼备。权贵重臣无不想把她纳入麾下,但当听闻她当众拒绝了佑公子后又都有些退却了,只有两个人是个例外。

一位是魏国太子墨何,当他刚刚听到有关关莞的传闻时起初是不信的,他以为绝不会有一位年方二十的青年能有如此才华,后来他亲自找来了当日在宴会现场的一名小厮,花了重金从他嘴里探听消息,那小厮更是把关莞夸得神乎其神,由不得墨何不信,他便生出了把关莞占为己有的心思,他连忙派出人手,命人盯紧了关莞。

墨何为人阴险,但是却不够聪明,因为听说了关莞的威名之后特意将手下的食客都叫过来考量了一番,但是都没有关莞那般的才能,顿时大发雷霆,一众食客在此后纷纷逃离,也给墨何带去了不小的麻烦。

另一位则是晋国的晋谦公子,他听说了关莞的消息后思虑良多,虽说如今齐国的太子是萧季,可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说齐王想要将他扶上皇位的消息,日后谁成为那一国之君还是个未知数,何况近日来铭泾公子在平定凤凰山的匪徒和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如果齐王心血来潮让铭泾公子登了基,再加上一个堪称能够以一当百的关莞,那多年以来三国鼎立的这种平衡的局面恐怕就要被打破了,到时候齐国一家独大也只是迟早的事,晋国难免会备受牵制。晋谦公子想到这里不敢耽搁,派人不分昼夜的盯上了铭泾公子府,尤其是府里的关莞。

不仅仅是这些朝堂之上的人关注这关莞,那日关莞的辩论,现在已经被人抄录成书,在市井发放,人们看着此书纷纷赞扬关莞的才智,外加上关莞的身份成谜,一时间更是众说纷纭。但是关莞却不知道这些,此刻关莞正蹲在铭泾的书房外,嘴里还十分猥琐的叼着一跟刚刚从百花丛中拔出来的狗尾巴草,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连连叹气。随即又站了起来,靠在圆柱上思索问题。她现在明显能能感觉到周围人看待她的目光有所不同,并且现在对她也越来越重视了。

她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因为现在的局面有些像三国,终究会打乱,这个铭泾公子看起来还算是个明白人,所以她现在也穿不回去了,所以一定要抱好铭泾的大腿。在这乱世之中也有所依仗。首先就要让铭泾信任她,相信她不是细作。关莞想起那日两人在小舟上,铭泾好像说过他信任她,但是当时不过是醉话罢了,但是现在想起那日,关莞还是然不住的脸红。关莞在书房外来回踱步,心中想着应该怎么才能让铭泾相信自己,按照道理来说,自己现在也算是表现良好了,给铭泾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再加上上一次的辩论,连佑公子都表现出来十分的想要挽留她,但是佑公子那个桃花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若是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关莞想着就捂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那个佑公子,看起来实在是不让自己放心,其他人自己又不了解,罢了罢了还是就跟着铭泾吧。谁让自己就掉到他的院子里了呢。关莞如此想着,正好看到李晓鹏走了过来,关莞跑过去拍了他一下,问道:“你怎么来了?”李晓鹏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关莞之后,才放下心来。

“我来找工资有事,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作运动,嘿嘿嘿……”

之后又过了几天,关莞一直在致力于和铭泾搞好关系,勤奋度直线上升,弄得铭泾都十分的奇怪,但是想到关莞的这种变化对他并没有什么坏处,所以也就没有多问。这日天色极好,水蓝色的天空中不见一丝云彩,温度也不算炎热,温暖的恰到好处,铭泾正躺在园子里的摇椅上懒懒的晒着太阳,宫里忽然来了一位宫人宣旨齐王让他即刻入宫,铭泾不敢耽搁,换上朝服赶去了宫里。刚到御书房门口,却见文武大臣和萧季、佑公子都在纷纷议论。

上次主持辩论赛的一个老者说道:“齐王今日将我们叫来想必是为了禹州发大水的事情。”

“是啊,想必就是因为这个。”众人正说话间,一位宫人用阴柔的嗓音宣他们进去,只见齐王面色阴沉的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众人,齐王押了一口茶,说道,“你们可曾听说近日里禹州一事?”

一位大臣向前迈了一步,行礼说道,“微臣略有耳闻,听闻接连几日禹州一直阴雨连连,冲毁了十几个村庄,百姓们怨声载道。”齐王听了他的话一把将手中的奏折甩到地上,“既然听说了为何不派人前去治理?”众人连忙跪在地上,齐声说,“臣罪该万死,因为臣也只是听说,并未想到水患会如此的严重!还望王上责罚。”齐王更加震怒,“成日里该死该死的,再不相处对策处理禹州之事你们就当真该死了!此事应是工部的事情,工部侍郎何在?”

一位满头鹤发身着深蓝色官服的男子站了出来,“微臣在。”

“你以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理?”齐王强压这怒火说道,他现在已经基本上不理朝政了,年岁大了,也不愿意操这么多的心,就在幕后看着他的这三个儿子,想着从他们中间挑选出个未来的齐王。佑年岁最长,但是却有一个缺点,就是贪恋美色,所以这样会误事。太子萧何原本是他中意的,但是最近却发现他越来越较高自大,目中无人,以为自己的太子位置是十分稳固的,所以齐王现在对萧何也多有不满。剩下的就是铭泾了,铭泾年纪最小,但是却聪明,但是却有些强势,这一点做君王固然是好的,但是也容易和臣子处不好关系,看来还是需要历练啊。这一次也算是个考验他们的机会。

工部侍郎索证,已经是三朝老臣了,现在就秉持着在他的任期里不要出现什么错处,再过一年就该高老环形了,虽知道前一阵子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弄得他连日里都睡不好觉。本来想着先不上报,没准水患会小了也说不准,但是没想到却更加的严重了。索证犹豫了片刻,迟迟说不出话来,最后看着齐王的眼色实在是凶狠,于是说道:“这……恕老臣无能。”

齐王一听这句话便气不打一处来,“既然无能朕要你还有什么用?你倒不如趁早告老还乡算了……”索证马上一哆嗦就跪了下来,对着齐王就磕头,口中高呼:“王上恕罪,王上恕罪……”但是心中却想着,这次的水患决计会牵连出很多的问题,还不如自己就趁此机会告老还乡来的比较好,但是此话又不能明说,干脆就做出一副老来无用的样子。

齐王的话还没说完,太子萧季就连忙上前说道,“父王请三思,索大臣为我齐国尽忠几十年,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父王若是就这样罢免了索大臣的官职难免会让一干老臣寒心,儿臣倒有个处理此事的合适人选,不知父王……”

“你说来听听。”齐王一撩面前的九旒珠翠,露出一双凛冽的眸子,看着萧季。

萧季心里暗暗窃喜,“是,儿臣以为将此事交给铭泾办理怕是在合适不过的了,近些时日铭泾处理事务越发的得心应手,相信小小水患定然不在话下。”

铭泾一听连忙说道,“父王,儿臣万万不能担此重任,儿臣资历尚欠,若是耽误了灾情只怕会让更多的黎明百姓遭受水患之害,倒是太子饱读诗书,想必会有好法子。”

齐王正犹豫不决之时,佑公子也开口说道,“父王,儿臣也以为此事应交给铭泾处置,无论是前些日子的南方水患还是近来的粮草一事铭泾都办的十分妥当,依儿臣看铭泾是处理此事的不二人选。”

铭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样一个苦差事办好了未必有功,办不好则必定有罪,可如今佑公子与萧季联合起来,显然是想把这个难以下咽的苦果让他吞下去,铭泾眉头紧锁,“父王,儿臣实在不能担此重职,我朝朝中人才辈出,比儿臣有才华的人不在少数,况且粮草一事儿臣还需时不时的查看查看,恐怕抽不出身来。”

齐王摆了摆手,“哎,不用再说了,太子说得对,你近来办事的能力朕都看在眼里,粮草一事派个人去替你盯着也就罢了,目前水患一事让朕十分挂心,你放手去办,朕相信你。”

铭泾见齐王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显然已经无法再推诿,他只得应了下来,“是,儿臣遵旨,儿臣一定尽心尽力的做好这件事。”

齐王心情这才好了一些,他赞许的点了点头,“恩,去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朕。好了,你们跪安吧。陈大人和顾大人留下。”

众人行了礼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陆续退了出去,齐王点名留下的两个人正是那天主持辩论的两个老者。铭泾等人心中也清楚,这两个人平日里从未表明过观点说是要站在哪一方,其实他们就是齐王的心腹,若是有哪一天看到他们站在了谁的阵营之中那自然就说明下一个储君是谁了,所以,虽然两个大臣一直中立,但是也决计没有人敢去找他们的麻烦。

齐王见众人退下,示意两位的大臣落座,叹口气说道:“寡人还记得两位大人跟着我打江山时候的场景,现如今我就算是谁都不相信也断然不会不相信你们,但是我近来身子骨越来越不如从前,所以我将你们留下来就是想要问一问,你们觉得我这三个皇儿,究竟谁比较适合接替我的位置。

两位大臣都是齐王的心腹,所以也不会说些套话,推脱自己不敢亦是,两人中间年纪略长一些的大臣说道:“我比较看好铭泾公子,因为铭泾公子年纪虽小,但是为人处世却很不一般,他前一阵子不是还做成了两件不小的事情么。”齐王听后,看着那个年纪略轻一些的大臣又问道:“陈大人是怎么看的?”那个被叫做陈大人的人,双手一抱拳,看着齐王说道:“王上,我也是看好铭泾公子,不过我之所以看好铭泾公子是因为铭泾公子的身边有能人相助。”

齐王听后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据说眼半月前那三场比试,铭泾之所以能赢就是和这个人有着巨大的关系,“你们两位不是去给佑儿和铭泾去当裁判了么,讲讲,那几场比试到底如何?”顾大人和陈大人相互一看,陈大人对着顾大人说道:“顾大人,还是您讲吧。”顾大人点点头,对着齐王娓娓道来,“那词比试总共三场,但是老臣认为只有最后一场才是真正的关键,那是辩论赛,我让他们辩论的是以德治国好还是以武治国好。”

齐王听到这里,点点头,说道:“有点意思,继续讲,我倒是想要听听那帮年轻人是如何说的。”顾大人点点头,继续讲述,“那日佑公子的食客选中的是要以武治国,对着铭泾公子的食客先行发难,铭泾公子的食客渐渐败下阵来,我原本以为这样就是定局了,可是没想到一个一直站在铭泾公子身后的小厮走了出来,开始和佑公子的食客展开辩论。”

“噢~你说的能人难道就是这个小厮?”齐王虽然对那日的事情有所耳闻,但是私心里却想着可能都是缪传罢了,一个小小的少年哪里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但是现在顾达成都这么说了,想必是真的。于是示意顾达成继续说。

“那小厮还真是不一般,以一己之力对抗了佑公子门下的食客,而且他在被激怒的时候说出的话,老臣认为十分的正确。”

“什么话?”齐王也对关莞有了些子兴趣。

“她那日举了很多我从未听过的事例,最后还对佑公子门下的食客说,其实以德治国和以武治国是密不可分相辅相成的,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说,觉得着实有道理啊!”齐王听后也点点头,说道:“果然是有见底,你方才说这人只是铭泾身边的一个小厮吗?看来日后铭泾定会好好的重视她。”

“是的,微臣也觉得,铭泾公子日后一定会重视此人,这人不仅仅才情了得,而且还十分的忠心,那日佑公子像铭泾公子想讨了他去,谁都知道这佑公子门下的食客是待遇最好的,但是这个小厮却一口就拒绝了,说是铭泾公子对他有恩。”顾大人顿了顿,陈大人接着说道:“所以微臣认为,一个贤明的君主身边,定然也要有几个能人异士才行,铭泾公子本来就是十分的聪慧,现在加上这个人物,合该铭泾公子能成就一番大事啊!”

之后三人又在御书房商讨了一番,直说等着看铭泾公子如何解决这次水患,因为先前的时候从未好生解决过水患的问题。铭泾从御书房中出来之后,一边走着正为水患一事发愁的时候,佑公子和萧季得意的走了过去,“铭泾,这件事一定要办好,万万不能让父王失望啊。”

铭泾见他们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动声色的说,“那是自然,即便是为了我齐国的子民我也会尽心尽力。”佑公子微微一笑,“其实本公子还真是为弟弟你忧心呢,这件事连工部侍郎都没什么对策,不知弟弟能不能办的妥当,不过你尽管放心,如果到时事情没办成父王要责怪于,你为兄一定会给你求情的。”

铭泾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皇兄多虑了,此事成与不成还未可知呢,我先回府筹划水患一事,先行一步了。”

萧季与佑公子也没有再留他,直到看着他走出了皇城两人才相视一笑,萧季对他拱了拱手,“多谢弟弟今日助了我一臂之力。”

“皇兄客气了,皇兄与我恰好想到了一处,要怪只能怪铭泾这些日子锋芒太露,若不杀杀他的锐气以后这朝中怕是再没有我兄弟二人的立足之处了。”

“是啊,时辰也不早了,弟弟可愿去我府里小酌一杯?为兄府里新来了几名舞姬,生的堪比洛神啊。”

佑公子闻言心思一动,随着萧季往太子府里走去。其实萧季和佑公子两人先前也没有这般亲近过,只不过他们现在发现齐王现在越来越重视铭泾,所以有些危机感罢了。两人凑在一起,到了萧季府上,两人坐在花厅亦是,萧季将管家叫了过来,吩咐道:“你且吩咐下去,我今日要招待佑公子,去吧天香楼那个幻月给我叫来,她不是最会跳舞么?”管家领命离开,交代下人好生准备晚宴就亲自去天香楼,因为听说这个幻月十分的大牌,若是去的人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人,一般都是不予理会的。管家到了之后直接找到了天香楼的老鸨,递给她一锭金子,老鸨看着那个金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看着管家就想看到了自己的亲爹一样。娇声说着:“这位大爷触手可真是大方,不知道要点我们天香楼哪个你,还是让你们都说来让大爷挑挑呢。”

老鸨边说边往管家身上蹭,管家嫌弃的将她推开,老鸨心中想着,装什么正经,不就是嫌弃老娘年老色衰了,但是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手绢一甩,继续娇声说道:“这位大爷都不说话,我怎么知道的大爷喜欢什么样的你呢,大爷你说是不是啊~”说完又要往管家身上靠。

“我是太子府上的管家,今日我家太子要宴请佑公子,所以想要请幻月前去跳舞。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快把幻月叫过来,跟我到府中去。”老鸨将那锭金子塞进袖袋子之中,有些犯难的说道:“大爷要不换一位你,这个幻月……”

“怎么?难道幻月你是觉得我们太子没有资格请她去跳舞?”

“不是!不是!只是幻月于三个月之前去铭泾公子府上跳舞,正在跳舞的时候,忽然被天上掉下来一个人把腿给砸断了,担在正在将养着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调养过来。”管家听后心中想着,怎么这般不凑巧,但是听到老鸨说的话,紧接着又问道:“你方才是说幻月在铭泾公子府上献舞的时候是被天上掉下来的人给砸伤的?”

“是啊,这个我怎么敢说谎话,而且幻月还说,砸她的那个你衣着打扮都十分的奇怪,后来她就昏过去了,我又找别的舞姬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铭泾公子说那个女子是个刺客就关进西房了,不过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大爷你看这钱……”管家登时觉得自己打听到了十分重要的情报,于是对着老鸨说道,“这钱就赏给你了,记得给幻月好好补补身子,我们太子殿下还等着看她跳舞呢。”老鸨连连点头,她还以为这钱当真是要赏给幻月的,心中想着这个幻月还真是自己的招财树,原本见她受伤确实是请了郎中,但是郎中都说难以医治,所以念在幻月之前也给她挣了不少钱的份上,也就没有将她赶出去,不过现在已经搬到了下人房中。管家离开后,老鸨捏着这锭金子,扭着肥硕的屁股就去看幻月了。

幻月此时正依靠在墙上,心中将关莞骂了千万遍,若不是她,自己怎么回落的这个地步。就看到老鸨走了进来,幻月还以为他是要赶走自己,正要说话,却看到了老鸨笑的花枝乱颤的看着自己,脸上的粉都要掉下来了。

“幻月啊,前一阵子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了,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抬回原来的屋子去,你就好生养着,妈妈一定给你找个好郎中。”幻月并不知道此中缘由,对老鸨感恩戴德,却说过儿几日关莞也想起了这个被自己砸到的悲剧女人,于是也给天香楼的老鸨送去了一锭金子,说是给幻月调养的,弄得老鸨恨不得给幻月找上一群郎中。

管家回去之后将此事禀报给萧季和佑公子,两人心中都有了计较,但是却都没有上说破,之后两人继续面和心不合的交谈,又用了饭,佑公子就回府了,回去之后立刻找人开始盘查关莞的身份,他只觉得那个幻月说的天上掉下来将她砸伤的人就是那个关莞,若是这样说,那么关莞还真就是个女人了。想着佑公子那双桃花眼中就露出了邪魅的坏笑,佑公子离开之后,萧季将自己的眼线叫了过来,也让他去盯着关莞,一时间,齐国、魏国、晋国三国的人马都齐齐盯着关莞,只是她本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铭泾一回到府里便立刻把食客们召集了起来,关莞因身子有些不适,铭泾就恩准她在房间里休息,不必随侍左右。铭泾端坐在书桌后的红木椅子上,眉头紧锁,“今儿个上朝父王把禹州一事交给了我,不知你们有什么应对之策?”

一名食客说道,“公子,依属下只见公子还是速速将此事推掉吧,慢不说直到今日大雨还不见停,单是那受灾的百姓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打点好的,皇上对此事很是重视,如若除了半点差错公子都无法交代啊。”

铭泾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本公子又何曾不知道这个理儿?只是佑公子和太子已然将我推了上去,如今再想推脱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另一名食客又开口说,“现在禹州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属下以为公子接下了这个差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要处理得宜,皇上定会对公子另眼相看。”

铭泾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两人,“本公子现在不是让你们分析利弊,是让你们拿出主意来处理此事。”

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可行的法子,“公子,属下们无能,此事已经发展到了这个事态,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治水就能解决的,即便是治理好了水灾,水灾后极易爆发瘟疫,到那时问题就严重了。”

铭泾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斥道,“如若是丢了两只鸡这类的小事儿本公子还养着你们做什么?看你们平日里占起便宜来谁也不是肯示弱的主儿,今儿个怎么都成了哑巴了?”食客们互相对视着,惭愧的跪了下来,“属下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