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她不记得我了……”晋谦说的有些艰难,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薛神医白了晋谦一眼:“她不是也不记得我了么,又不是只忘记了你一人。”
“那我为什么会忘记你们?”不等晋谦说什么,倒是关莞先插嘴,晋谦转头看了看那个躺在床上还一脸质疑的女子,忽然觉得也许她的基因里带着强悍,所以即使在如此无助的情况下,关莞也丝毫没有丢掉她一贯的姿态。
“小没良心的,还好意思问,乱跑乱闹的摔坏了脑子,本大爷花了多少心思才将你救回来,小兔崽子就是这样和我说说话的?”薛神医一脸发飙的样子。
关莞锁了缩脖子,仍然不敢相信薛神医的话,晋谦在旁见两人对峙,连忙缓和气氛:“还不快谢谢薛神医……”转念却想到薛神医明明从来没有见过关莞,何以会对她这样说?
却见关莞转头看了看晋谦,缩了缩脖子还是乖乖地喊了一声:“薛神医,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而薛神医仍然一脸高傲,哼哼了一声:“小没良心的,你以前都是叫我薛爷爷的!”
关莞看了一眼晋谦,撇了撇嘴道:“薛爷爷,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晋谦心里大为震动,见薛神医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而后笑嘻嘻地道:“小没良心的,晋谦守着你这么多天,任劳任怨每天都来看你,你们两个好好地谈谈,记不得也没关系,晋谦在他一定不会不管你的。”
关莞乖乖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晋谦,笑眯眯地道:“晋谦?”
晋谦第一次见到关莞这样对着自己笑,心里一动,也微微地笑了:“关莞,你醒了就好。”
关莞点点头,微微笑着:“晋谦,你是晋国的王子?”
晋谦愣愣地点了点头。
复而见到关莞扑哧笑了:“那我呢?”
晋谦心里一凛,看着关莞白皙的脸庞,她眼眸里藏着星辉一般闪闪发亮地看着他,晋谦心里一动,温柔地一笑:“你是……我最爱的宠妃。”
关莞脸一红,将脸埋在被子里,咯咯笑了。
晋谦心里一软,上前坐下,连着被子一起将关莞拥入怀中,这满怀的馨香似乎在他梦里渴望了许久,关莞在他怀里乖巧地一动不动,晋谦伸出手,缓缓地拍着她的背脊:“关莞,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关莞从晋谦怀里抬起头来:“晋谦,你是不是很难过?我一定努力去回忆,好么?”
晋谦摇摇头:“没关系,你觉得开心就好,那些回忆没有了,我们可以抓住现在的机会,我们会有新的回忆,是不是?”
关莞用力点头:“恩!”
晋谦突然得到关莞,就像原来觊觎已久的至宝忽然放在他面前,不仅是放在他面前,甚至有人将那宝贝推给他,晋谦怎么能够拒绝,只是这种突然得了个大便宜的惊喜,他觉得太过于飘飘然,有些落不了地。
“薛神医,你这是何意?”从关莞那里一出来,晋谦就立即找到薛神医。
“怎么,公子对现在的情况不满意么?”薛神医笑得一脸神秘。
“不……不是,只是我不知道关莞这样,是怎么回事,会持续多久?会不会有一天,她突然就醒了过来……那我……”晋谦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于是停下来看向薛神医。
“她既然现在想不起来了,那么一定条件内她就一定回忆不起来的,现在她住的地方又远离齐国,她就是想回忆起过去也没有条件,所以你就安心吧,因为克制她体内毒素,必有一方药物会抑制记忆,因为我之前没有把握,所以没有和你说,怕你舍不得让她来试药,现在看来,你也并非真心待她。”
晋谦勾了勾唇角:“多谢薛神医,真心这个东西,是没人说得清楚的,只要她在能对晋国有好处,我就对她存有真心。”
薛神医淡淡看着晋谦,也只是笑笑,却并未说什么。但是眼神里却明显的有一丝惋惜,只是晋谦转身太快没有看见。
自从关莞醒来并且失忆之后,晋谦在关莞这边来得更勤了,只差没有将整个书房搬过来,天天陪在关莞左右,将他之前带给关莞的玩意儿一样样地拿出来,告诉她为什么他会想要给她找这些东西,告诉她失忆之前她喜欢看志怪小品,喜欢看戏,喜欢摆弄小东西。
天气好的时候晋谦会带着关莞在院子里走走,两人一路上回答阿木这样那样关于动物植物的问题,晋谦发现关莞对动植物的了解仍然十分丰富,确定她并没有连同以前的智慧一起忘掉,晋谦打从心底地松了口气,只是碍于现在关莞还在养病期间,晋谦也并未和她多商议朝中大事,只是陪着她说说笑笑,看看书读读诗。
关莞心里对晋谦十分信赖,因为他是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男子,而且关莞每次回想起晋谦在她醒来时候的惊喜和知道她失忆后的愕然,都深信那不是一个人能够轻易伪装出来的,而且这段时间晋谦一直掏心掏肺地对她,只差没有将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更让她确信自己是晋谦非常宠爱的女人。
只是……只是为什么她总是在和晋谦欢声笑语之后,心里会涌上一阵子失落呢?总觉得这幸福之中缺少了一点什么,关莞也将这种感觉坦言给晋谦过,晋谦更加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说大概是因为她丢失了记忆没有安全感的缘故,晋谦吻着她的额头发誓,一定会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关莞笑着接受,只是心里,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同他一样开心起来。她想,大概是失忆时候没有了和晋谦之前的回忆,所以体会不到那种深情吧,关莞害怕伤害晋谦,之后也没提过这样的话题,只尽量和他说说笑笑,不去谈关于失忆这类的敏感话题。
“公子,已经十天过去了,要不要撤回对关公子的搜寻令?”跪在下首的人冷汗涔涔而下,主子不开心惩罚他还好,他就怕主子像现在这样越来越沉默,甚至连眼神都越来越晦暗,似乎失去了什么无比重要的东西。
“恩,让他们都回来了吧,不必再找了。”再找……也没有希望了,铭泾低头,看着手中精致的狼毫,胸中涌起一丝阵痛,他皱了皱眉,并未表现出来。
“属下……遵命……”说着,下首的人就要退出去,恰巧碰到刚刚从外面端着补药的宇昌和李晓鹏。李晓鹏一见是暗卫头头,扬了扬眉毛示意询问,那人微微摇了摇头就要退下。
李晓鹏走到铭泾身边看着桌上放着的解药,忽然想到了什么:“慢着!”
那暗卫转过头来看向李晓鹏,李晓鹏却朝着面无表情的铭泾抱了抱拳:“公子是撤销了继续寻找关公子的密令么?”
铭泾转头扫了一眼李晓鹏,脸上锋利的轮廓因为消瘦显得更加明显,他动了动唇,吐出两个字:“多事。”
李晓鹏匆匆而下,走到暗卫身边一起跪下:“求公子不要放弃搜寻关公子,也许他……也许公子福大命大,解毒了呢?”
铭泾摇摇头:“他们将盛京里里外外翻了不下十遍,你说,你跟我说,如果关莞还活着,为什么找不到她?”
李晓鹏一着急,慌不择言道:“也许不在大魏!”见铭泾有一丝反应,李晓鹏说的更加大声:“她不一定是在大魏呀,那个时候传出关公子在大魏皇宫消息的人是谁,我猜一定不是大魏太子自己放出的风声,大魏太子千辛万苦用尽一切手段得到关公子,必定不会轻易然让别国的人,特别是公子你知道的!所以……所以……”
铭泾的眼眸从深不见底的鸦黑,渐渐燃起了一丝星火,听得李晓鹏渐渐往下说来,他眼中光芒更甚,终于在最后结果李晓鹏的话:“你说得对,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晋国人……”
暗卫此时知道是自己说话的时机了,于是立即抱拳道:“我等立马就调遣人马去晋国国都探查关公子消息。”
铭泾点点头:“再留一队人马在大魏按兵不动,再留意几天吧。“
暗卫和李晓鹏同时松了口气,异口同声地回答:“是!”两人对视一眼,皆觉得终于从主子脸上看到一丝希望,暗卫退出去之后,宇昌将补汤递给铭泾:“之前大家都忽视了晋国这个盲点,所以才一直没有关公子的消息,既然现在有了线索,公子就不要再郁郁不安了,先养好身子,彼时有了关公子的消息,公子的身体也要复原了才能去救他呀!”
铭泾仰头靠在椅子上,将四肢放松长长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关莞一定不会死的,关莞……一定不会死的。”说完,挺身而起,结果药水一饮而尽。
铭泾见李晓鹏和宇昌都是一脸憔悴,低低笑开了:“这段时间明明是我受伤,倒像是你们两个,打了一场硬仗似的。”两人都知道铭泾这样说,就说明已经恢复了过来,都报以会心一笑。
在阿木和薛神医全心照料身体,而又有晋谦关怀之中,关莞的身子很快就完全恢复了,虽说仍然记不起来东西,但是晋谦和薛神医甚至阿木也都并没有强求她想起来,慢慢的关莞没有了心里压力,觉得自己想不想得起来都无所谓了。
因为太久没有出去走动,关莞央求晋谦带自己去晋国街道上去逛逛,也好买一点女子喜欢的小用品,晋谦考虑到关莞的身体,本来想拒绝,却在看到那双闪烁着期待的视线下开不了口,最终敌不过关莞的软磨硬泡,答应带她和阿木一起去街上逛逛,关莞也没有几件新衣裳,顺便也去添置几套。
一行人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浩荡出去,关莞是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大概是因为之前是齐人的缘故,所以看到晋国的东西觉得每一样都很喜欢,羊角小铃铛,木头的鬼脸面具,玛瑙的珠子,还有毛茸茸的大衣,关莞给自己和晋谦选了两条一摸一样的珠子,说是情侣用品,晋谦不明白什么是情侣链子,在关莞再三强调下是心爱的人带着同样的东西,睹物思人之后,欣然带上。
关莞还给阿木买了一只漂亮的翡翠镯子,给薛神医带了一串檀木的佛珠,当然一切都算在晋谦账上,晋谦见关莞前所未有的开心,也乐得让她随便乱花,这一逛就逛到了下午太阳落山。三个人在酒楼里吃着晋国的特色菜,关莞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念叨着买来的东西可以在什么时候用,有多么划算,阿木在一旁尖叫着也开心得要死。而晋谦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两个女人的聒噪,竟然觉得有一丝不真实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这个时候,他们热热闹闹的谁也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一双眼睛,默默地盯着关莞,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直到确定那个男子也喊她关莞之后,才默默退下,而后一只飞鸽从密林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
晚上回到宫里的时候关莞和阿木都累到爆了,关莞在轿子里就靠着晋谦不自觉地睡着了,而阿木也是强打着精神,跟在外面走着,觉得宫中的路从来没有一天这么漫长。
抵达宫里的时候关莞仍然没有醒过来,阿木有些为难地看着晋谦,想要叫醒关莞,却被晋谦拦住,他让阿木先回去睡了,他再等等关莞,谁知道关莞像头死猪一样丝毫不知道已经到了,晋谦无奈,只得转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关莞,将她送回房间。
关莞在睡梦中只觉得自己本来在不见天日的大海中漂泊,无所依赖,正惊恐间突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强而有力的心脏一声一声地敲击着她的耳膜,她朝着那人怀里缩了缩,就像漂泊不定的浮萍,终于有所依靠一般,感觉到那人收紧双手将她紧紧揽住,关莞嘴角翘了翘,再次安稳睡去。
晋谦看着怀中的女子一脸幸福地靠着自己,胸中突然觉得升起柔情万千,他温柔地将关莞放在床上,而后为她盖好被子,而手,却禁不住地伸进了被子里,握住了关莞的腰,他看着关挂因熟睡而显得有些红扑扑的脸颊,垂头轻吻了一下她的脸。
关莞嘤咛了一声,大概是觉得痒痒,于是躲了开来。
晋谦觉得有趣,凑上去接着去啃她的脸,关莞哼哼了张嘴就要骂,还没有发出声音,小嘴已经被含住,而后,一只略带挑衅的舌头在她嘴里轻柔地翻动起来。关莞当时背脊一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而后小腹紧绷,有些燥热,她禁不住在梦里呻吟了一声。
晋谦听到这个声音,热血全数涌入脑袋,他伸手索性也爬进被子里,伸手在关莞胸脯上揉搓,关莞胸前的柔软让铭泾有些诧异,亟不可待地解开了她的衣服,直到那一对挺拔的双峰跃然而出,晋谦才放开关莞才嘴唇,转而向下,从细腻的脖颈开始吻,吻到锁骨,吻到手中覆盖的粉红蓓蕾。
越是凑近关莞的身子,越是闻到一股幽香的味道,晋谦埋头将关莞胸前的嫣红含在嘴里,又忍不住细细吸允舔舐,关莞此时呼吸已经略显急促,她双手在晋谦身上乱摸,晋谦一边品尝着关莞胸前的美好,一边协助关莞褪去了自己的衣服,感受到赤裸的肌肤贴上自己,关莞舒服地叹了口气,终于眨了眨眼睛,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晋谦嘴里含着自己的胸前的一点,她一愣,心里涌上一丝惊慌,却发现自己荡妇一般地双腿缠在晋谦的腰上,下体不断的摩擦着晋谦的下半身。
关莞脑袋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些画面,似乎是一张脸,关莞看不清楚,可是确定不是眼前的晋谦,她愣愣地想要往后退,却发现晋谦已经意乱情迷,终于从胸口抬起头来,笑着看了她一眼,复而低头吻向她的小腹向下。
关莞觉得晋谦湿润的舌头滑过她紧致的小腹,而后滑向大腿,滑向……大腿间的私密处,她倒吸了一口气,身子往后缩了缩。
晋谦抬起头来,不解地看向关莞,见关莞一脸惊慌,淡淡笑了笑:“别害怕亲爱的,你好美。”
关莞摇摇头,脸色通红,她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么,可她就是觉得不应该是眼前这个人,不应该是眼前这个人,可是这个人是她的相公,不是他,该是谁呢?
“你下面都湿润了,难受么?”晋谦出言调戏。
关莞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晋谦意识到关挂有一丝不对劲,正要问什么,忽然听到阿木在外面通报:“公子在里面么?暗卫那边说有急事传来,要我务必来通报公子一声。请尽快过去,他们都在书房等着。”
晋谦泄气,将头埋在关莞胸前,关莞却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似的,抚了抚晋谦的头:“我们之间有的是时间,国事要紧,你快去吧。”
晋谦抬起头来,在关莞嘴角轻啄了一下:“乖,我去看看。”
关莞几乎是感恩戴德地点点头:“快去吧!”
晋谦走后,关莞一整夜都没有睡好,她翻来覆去地一边不解为什么自己明明很动情,为什么看到上面的人是晋谦之后,竟然感到了畏惧。而且那个时候脑袋里闪过的画面,到底是什么?关莞抱住被子,难道晋谦之前虐待过自己?不可能啊晋谦这样宠爱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虐她?可是……她是怎么失忆的呢?
为什么她失忆之后晋谦不但不觉得着急,也从不失落她已经不记得他们的从前,反而觉得一脸轻松,似乎这样更好的样子?关莞心里一紧,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又不能去直接问晋谦。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阿木:“我之前是怎样性格的人?”
自从关莞失忆之后被晋谦强说成自己的妃子,阿木就一直有些颤颤惊惊,怕自己说错话,虽说那个时候晋谦一再给她好处让她在关莞面前多说他好话,可是那个时候选择权毕竟在关莞手上,现在关莞突然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反而有些担心她。
“阿木?阿木你在想什么?”关莞在阿木面前晃了晃,召她回神。
“啊啊啊?啊关你我刚刚,刚刚有些走神了,你说什么?”阿木一时没有组织好语言,慌乱地问道。
“我说,之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人?对你好还是坏,对晋谦是体贴还是冷淡?”虽说阿木的表情不大正常,但关莞并未放在心上,只重复了一遍问道。
阿木摇摇手:“没有呀,关你你一直都很好,你进宫之后就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做了很多开心的事情,你是一个不会把我当下人看的主子!”阿木说的有些热泪盈眶。
“那我……进宫之前呢?我有没有亲人?”关莞看出了阿木的犹豫,于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实际上却更加咄咄逼人的问道。
阿木并无心防,听闻关莞这样问,更加手足无措:“你在进宫之前……我我我……我也不知道,阿木是近几个月才进宫的,所以并不知道关你在进宫之前有没有亲人,奴才是不能过问主子的事情的。”
关莞见阿木这样,心中更是起疑了几分面上却不动声色。
阿木怕给主子惹祸,接着说道:“关你,是不是因为没有记忆你变得很害怕?”
关莞注视着阿木,并没有立即回答。阿木诚恳地看着关莞道:“关你,虽然我进宫没几个月,你从来没将我当奴才看过,我们两个同吃同住,你还经常把我当妹妹对待,我一直很感激你,其他的我也许没有权利发言,可是不论您是失忆还是没有失忆,晋谦公子对您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而我自认识你开始,你对公子都是心存感激,两人相敬如宾从来都不曾有过口角,我一直很羡慕您和公子的感情。关你,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你可以不相信我,不相信所有人,可若是你连公子都不信,那他不知道会有多难过了。”
关莞一瞬不瞬地看着阿木,生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伪装的情绪,可是看来看去,阿木脸上都只剩诚恳与认真,关莞叹息了一口气,上前握住阿木的手:“我知道你待我好,也知道晋谦待我好。”
阿木点点头,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湿润。
关莞叹息:“我只是忽然有些好奇,失忆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喜欢吃什么东西,爱玩儿什么玩意儿,心里装着什么样的人……”说到这里,关莞皱了皱眉,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再次出现,却如同之前无数次一样,让人抓不住。
“关你,你要是难受,就别想那么多了,反正公子待你这样好,我也会一直对你好的!”阿木安慰道。
关莞点了点头:“我……是因为什么失忆的?”
阿木怔了怔:“那日我和你两人在房里,你说要亲手和我一起布置房间,然后还你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好,我们一起把房间收拾得很整齐,可是还未收拾完,你突然说胸口有些闷,我当时很着急,因为你从未说过身子不舒服,就算是有个磕磕盼盼也从来不会当一回事儿,我过来扶你的时候,您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了。”
关莞点点头,脑袋里模模糊糊觉得有这样的映像,只是形不成一个完整的画面,更凑不齐一个整体的记忆。
“待我将你扶上床的时候,您已经痛得快要晕过去了,我这才觉得害怕,急急忙忙去通报了公子,公子那时候正在书房议事,一听你出事,什么都不顾了过来,当公子过来的时候,您已经失去了意识,公子大急,立即派人去宫中请太医。”阿木将当时的情况转述了一遍,关莞沉默地点头,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结果宫中的太医并未将你的病因找出来,在你身上乱试了很多的药,并且将你的房间放满了火炉,公子见你气色一日不如一日,这才下令无论薛神医在什么地方,都要请回来给你看病。薛神医回来之后说太医们都是庸医,没有开对方子,说你是中毒,不是生病,这才将你救了回来,只是你醒来之后,再也记不得公子了,之后的,你都知道啦……”阿木事无巨细,说的越多,关莞越觉得无法反驳。
“那下毒的人……是谁,查出来了么?”关莞从阿木的话里听出了晋谦对自己的在意,于是也不再纠缠其他,只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好好对待晋谦,回报他一直以来对她的好。
“薛神医说这毒不是晋国境内的,所以暂时没有头绪,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奇的话你可以去问公子,我觉得公子一定不会隐瞒你的!”阿木毋庸置疑道。
是夜,晋谦处理完事情就过来关莞住处陪她,两人浅谈了一下朝堂上大大小小的琐事,阿木此时殷勤地进来问要不要烧水,问晋谦会不会在此留宿。这些当然都是晋谦安排好的,于是看了一眼关莞,自然地回答就留宿吧。
关莞心里一惊,安慰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在自己的相公面前没什么好害怕的。
阿木速度很快地端上热水,两人洗漱之后双双躺上床去,关莞直挺挺如一具尸体,晋谦想楼她入怀,一捞之下不禁失笑:“关莞,你在紧张什么?”
关莞迅速摇头:“我一点也不紧张。”
晋谦轻笑:“是么?”嘴上这样问着,手已经熟练地按到关莞胸前,轻轻地抚摸起来。
关莞在心里倒抽了一口气,之前一次因为处于睡梦,所以没哟这么明显的感觉,这次在她清醒的情况下,晋谦的手就如同点火的火源,让关莞瞬间紧绷起身子,晋谦感觉到关莞的紧张,将手从她胸前移开,轻缓地抚摸她的背脊,直到感觉到关莞的身体略有放松的时候,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关莞生涩回应,只觉得入口的气息全是陌生,甚至从心底里,有一丝抗拒,关莞拼命忍住心里的不适,强迫自己承欢晋谦的深吻。她一直意识清醒,她清醒的知道什么时候晋谦再次将手滑至她胸口,什么时候悄悄解开了她的衣襟,然后清晰地感觉到晋谦顺着她身体的曲线,爱抚她的肌肤。清醒地知道晋谦是怎样一边加深他的吻,一边将手伸进了自己的亵裤。
关莞条件性反射地夹紧了腿,晋谦离开她的唇,咯咯笑了:“你生涩得像个处子。”
两人对视,关莞脸上渐渐腾起红晕,她眨巴着眼睛,终于在晋谦的视线下张开了腿,晋谦感受到关莞的接受,伸手轻轻拂动关莞私密处的花蕊,关莞到此刻终于有一丝动情,她张开嘴迷蒙地看着晋谦,只觉得下身的手拨动得更快,关莞扭动着腰情不自禁地哼出了声。
晋谦被眼前扭动着腰肢的关莞打动,那挺拔的双峰如同魔咒一样吸引着晋谦的视线,他埋首在关莞胸前,如同一个仪式一般舔舐着她嫣红周围的肌肤。上下同时的刺激让关莞头皮发麻,她弓起身子紧紧抱住晋谦,忘我得就快要流下泪来,泪眼间她眼前出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关莞注视着他,只觉得无比亲切。
可是眨眨眼,那张脸再次变成了晋谦,关莞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降至冰点,她在晋谦就要挺身而入的时候忽然推开了他。
晋谦猝不及防,竟然被推得差点掉下床去,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关莞:“你怎么了?”
关莞愧疚地看着晋谦,十分痛苦:“对不起晋谦,对不起我还不能这么快接受,我没有以前的记忆,晋谦,我怕……”
晋谦听到关莞这样说,心里的热度也渐渐冷了下来,他仔细地观察关莞,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端倪,然而关莞脸上的脆弱却深深刺痛了他。晋谦叹了口气,大概这个女人身体根深蒂固地记着另外的人,他心里又生气,又有些怜惜。
“你怕什么?怕我不是你男人?”晋谦皱着眉,就算是心里再怎么觉得怜惜,语气仍然带着生硬。
“不……不是的,晋谦,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暂时有些接受不了,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么?”说到这里,关莞竟然掉下泪来,却并非因为晋谦,而是因为心中那巨大的荒芜,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致使她觉得十分不安。
“既然这样,那我今夜还是不要在这里过夜了,你先睡吧,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晋谦想转头去看关莞,却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并非能让她随意践踏,于是强忍着不回头,走出了房门。
之后几天,晋谦都没有再来关莞的住处。
关莞坐在镜子面前,轻手轻脚地给自己绾了一个发髻,阿木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帮忙,生怕关莞会把自己的头发悉数抓掉下来,两人鼓捣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个头梳得几乎是之前阿木替她梳头的三倍时间,盘弄完头发,关莞又认认真真地给自己描起了眉,而后点上胭脂,她对着镜子笑笑:“阿木,我好看么?”
阿木点点头:“你怎样都是好看的!不过呢……如果不要把妆容……画的这样的话,会更好看的!”阿木对着关莞的大红嘴唇与夸张的胭脂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的说着。
关莞转头,起身出门去,她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平日里这个时候,晋谦是已经过来了对吧?”
阿木瞧了瞧日头:“若是没有大事处理,公子基本上就过来了,不过如果有要事的话,公子上午也经常不来的,你是在等公子么?”
关莞笑笑没有回答,昨夜她拒绝了晋谦,她也猜到晋谦一定会很生气,可是说要她主动愿意献身什么的,她也实在勉强不来自己,她怀着一种十分复杂的感情等着晋谦,既希望他能够来,但是看到他没来又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晋谦对她太好,她不愿意惹晋谦生气,照之前阿木说的和她观察的来看,自己确实是晋谦十分宠爱的妃子,既然如此,她昨夜在最后一步拒绝晋谦,会不会伤到晋谦的心?不知道失忆之前的自己是怎样对待晋谦的,如果晋谦生气了,会怎么对她?
这个时候关莞体内属于二十一世纪的基因又开始作祟,她心里暗暗想着两口子吵架或者偶尔一次女的不想要,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呀,加上晋谦如果真的爱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刚失忆,接受不了也并非无理取闹,如果就因为这样就生气了的话,那未免这爱情有些肤浅了一点,或者晋谦这个人难免有些小心眼了。
不爱就是不爱,关莞没有意识到这些表现其实都是因为潜意识里的她对晋谦完全没有爱情,就算是现在她对晋谦满心感激,也从来没有要爱上他的倾向。
“阿木,既然晋谦下午才会过来,那我们出去逛逛吧,我从失忆醒来到现在,都没有出去逛过呢……”关莞体内有着强悍的自我调节能力,她想到既然晋谦不来,她还不能去找他么,顺便她对自己为什么会失忆,被谁下毒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但是碍于最近一直被关在住处,不能出去瞎晃,所以查不到什么线索,关莞也强忍着没闹出什么动静。
不过外出这种事情是阿木不能做主的,所以一听到关莞想要出去,连忙摆摆手:“关你,这些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您身份高贵,随意出去要是被冒犯了,谁也担负不起这个责任的,不如等什么时候先禀告了公子,等公子答应了,并且加派人手了,阿木再陪你出去?”
阿木的话其实是天衣无缝的,只是关莞思维太跳跃,小脸儿一垮,又想到自己又不是非要出去外面逛,于是故作忧愁道:“那好吧,不出去也罢,在王府里逛逛吧,你带我走走,我也好看看我一直居住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也许对记忆有好处呢!”
知道再推脱的话一定会遭到怀疑,阿木硬着头皮答应:“在王府内,应该是没关系的,你你觉得冷么?我去将披风拿给你?”
关莞摇头,拉着阿木就往外走:“哎呀,不用了,天儿也不冷了,直接出去逛逛吧,看看就回来。”
阿木领着关莞在花园里闲逛,介绍这里是什么时候修好的,为什么会修成这样,是晋谦公子最喜欢的地方。那里是晋谦做什么的地方,她很喜欢云云,王府很大,两人边走边逛边说,让阿木累得直喘气,可是关莞却觉得入目的景色大都陌生不已,偶尔有几个人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也没有行过礼,她不是主子么,为什么,没有人向她行李呢,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不过也没有说出来。
两人转了许久,阿木转头问:“关你,你累了么?”
关莞点点头:“回去吧。”
往回走的时候关莞漫不经心道:“怎么这么漂亮的院子,没有我最爱的地方么,都听你说哪里是公子最喜欢的,哪里是谁谁谁更喜欢的,我呢?我不喜欢这里么?”
阿木哑口无言,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没……没有,我也说过之前没有进宫,进宫之后……我,所以我不知道……”
关莞扬了扬眉毛,不动声色的笑笑:“不过我倒是挺喜欢此处的,园林落落大方,流水花草都很别致。”
阿木尴尬地笑笑,关莞也笑,径直走在前面,心里却雪亮的,通过这几次的试探,她明显的感觉出来阿木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但是阿木平日里对她又是很好,所以姑且算她瞒着的事情是为她好,那么这瞒住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是她不喜欢晋谦?还是晋谦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突然她看到前面站着几个女子,个个都打扮的十分豪爽,她仔细观察他们的装扮,发现大多数晋国女子都喜欢在头上围一圈皮毛,身上穿着大红大紫的颜色,十分明快又有些飒爽,唯一的累赘就是她们脖子上手上都带着珠串,恨不能十根手指上都戴满戒指,不过整体看来,就是很名族风。
关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些女子的身份,朝着她们友好的笑笑。大概是许久没有见过除了晋谦和阿木的人,关莞本能性的有些亲近。
然而对面的几个女子却并没有那么友善,她们防备地看了一眼关莞,并不曾说话,几个人推推嚷嚷,终于有一个年纪不大,但是眉目分明的人挣脱她们的阻拦站了出来:“你就是关莞?齐国来的女人?”
关莞一愣,齐国?她眼神往身后瞟了一眼,发现阿木着急地朝对面的女子摆手,“娘娘们好,请不要为难关你!”
娘娘……关你?关莞在袖中掐了自己一把,笑吟吟道:“各位姐姐好。”
那个眉目分明的女子呸了一口:“谁是你姐姐,狐狸精,你霸占着王爷不让他来我们这里,就不算是姐妹!”
关莞笑了笑:“姐姐严重了,晋谦的腿是长在他自己身上,实在不是我能左右的,不过我以后一定注意,让晋谦多注意姐姐们的感受。”
关莞话一落,更多的人愤愤不平:“什么东西啊,还蹬鼻子上脸儿了,还叫王爷晋谦呢,我们需要你施舍么,自己风光就好好顾着现在的日子,别哪天哭都找不找地儿去哭。”
关莞了然,从他们的言语里能够推断得出,自己应该是刚进宫不多久的,所以才这样被排斥,看样子而且平日里从来没有跟晋谦的这些女人走动,导致她们十分憎恨她,关莞想了想,仍然保持笑意:“姐姐们不要这样,我们一起喝一杯茶?”
“你之前设计害死罗姬,你以为我们还敢和你怎么样么?罗姬做错了什么,她不就是去你院子里想说上几句话么,谁知道不但没有见到你,反而因此而丧命,你这个索命鬼,我们离你远远的还来不及呢,更别说一起喝茶了!”说着就要散去。
关莞却是彻底愣在了原地,原来她身上还背有命债么,她曾经害死了一个叫罗姬的女子?所以这个也是自己被人下毒的原因么?是因为发现自己被下毒所以处死了罗姬,还是因为害死了罗姬,所以被人恶意下毒?
关莞茫然地看着一哄而散的女人们,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旁去打听这个消息。
然而散去的女子中却有一个人没有随着她们走,她笑意满满地看着关莞,却不走近,也不说话,她只是看着关莞,在关莞回视她的时候,忽然眨了眨眼睛。
关莞转眼一瞟,瞥见阿木着急地看着自己,瞬间明白那个女子是避开了阿木做的这个眼神,她突对那个女子有些好奇,想上去搭话的时候,那个女子也转身,随着之前的人一起走了。
关莞想了想,觉得也许可以逐个击破,从这个女子身上下手未免不是一种找到真相的可能,她能够自然地对自己做出这样俏皮的表情,说明起码她对自己是没有敌意的,关莞想到这里不觉精神大振,只是她似乎很顾忌阿木似的,所以还是得找个好的机会,好好去问问那个女子知道些什么内情吧。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其他女子是对她没什么好感的了,从她们的话能够总结出来,第一,原来除了晋国之外,还有一个叫齐国的地方,而她关莞,似乎正是齐国的人。那么她为什么会到晋国来,是因为和晋谦的爱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她之前是什么身份?这一切都像个谜一样,让关莞很想去找寻答案。第二,她来晋国并不久,并且大概一直是处于一个比较封闭的状态,所以从来没有和这些女人走动过,那么为什么她会封闭,是以为内失忆前的她不愿意嫁给晋谦么?还是她之前性格本来就十分内向?第三,她身上背负着一个叫罗姬的女人的性命。
关莞带着问题和结论,同阿木一起回到了住处,晋谦仍然没有来,不过关莞并不上心,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和晋谦做爱,每次到最关键的时候她总会看到另外一个人的脸,虽然看不清,可一定是有那么一张脸存在的,明明晋谦是自己的夫君,那么还有谁的脸,会在她面前闪过?是亲人么?
自从那日在花园里看到晋谦的那些姬妾之后,关莞就觉得心里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似的,这些问题若不能解决,她就永远觉得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之前她觉得失忆也没什么,是因为那个时候晋谦真的对她很好,什么事情都顺着她,给她讲她曾经的一些事情,讲他们认识的经过,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记忆不残缺,而现在,一旦那个给她安全感的人没有宠她,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解决,于是理所当然的将一切的问题归功于她失忆了的原因。
她暗中在阿木不在的时候拿梳妆台上的簪子去买通送饭的丫头,想她们事情,然而丫头要么是说什么都不肯收东西,要么就是收了过两天又还回来了,这让关莞十分的郁闷,暗叹着晋谦果然御下甚严,不过也觉得,这件事情除了去找晋谦,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旦决定去见晋谦,关莞不再在脸上乱搞,让阿木梳了一个时下还算流行的发型,并且认认真真的画了个美人妆,她想先也许不问那么多的问题,就先从旁敲击,问问她原来是什么地方的人,为什么会来到晋国,或者怎么来到皇宫,再不然,是什么时候来到皇宫的,还有没有亲人在什么的。
如果晋谦都能俱实以告,或者她才能去问下面的话,如果晋谦有意隐瞒,那么就算是她想尽办法晋谦也不会说出真相的,不过如果晋谦隐瞒,也就更能确定,其实晋谦并不希望她回忆起过去,就更进一步证明了,她们两人的过去是有问题的。
关莞心中做好了各种可能性的完全准备,而后在阿木的期待下主动去找晋谦,阿木心里十分开心,以为关莞是为了得到晋谦的爱情主动去找他,这样一来她心里的愧疚感就会少很多,毕竟如果关莞愿意主动接纳公子,她也算没有欺骗关你了。
然而当她们来到晋谦门外求见晋谦的时候,却被人礼貌地拦了下来:“你是谁,公子在里面议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守门的人并不认识关莞,也不知道晋谦新宠爱的女子就是关莞,于是说话并不是很客气。
关莞明白这种时候切忌不能耀武扬威,于是谦卑地点点头:“大哥,我叫关莞,很久没见公子了,有些话想和他说说,烦请您去通知一声可以么?”
守门的见关莞谈吐不凡,又谦恭有礼,害怕真的耽误了什么事情让公子不开心,只冷淡地说了一声:“在外面候着。”就进去通报了。
彼时晋谦正在和食客们商议太子之争,大家一致都觉得这个时候应该随大流,争夺自己的地位,保证争夺一定的势力,晋谦一听关莞求见,第一个反应是麻烦,男人在谈正事的时候最烦女人,于是挥挥手就让守门的下去:“没看见我在谈正事么,什么人都进来通报我要你何用?”
守卫没有料到晋谦会发火,战战兢兢地行了礼就要出去,心想这把火一定要出在关莞身上才能泄气!
刚走出没几步,就有人拦住他:“公子,且慢!”
晋谦侧目,说话的人原来是之前和关莞有过一面之缘的顾先生,他在晋谦面前盈盈一拜:“公子,关你见识非凡,我却觉得这个时候可以听一听她的意见。”
晋谦本来还烦躁不已,听到这里心里忽然静了下来,他转脸去看顾先生,点点头:“先生说得不错,快快让关莞进来!”
“公子,晋国并未有女子参政的历史。”有人提醒道。
“不妨如此,公子现下出去送关你回去,然后探探她的口风?”顾先生建议到。
晋谦摇摇头,心生一计,转头对守卫说:“你先出去和关莞说,我有事在忙不能去见她,让她先行回去,说我一有空再去找她,切忌温和有礼。”
守卫愣愣地:“遵命。”
晋谦微微一笑,他和关挂本来还在不愉快,这会儿关莞来找他,说明已经将他放在心上,此时他不见,关莞一定会更加惶恐,必定一直等待自己去找她,等她这迫切的心思成熟,他再去找关莞,定会让她无比惊喜,知无不言。
然而晋谦却算错了账,关莞一听晋谦有事暂时没空见她,心里松了口气似的道:“没事儿,你让他先忙,忙完了再说吧。”拉着阿木就匆匆而去。虽说关莞去找晋谦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心想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实际上还是有一丝丝担忧,如果晋谦真的对她有所隐瞒的话,她又能怎么样呢,她还是要仰仗着晋谦过日子,她暂时没有反抗的本钱,所以必须要沉得住气,这个问题先不能让晋谦发现端倪,要在找到一切证据之后,手上有了东西,才会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