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太医灵药
作者:花容 | 字数:13139 字

加上每次见到晋谦,总会想到他在自己身上沉迷的表情,而自己又不能接受他的亲睐,这一点让关莞也十分窘迫,所以当守卫进去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了,如今晋谦有事,她正好乐得很。

然而她又没有门路去查其他的线索,于是只能在阿木这里下手:“上次我们遇到的那群女子,这次不会再遇到吧?”关莞装作心有余悸。

“不会的关你,自从上次几位娘娘遇到你之后,公子已经下令不准其他娘娘出入公子书房区域,所以不会有你再出现的!”阿木耐心安慰。

“那他们平日里住在什么地方?”关莞故作好奇。

“娘娘们住在后宫,只是因为皇子未开宅建府,所以后宫的娘娘就在关你住处不远,所以我们最好平时不要出来乱逛,不然遇见了总是尴尬。”阿木尽心尽力地为关莞着想。

关莞点点头,心中暗自决定以后每天都出来逛一圈,回到院子之后不多久,就有人通报说公子嫁到。

关莞心想明明有事要办,这么快怎么又来这里了,难道晋谦对自己感情真的如此深厚,以至于听到她求见的消息,立即就赶过来了?想到这里,心里不是没有感动的,于是起身看向晋谦的脸上,就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不是忙么,怎么过来了?”关莞轻声问道。

“赶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晋谦见关莞如此温柔,也不自觉放低了语气。

“我就是见你许久没来,过来看看你,谁知道打扰到你议事了。”关莞自责道。

“不碍事,你失忆之前也经常和我讨论这些的,你也知道朝堂上几个皇子之争越演越烈,父皇也并不宣布谁来继承皇位,正因为太子之位一直悬空,更让朝局无法稳定,大家都心心念念着争权夺势,拉帮结派,这样一来,就荒废了政事。不过身为皇子,这个时候一无所为的话,又让人白白抢走了能人,想来总觉得无法拿捏,究竟是该随波逐流地争,还是安安心心为百姓做一点事。”晋谦假意做出关莞十分熟悉晋国朝堂的样子,顺便带出了自己遇到的问题。

关莞想了下:“九龙夺嫡……为什么我脑袋里会冒出这个词语,好奇怪。”属于之前关莞脑袋里词语瞬间涌起,她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这些想法。只分析了当下的形势,便慎重道:“这个大家都争的时候,我反而主张不争!”

对于关莞斩钉截铁的语气,晋谦有一丝好奇:“哦?”

“晋国皇帝不是傻子,各人在做什么事情他或许比你们清楚得多,这个时候你同所有人一样去争权夺势,表面上大家都一样,法不责众,看似随大流是好事,实际上,大家都一样才是最大的弊端,因为大家都一样的话你就不能在晋国皇帝眼里脱颖而出。”关莞认真道。

晋谦对于关莞的话十分赞同:“说下去。”

“如果你能在争夺中绽放异彩,让皇帝觉得就算是你争,也是争得到的,就算是他把江山给了别人,你也能争过来,这样一来,他必定对你上心,不过,却也觉得你非盛世之君也。”关莞看着晋谦,清醒地分析着。

“所以你主张不争?”晋谦扬扬眉。

“正是,所谓那些表面上说着不争的人,其实才真的事事都在争,你只要做出不争的姿态,让晋国皇帝看见你谦卑,安稳百姓的样子,他自然会对你留心。”关莞笑道。

“那这样如何对抗你前面说的那种争的人呢?”晋谦不解,后面的这种岂不是被压得死死的?

“当然不能让他压得死死的,所以这个时候,你投靠他!”关莞一言既出,晋谦大惊失色,怒气瞬间上脸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震惊地看着关莞:“你的意思是?”

关莞知道他懂了,笑道:“正是,你暂时屈身于他之下,借他之手你们两个强大的力量牵制甚至是吞并搞垮其他所有势力。他自然会在金国皇帝面前时时提起你的好,在最后关头,你再倒打一耙,在他最信任你的时候将他推下马,他身边的所有势力,自然由你继承。”

晋谦一瞬不瞬地看着关莞,不明白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为何有这样残忍的手段,残忍,但是一击必中。

他将关莞搂进怀里:“得一关莞在身边,我晋谦何其有幸。”

虽然关莞一心为晋谦考虑,可还是有些抗拒与他有身体接触,只是紧绷着身体笑笑,没说什么。

而晋谦也感受到了关莞的僵硬,觉得只要她能给自己出主意,要女人他晋谦多的是,从此,才开始不那么介意关莞不让他近身的别扭,重新宠爱她。

晋谦将关莞不争的点子讲给众食客,当然稍加润色更多的变成了是他自己的选择,大家都一致觉得在这个时候敛藏锋芒其实不失为最大的争夺,确立先以不争姿态为政之后,食客们都在晋谦的吩咐下四处打点,最终决定先依靠晋王的长子,在大公子身后为其效力。

在这段时间里,晋谦也牺牲了好几个自己的心腹,去博得大公子的信任,做出一副无比谦卑的姿态。成功博得大公子信赖,并且将他视为心腹,而晋谦这个时候又装作沉迷美色的样子,开始将关莞天天呆在身边,然而晋谦又在意关莞的想法,所以并不在人前多亲昵,饶是如此,仍然传出了晋谦公子最近迷恋女色,在外虽装作一本正经,然而却一刻也离不了身。

关莞也愿意跟在他身边,一是可以了解晋国的国情,也随时能够给晋谦出一些点子,希望能够帮上他,二是能够接触到更多的人,或许能够对她恢复记忆或者查出失忆缘由有一定的帮助,两人就这样貌合神离地出双入对着。

这天晋谦在和晋王议事,关莞侯在外面百无聊赖,忽然看见了一个女子站在一边笑吟吟地看她,关莞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却实在记不起她是谁,心中咚咚直跳想着难道这个人是自己失忆之前认识的?晋谦似乎并未对其他人公开自己失忆了,那人应该也不知道吧?关莞想了想,还是不要露出自己失忆了的马脚来比较好,这样的话其他想害他的人也还有个顾虑,毕竟现在她是晋谦身边最得宠的妃子。

关莞忍不住一直盯着那个女子,那个女子也不回避,一直回视关莞,关莞心里暗想难道这个人就是害自己的人?可是那人眼神里只有探究,没有恶意,关莞在心里摇摇头,转头不再看向那个女子,不论是要害她还是要怎样,她有企图,自然会送上门来的。

果然,见关莞不理他,那个女子款款走到她面前来,先是朝着关莞笑笑,然后福了福身子:“照说来我在你之前入门,你又比我年纪小,姑且就叫我一声姐姐吧。”

关莞扬了扬眉,却也并不推辞,只是脸上表情不冷不热,也学着她的样子福了福身子,“姐姐。”

那女子见关莞乖巧喊她,开心得笑着:“上次在花园里看到你就很想和你结交,只是那时候我和其他姐姐们在一起,不敢上来和妹妹亲热,王府里勾心斗角,姐姐不如您有王爷护着。”

关莞只是笑笑,已经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上次在花园里见到一群晋谦的姬妾,还有其中的人讥讽了她几句来着,似乎这个人在上次就回过头来一直盯着她来着,所以才这样眼熟,于是顺口道:“姐姐见外了。”

那女子摇了摇关莞的手:“关你,为何一直耽在晋国,我听说你是齐国过来的,你还记得铭泾公子么?”

关莞脑袋闪过一刹那的痛感,她眉头抽了抽没有表现出来:“齐国的……铭泾公子?自然……是记得的……”

那女子脸上闪过一丝狂喜:“这么说来你认识铭泾公子咯!”

关莞觉得胸口窒息得厉害,不知道那个铭泾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更谈不上认识吧?失忆之前认识么?铭泾公子是谁?她该怎么回答?

那女子见关莞神色不好,惊诧:“铭泾公子不好了么?”转眼已经泫然欲泣。

关莞摇摇头:“没有呢,怎么了?”在这个时候,关莞还想着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那女子叹了口气:“因为我太想念故土了,而我之前又在铭泾公子府上当过差,所以格外想知道故土的情况,琢磨着关你你一月前才来晋国,自然是对齐国的事情比我清楚的,妹妹你不要介意,都怪我太心急了……”

关莞只觉头颅一抽一抽的痛,却仍然捕捉到了她说的自己只来晋国一个月的事情,关莞心里暗自心惊,不论是阿木还是晋谦都表现出一幅自己嫁给晋谦很久了的样子,他们刻意扭曲了她在晋国的时间。

“齐国的事情,妹妹知道的也不多,不知道姐姐想知道什么,妹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关莞什么都不会知道,但是为了套出女子的话,她假意询问道,大不了到时候就说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不知道便是了。

那女子见关莞这样说,已是十分欢喜:“我前段时间听说铭泾公子受了伤,昏迷了数月,铭泾公子是我们齐国大大的功臣,虽说我现在身在别国,可是对家乡仍然热爱,不知道铭泾公子现在伤好了么?我每日在佛前祷告,就盼望着齐国晋国国泰民安,既然如此,就定然不希望铭泾公子一直昏迷不醒……”

关莞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已经有些听不懂那女子的话,正想要回答,只听那女子呀了一声,急急忙忙地走远了,关莞转头去看她的背影,却见那女子似乎在躲什么人似的,瞬间就没了影儿,关莞头昏眼花,几欲昏倒过去,便在这时,忽然有双手握住了她的:“关莞,你怎么了?”

关莞好不容易艰难抬头,发现面前站着的人正是晋谦,关莞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女子躲得人竟然是晋谦,照说来她的身份明明是晋谦的妃子,为什么会这样躲着他呢?然而容不得她细想,她抱着头:“晋谦,我有些头痛,大概是受了风寒,我们先回去吧。”

晋谦见关莞脸色惨白,连忙吩咐人快快回去,亲自将关莞送回住处,并且嘱咐阿木好好照顾关莞,这才恋恋不舍地去做事。阿木给关莞熬了驱寒的姜汤,早早服侍关莞睡去,在被子上给她多捂了一床被子,说早上出了汗就一定会好的。

关莞迷迷糊糊睡去,阿木见关莞睡的香,也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似乎是在黑暗里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关莞忽然看到了一丝光亮,随后发现那光亮来自于一个男子的眼眸,那眸子深情似水,似乎这样看着她已经许久许久,关莞看不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往前探去摸到一具滚烫的身体。

“关莞……”那人叫她,似乎眼睛里还盛着一丝笑意,他说:“关莞,你跟我来。”

如同找了迷一样,关莞不受控制地跟着他走,他们走了很久,关莞始终看不到那个男子的长相,只是觉得他的身影无比的熟悉,似乎是这样看了几千次,几万次。

而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类似书房的地方,关莞觉得这个书房都十分熟悉,每一个书架的陈列,每一本书的拜访,甚至是桌子上放做两排的笔架和那个上等的墨台。

“我以前来过这个地方么?”关莞疑惑地问道。

“你不记得了么?我们在这书房里做过多少事情,你怎么可以不记得呢?”那人语气里有一丝委屈。

“我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不如你告诉我,我们在这里做过什么,也许我就想起来了呢!”关莞天真地笑了笑,对此人丝毫没有防备。似乎这种信任是从刻入了骨子里,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信。

“好呀!那你一定要努力想哦!”男子微微一笑,屈身就将关莞抱了起来,直往床上走去。

关莞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却丝毫不觉得突兀,似乎两人做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甚至隐隐的,有一丝期待。那人将关莞轻柔地放在床上,撑着身子看她,关莞有些羞涩,笑着抿抿唇:“怎么不开始?”

“先仔细看看你。”那人虽然这样说着,却猝不及防地忽然吻住关莞的唇。

关莞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所以沉寂的细胞似乎瞬间都被激活,关莞热切地回应男人的热吻,觉得那颤动是从心尖上发出来的,她不敢想象,光是一个吻,她已经激动地不能自已,快乐的全身都要战栗。

男子嘴唇并不离开关莞,手却不停游离在关莞身上,不时揉捏关莞圆润的胸脯,不时游刃到腰间轻轻骚挠,关莞难受的要命,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要他解开自己的衣服,那男子不动手,她便觉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难熬。

那男子却先去解开了自己的衣衫,而后俯下身来,在关莞唇上点了点,而后游到脖颈,隔着衣服的不料咬了咬关莞胸前,而后用灵活的唇舌咬开了关莞的衣带。那脸庞从关莞胸口擦过,似乎点着了火,关莞见男子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层层剥开她,直到那挺拔的双峰跃然而出,那男子含住,熟练地舔舐起关莞的胸口,关莞不明白为什么那人对自己的身子这么熟悉,吻住的每一处,都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让她忍不住就要尖叫。

男子从顺着关莞的大腿,吻到诱人的花蕊,唇舌一点点地在她甬道抽擦,温热的舌头刺激着下体,关莞仍不住呻吟出声,下体有湿润的液体潺潺而出:“要……我要……”关莞扭动着下体,让那男子的唇舌更加深入。

那男子也只是笑笑,又抬起头来,从小腹吻到了胸前,关莞不耐地摩擦着他的身子,却被男子按住,而后,一双手捧住了她的下体,有手指轻轻刮着她花蕊,关莞受到刺激,大口大口地喘气,而后,那手指顺着穴口打着转,试探着进入,关莞的内壁似乎清晰感受到了那人指节上的纹理,只觉得全身都要烧起来一样,胸腔全是满足,而下面,却空虚得发慌。而男子,却迟迟不肯进入。

关莞咬咬牙,身子一退让男子的手指退出,而后用力翻身将男子压在身下,那男子扬了扬眉一脸赞赏,关莞受到鼓舞,一把握住早已耸立的阳物,摇曳着纤腰坐了下去。关莞听得那男子倒抽了一口气,而后猛地扶住关莞的腰。

关莞骑在他身上俯身看他,那男子将关莞往下一带咬住她胸前的粉红,手上用力扶着关莞的腰教她怎么律动,关莞觉得下面被填的满满的,只想要得更深,更舒服,于是顺着男子的手动情地摇晃,下体的摩擦让她舒服得直叹气,随后两人同时进入了高潮。

关莞觉得下体抽搐得厉害,高潮后脱力地俯身趴在男子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关莞猛地从梦中惊醒,她双颊嫣红,似乎刚刚经历一场情事,然而这房中只她一人,分明就是一晌春梦,关莞惊诧于自己怎么可能做这样没羞耻的梦,却又为梦中那个人的熟悉而不解,她抱住脑袋想去回忆那人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清楚,唯独可以确定的是,那人绝对不是晋谦。

那个人比晋谦要瘦,眼眸更加璀璨,他带着浅浅的笑容,给关莞一种沉稳安定之感,关莞凝神去想昨夜的梦,直到面红耳赤,这才慌忙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生怕再想又会生出什么迤念来。

但是那梦境又太过于真实,关莞甚至猜测,难道自己表面上嫁给了晋谦,实际上心里是有另外一个深爱的男人?戏里面经常这样唱不是么,难道自己是被晋谦强抢来的?

昨日那个妃子为何说她只入府一个多月,之前又有人说她害死了一个叫罗姬的女子,事实究竟是怎样的,只是不知道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如果能够找到她,也不失为一条线索,关莞镇定了好半晌,才起身叫阿木进来服侍。

“阿木,这府中的姬妾都不喜欢我么?”关莞忽然道。

阿木摆摆手,经过上次关莞在她这里套话之后,晋谦已经吩咐了阿木一整套应付关莞的说辞,于是阿木也信手拈来道:“府上的姬妾都想得到公子的宠爱,不过公子却独爱关你一人,所以那些姬妾们争风吃醋,不是不喜欢关你,实际上是争风吃醋而已。”

关莞点点头:“既然都是同一家人,都是公子的妻妾,老是这样不相往来也不好。”

阿木赞同道:“你说的是,一家人还是要往来才好,只不过关你你是要做公子正妃的人,并不用理会她们,正妃身份尊贵,到时候你你不喜欢谁,自然就可以代替公子休掉谁,那个时候所有的妃子都会涌上来和你交好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关莞沉吟,阿木这话虽说表面上是赞同自己,实际上却是更高明地拒绝了自己,这样一来如果她再要求去走动,反而让人起疑,关莞明白阿木身后有高人指点,也就不再在她身上套话,心里也对阿木有一丝戒备,毕竟这个女子永远在代表晋谦说话,并不站在她身边。

关莞也不介意,这天下来仍然是与晋谦出双入对,恩恩爱爱,关莞越是对着晋谦,越想到梦里那个人的身影,她又怕让晋谦知道之后反而失去现在这种自由,于是也三缄其口并且对晋谦多言,从这一刻起,也算是关莞对晋谦他们,开始不那么信任了。

晋谦仍然是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关莞,陪着她说话,陪着她游玩,在宫里做完事情之后还会到集镇上陪着关莞逛一会儿,关莞喜欢买一些小玩意儿,晋谦也随得她去,只是晚上因为有公务在身,加之关莞并不愿意与他亲热,于是便不再在关莞府内留宿。

当夜,关莞再次梦见了那个男子,虽说再不如前夜那般缠绵迤逦,不过也是好一番亲昵互诉衷肠,关莞在梦里感觉到了无比的快乐,然后每天早上醒来,却不得不面对越来越陌生的晋谦。

关莞开始白日里也不断的想起梦里的男子,最开始的时候,每当想到他太阳穴都突突跳着有一丝隐痛,到后来更是加剧,每次想到都觉得脑袋里翻天覆地的痛,一开始她还能忍着不让晋谦发现,后来越来越剧烈,就算是在晋谦面前也忍不住,终于被晋谦发现。

“关莞,你脸色很不好,怎么了?”晋谦从晋王宫中出来,看着在马车里等待的关莞,十分关心。

“没……”关莞想说一句没什么,奈何颅内突然一阵绞痛,关莞嘤咛了一声,抱着头不住喘气。

“关莞……关莞你怎么了?”晋谦大惊,他显少看到关莞在人前显露自己的伤痛,势必是痛的不能自已,否则关莞都不会表现出来的,他上前握住关莞的手:“关莞,我带你去看太医。”

关莞终于从一阵剧痛中恢复过来,她脸色惨白如纸,摇摇头:“没事儿,我回去躺一会儿就好,大概是没有休息好。”

“为什么没有休息好,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么?我晚上过来陪你?”晋谦本来也是着急,所以才说这样的话想博得关莞好感,但是关莞每天晚上都梦见另外一个男人,哪里还能与晋谦同床共枕,急忙推脱:“我没事,你有事情就忙你的,我过一阵子就好了。”

晋谦却不依:“不用再说了,在你头疼好起来之前,我都陪着你。”

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关莞眼冒金星,并未回答晋谦的话。

是夜,晋谦果然来关莞住处陪她,关莞心中惊惶,却又没办法拒绝晋谦,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关莞却怎么都睡不着,脑袋里一遍一遍地重复放映着梦里面男子的轮廓,她想做梦见到那人,却又害怕身旁的晋谦。

晋谦感觉出来关莞一直没睡,转过身来抱住她:“关莞,在想什么?”

关莞害怕晋谦会做出其他的事情来,摇摇头:“我就快要睡着了。”

晋谦感受到了关莞的冷淡,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她去睡,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话,也算是套出她的病情好对症下药,出发点是十分好的:“什么时候开始头痛的?”

关莞一听晋谦的问题,就明白晋谦绝对不是一个轻易能够蒙混过关的人,很明显晋谦也感受到她的拒绝,关莞心想,这个时候不如坦白,看能不能从晋谦身上得出自己是齐国哪里人,为什么会到晋国?想到这里关莞轻声道:“晋谦,我之前是齐国人是么?”

晋谦心里一凛,淡淡嗯了一声:“谁告诉你的?”

关莞却不回答,只接着再问:“我在齐国还有亲人么?”

晋谦愣了愣,将答案在心里九转千回,复而回答:“我在齐国盛京与你相识,彼时你是齐国铭泾王府的一个丫鬟,并无亲人,在王府内是否有交好的姐妹朋友,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想来应该是没有的,不然当时也不会爽快地跟我走了。”

关莞点点头,“说的也是。”

过了一会儿关莞忽然问道:“那我失忆之前是怎样的?”

晋谦想了想,笑眯眯道:“我不是和你讲了这么多我们之间的事情么,你还不能体会到失忆之前的样子么?”晋谦想了想,接着道:“温柔,快乐,聪明,善解人意,并非是一个只是长得漂亮的花瓶,而是一个切切实实的贤内助。”

关莞虽然心里对晋谦有所芥蒂,不过听到他夸奖自己,心里也无比受用。想了想终于觉得还是应该将自己的梦境说给他听,便道:“我最近经常梦见一个人,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也听不清楚他的声音,我经常梦见自己和他在一间很我没有去过的书房里说话,但是我又觉得那个书房无比熟悉,恩,对了,我觉得那个男人都无比熟悉,我觉得我之前一定认识他,可是我想不起来他是谁。”

晋谦心里警铃大作,在书房里说话,除了他晋谦之外,必定是铭泾了吧,难道关莞就要想起铭泾来了,一想到之前关莞死心塌地的对待铭泾,而对自己视而不见,晋谦心里就更加担忧,他强颜欢笑道:“哦?也许那个人是你的父亲,或者亲人也是有可能的吧?”

“绝对不是父亲。”关莞心里大窘:“若是梦见和父亲……那……那岂不是乱伦!”

一听到关莞这样说,晋谦只有更加惊恐,难道关莞在梦中是与那人相爱的,晋谦强作镇定:“所以头痛也是因为那个梦么?”

关莞隔着被子点点头:“是的,每次想到那个人都就好痛,可是又止不住地去想,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又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存在。”

晋谦安抚地抚摸着关莞的背脊:“不要担心,只是一个梦而已,也许那个人是不存在的,我明日让太医给你开两幅方子,让你能够好好休息,总是这样晚上睡不好也是件大事。

关莞点点头:“恩,好。”却机警的不再说这个话题,两人不多时就双双睡去。

梦里关莞仍然梦见那个男子,第二日头依然疼痛,晋谦见状,一大早便差人请了太医,暗中吩咐他们找薛神医拿抑制人记忆的药,千万不能让关莞想起旧事来。

关莞也不愿意每天都头痛,于是当太医每日送来的药之后,她也甘之如饴,并不抗拒,果真这药喝了不到五剂,做梦的情况大有缓和,头痛也渐渐减弱,慢慢的也就不再梦见那个人的身影,关莞觉得那段时间大概是将对晋谦的歉意投射到了梦里的人,所以才会做那种让人羞耻的梦,痊愈之后也觉得颇为欣慰。

只是偶尔会对再也梦不见梦里的那个男子有些惋惜,然而她也清楚要是一味沉迷梦中,是不健康的心理现象,便想着为了让自己健康一点,克制自己不再去想心中的那个人,与晋谦关系也比最开始好的很多,虽然两人仍然相敬如冰,但也在开始往一个不错的朋友关系发展,关莞觉得一切都走上了正常的轨道,这样就好。

在关莞每日与晋谦出双入对,为晋谦出谋划策的时候,铭泾终于在齐国收到了关莞尚在人世的消息。

“你说什么,你确定那人是关莞,你有没有看清楚?”铭泾听闻从晋国回来的暗探打听到关莞的消息,喜不自禁,脸上突然容光焕发。

“正是,属下在晋国首都最好的酒楼里,看到关公子……一身女子装扮,身旁伴有一男一女,三人其乐融融的在吃着东西。那男人好几次亲昵地称呼问他‘关莞,你觉得好吃不?’属下这才敢断定,那个女子是关公子……因为我们之前都以为关公子……是男子……”

铭泾听到这里,更加地肯定那个人就是关莞,他站起身来:“很好,很好,那个人一定是关莞,宇昌,晓鹏你们听见了么,是关莞,真的是关莞!”

宇昌和李晓鹏也热泪盈眶:“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铭泾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我们这就去晋国,我们这就去晋国,关莞在外耽误了这么多日,一定很想我们快点去接她回来,李晓鹏,去安排人手,我们这就出发!”

李晓鹏面有难色,朝着宇昌使了使眼色,宇昌会意道:“公子,现在不能贸然去晋国,两国现在一派和乐,我们突然出现未免让晋国当权者觉得我们有所企图,这样仓促去的话,就算是找到关公子,也不一定能够将她带出来。不如我们找一个更加稳妥的方式。”

铭泾转头看向宇昌,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宇昌点点头:“不如我们先向齐王奏明,说为了报答上次晋国来我国出访,我们也来一次回访,说去关心晋国逮回去的粮食方法是否有好的收成,第一表达了我国的友好,第二彼时我们住在行馆,就算是晋国公子不愿意放人,也定然不会冒着让破坏两国和谐的情况下强制夺人的。这第三么……”

“第三是什么?”铭泾听完前两条已经承认自己太过鲁莽,于是对宇昌愈信任,但是又十分关心关莞,于是问的有些迫不及待。

“第三是公子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这长途跋涉必然再伤元气,如果公子好不容易带病到了晋国,见到了关你,却话都来不及说上几句就倒下了,岂不是徒让关你操心么?关你本来就在外流落了好几个月,一定希望看到的是健健康康的公子的。”

铭泾点点头:“宇昌,你说得对。只是我现在心里十分想念她,不知道她怎样了。”

“这个也容易。”李晓鹏对着铭泾眨眨眼:“公子忘了晋国皇宫里有我们的人了么?”

铭泾了然:“这步棋本来是想留着进攻晋国的时候才拉出来用的,可是没有关莞就算是攻打晋国又如何,这样,李晓鹏,你现下就去联络喜惬,让她先打探了情况,在皇宫里先布置一下,随后我们再去。”

李晓鹏抱了抱拳:“属下遵命。”

待李晓鹏退出去之后,铭泾与宇昌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一丝振奋。

待喜惬接到晋谦的密函,已经是十天过去了,期间她见过关莞好几次,都只以为关莞是普通的齐国子民,万万没有想到过关莞竟然是铭泾公子的人,如今要救关莞,晋谦那里已经很不好突破了,加上关莞似乎对谁都有防备,并不一定能博得她的信任。

喜惬想了想,提笔回信道:“关你受制于人,深陷后宫,对人极其防备,不能接近,属下只能先将关你的极其身边守卫的时间打探清楚,算是为公子铺路,待公子抵达晋国,再与公子里应外合。”

写完之后就烧毁了铭泾的密函,这才一转身将密函递给传信之人,那人拿了信之后就走,也不多做交谈,显然两人已经十分熟悉对方,并且不止一次这样传信了。

关莞自从喝了太医开的药之后,再没有做过奇怪的梦,自然将道听途说的什么铭泾公子早已抛在脑后,不过最近却愈发注意起她自己的身份,和身边的人对她的态度,因为对所有人都不那么信任,所以这段日子也过的颇为辛苦。

这日关莞陪着晋谦进宫议事,自己一时闲的无聊,便下轿子在花园里到处走动,一不小心走得远了却忘了回去的路,关莞也不着急,她知道如果晋谦出来没见到她的话一定会来找她,于是也就信步走在园中,留意起了宫中的路。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群女人,关莞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上次和她讲话的女子,那个女子却如没见到她一般和身边的众女子调笑,忽然有人发现了关莞,怪笑起来:“哟哟哟,这不是关你么,现在可是公子身边大红大紫的宠妃呢!”

“是呀,这不就是她么,听说还是要做正妃的呢!”一听女子的挑衅,关莞就知道她们就是上次在晋谦院子里遇到的那群女子,晋谦的姬妾们。

关莞对他们的话也不上心,对着他们福了福身子:“姐姐们好。”

“哟哟哟,这我们可担当不起,我们只是好奇呀,说是要做正妃的女子,怎么每次去和皇后请安,都没有看到你的身影呢。难道公子这么片刻都舍不得你,不愿意将你介绍给皇后娘娘?”那些女子咯咯笑着。

关莞明白他们的意思,大概这一天是固定的皇子内眷向太后请安的日子,她从来都不知道有请安这回事,自然也没有说过要去参加,晋谦也一直将她当做政客一般带在身边,加上两人从未行过夫妻之事,所以也未曾带她去见过皇后,关莞心里雪亮,这群女人大概觉得这样就是不重视关莞的意思,只是将她当做一个玩物,甚至还没有名分。

然而她们错就错在以为关挂会在意,实际上关莞毫不在乎:“姐姐们能见到皇后,自然要好好请安,妹妹没那个福气。”心里却想着去给人磕头什么的她才不屑,就不知道这群女子干嘛欢乐得跟什么似的。

关莞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日和她说话的女子,那女子本来也是盯着关莞,忽然见到关莞看她,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但是关莞注意到,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骂过自己一句话,不由得对这个关莞曾经认为有些精神不正常的人,有了一丝亲切感。

女子们从关莞身边飘然而过,却唯独那个女子落在了最后,她跟在其他女子身后,忽然在关莞身旁站定,转身笑了笑:“关你,想走的话最近跟着公子多注意出宫的要道。”

说完呵呵笑着走开,其他人问她和关莞说了什么,那女子便:“说我夸奖关你虽然漂亮,却一件首饰也不带,未免太寒碜,是因为公子疏忽没有赏给你么?”

几个女子颇觉得解气,呵呵笑着便走远了。

留关莞在原地心里砰砰直跳,她转头去看那个人群中的女子名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想走,为什么她要自己多注意出宫的要道,难道她的意思是自己之前一直想出宫么?

她从未在那个女子面前表现出自己失忆了的样子,那么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失忆,那么她必定想的便是她自己之前的想法。

这样一来,关莞果然在晋谦出来之后说想要出宫去逛逛,晋谦也经常带她出去逛,所以也并不起疑,关莞跟在晋谦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关莞在之前的记忆上,把不确定的路在着实记了一遍,待出的宫去,关莞还是有几处记得模糊,便想着下次再走一次罢了,两人在酒楼里吃过晚饭,又去集市上买了两个灯笼,这才回去。

是夜,喜惬将晋谦府上的地图以及关莞住在什么地方详细地绘制了出来,又汇报了一些晋国的国情,这才将密函发出去,只想着铭泾来了之后,一切一定在掌握之中。

铭泾那边也和齐王商议好出使晋国,晋国使者当然是欢迎之至,两方交涉之后决定在五日之后动身,宇昌也断定三日后铭泾的身子就已经痊愈,路上他们注意修养就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铭泾将手上的工作悉数托付给李晓鹏三兄弟,准备带着宇昌,元收和超去晋国,几个人天天窝在书房里交代怎么处理宫中的事情,怎么互相联络传递铭泾在晋国是否安全,还要不要带一对暗卫这类的事情。铭泾心急如焚,只恨不能马上飞到关莞的身边。

五日之后,一行人动身前往晋国,不过因为沿途要去回访晋国百姓种植方法,所以一路上需得走走停停,在各地为地方官员百姓解惑,所以行程十分缓慢,加上铭泾的伤势也并不能走得太急,于是这行程算下来竟然有半个月。

铭泾一听到有半个月的访民行程,颇为不悦,硬生生地将回访百姓压缩到十天,要不是考虑到要观察晋国百姓的状态,估计铭泾是一天也不愿意多耽误的,拟定之后,几人就分头行事,各自为去晋国做准备。

一方面,李晓鹏密集地联系喜惬,甚至要她三天一次地汇报关莞在晋国的状况,喜惬也大多数汇报的是关莞每日与晋谦形影不离之类,让铭泾十分窝火,下令让她接近关莞,查明究竟关莞于晋谦的关系以及关莞的想法。

喜惬接到命令,决定先于关莞结交。

第二天太阳刚落山,喜惬就到关莞住处去候着,晋谦最近出入都带着关莞,所以喜惬很难能够见到关莞,她怕遇到晋谦于是先在关莞住处四处晃荡,顺便也打探了关莞住处附近的地址,中途遇到了一队侍卫,大声质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喜惬本来就美貌,睁着眼睛楚楚可怜道是迷路了,侍卫认得她是晋谦的姬妾,于是也并未多为难,给她指了路之后让她不要到处乱晃。喜惬感激不尽,也算是蒙混过关。

待关莞回来时候,喜惬已经在附近转了大半个时辰,确定晋谦依依不舍走了之后,喜惬才悠悠然地走到关莞院子前,轻声道:“关你在么?”

出来的是阿木,阿木虽然没有见过喜惬,却也知道她一定是晋谦的姬妾,想到上次罗姬的事情,阿木眼神里有着深深的防备:“关你已经休息了,娘娘下次再来吧,你已经奔波了一天,想来也不会想见人了。”

关莞此时正在屋内,她百无聊赖地将头上那些叮叮当当的东西往桌子上丢,觉得脖子总算舒服了些,这个时候突然听到阿木的声音:“请你先回吧。”

关莞大奇,她这个院子就像是被人恶意诅咒似的,从来都不会有人来,更别提这种时候了,为了避免惹出什么麻烦,关莞在窗户边推开了一个小缝隙,想看看到底是谁来找她,这样的话既不用出去应付,也算是满足了好奇。

小心翼翼地望出去时,关莞先看到的是一袭淡黄色的长裙,那人身材还算婀娜,并不是很高,身上照样裹了一圈皮毛,脖子挂着好几串珠子,虽说免不了俗仍然是晋国女子的装扮,不过总觉得比其他人少了一丝粗犷,在众多晋国女子里面,显得有一丝精致。

关莞侧侧身,这才看到那人的脸,那脸上的带着一丝浅笑,却有着无比熟悉的样貌,关莞吃了一惊,发现那人正是前几次在她面前逗留的女子,并且告诉她想出去的话要记住出宫路线的人。

一想到她身上可能藏着自己想要的答案,关莞起身,就往外冲了出去,正要打开门之前忽然停下,做出一副恰巧出门的样子,打开门就看到那女子和阿木双双朝她看来,关莞站在原地,朝着阿木扬了扬眉:“这位是……?”

喜惬从关莞的神情里看出来她对自己并不排斥,于是上前两处,朝着关莞点了点头:“妹妹,我叫喜惬。”

关莞点点头:“喜惬姐姐,这么晚了,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么?”

喜惬掩嘴笑了笑:“也怪姐姐糊涂,和有个姬妾绊了几句嘴,一生气没头没脑地就走错了路,刚刚遇到一队侍卫说这里是关你的住处,想来没有见过,就来瞅瞅关你,也找个人说说话,不知道关你刚忙完,这就打扰了……”

关莞见她有意要走,连忙摆摆手:“不算是打扰,喜惬姐姐要是累了,就先进来坐坐吧。”

喜惬听闻关莞这样说,露出一个欢乐的笑容:“那谢谢关你了!”

朝着阿木点点头闪身而入,朝着关莞狡黠一笑,两人相携进屋,关莞在里面吩咐:“阿木,给喜惬姐姐倒杯热茶吧。”

阿木道一声是,转身给两人泡了热茶,抽了空出门。

喜惬侧耳听得阿木走得远了,这才微微笑着:“想不到妹妹倒也没有赶我走,真是受宠若惊,若是日后这诺大的王府里有妹妹作伴,也算是没那么寂寞了。”

关莞点点头:“姐姐看得起我,我们自当互相照顾,只是上次姐姐也说了,我刚刚来到晋国一月多,对晋国一切都不熟悉,因为上次生病用了重药,许多事情也记不太清楚了。”

喜惬笑笑:“关你是想知道什么,若有疑问,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知无不言。”

关莞笑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在喜惬面前说自己失忆了的事情,于是也就沉默着没有说话,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要拆穿,只是笑着问:“喜惬姐姐莫说笑了,不如说点别的,姐姐是齐国哪里人?”

喜惬听闻关莞问到齐国,瞬间打开了话匣子:“我是盛京的人,从小就喜欢在盛京到处跑,家里人都说我野,管都管不住……”

两人聊着的时候,阿木却借着这个时间,火急火燎地跑到晋谦的书房,彼时晋谦正在和食客们商议与大公子的事情,听闻阿木过来,知道定是关莞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和食客们交代了一声,立即出得门来。

“阿木,关莞怎么了?”晋谦见阿木抛下关莞过来,显得有些着急。

阿木先是喘了几口气,这才着急道:“公子不好了,你上次不是下令不许任何姬妾来关你住处么,可是今日来了一个自称是喜惬的人,而且关你竟然还邀她进去,我怕喜惬会对关你不利,所以连忙来请公子过去看看。”

晋谦沉吟了一声:“喜惬,倒一直是个乖巧的女子,她突然去关莞那里做什么?”

阿木摇摇头:“不知道,喜惬你说是迷路,不知道怎么走到了我们那里……”

晋谦点点头打断阿木:“那她有没有带什么对关莞不利的东西,或者说什么对关莞不利的话?”阿木想了想,最终摇摇头:“喜惬你很有礼貌,并未作出攻击关你的言辞,很和善的样子。”